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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让一个旅店老板来见方涯是不可能,可财帛动人心,看在钱的面子上,让老板来见一面,倒是不成难事。

要是老板今天在旅店话,他刚才就直接把目标放在旅店的老板上。

“是。”

一号在地面上三叩首,躬身离开。

“不必这么敬畏,保持正常姿态。”方涯看着恭敬的一号,眼眸充斥着赤红,散发奇异的波动,让一号的微微恍惚。

继而,他如一个正常人的姿态离开。

过去十分钟后,方涯走到水桶旁,打开水阀,让对于卡帕镇来说,极度重要的水流入水桶中。

装了大半桶水后,他就关上水阀,把提在手上的肩包拉开链子,从内取出一瓶红色瓶子,随着抹去瓶上的符纹,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就从瓶口传来出来。

打开瓶口,一滴极度浓缩的血液从瓶口倒了出来,瞬间染红了水桶,又一滴,水桶更加红随着瓶倒出全部血滴,水桶就像是一桶人刚流出来的血液。

为了让化身更好的修炼,方涯是做了不少准备,诸如手上的这瓶浓缩血滴瓶,就是为了快速恢复和增强化身的血液,秘法也相当繁琐,分到每具化身,只有五瓶。

由于化身实力问题,直接吞服浓缩血滴相对来说,太过狂暴,化身还尚不可承受,所以必须经过稀释才行。

方涯跨入内,让水位涨了许多,静静躺在水桶中,身体晦暗时明,如同呼吸般,脸色渐渐开始变得更加正常。

第二百四十章 不法之地

东洋。

暮色侵蚀,夜色笼罩着山上。

方涯居住的别院,灯火阑珊,木质的房屋映射着数个身影。

呼啦一声,扇门拉开,方涯站在门后,四个穿着和服,无一不是外表有一定年纪的老者,或是老态龙钟,或是头发斑白,或是虎背熊腰,或是瞎了眼睛。

从方涯离开荒主之后,刚回到客院后,这些跟方牧关系亲近的荒川家老就一同前来拜访,近乎方涯前脚刚到,四大家老就后脚已至。

“四位老前辈,恕晚辈不远送,今日说事的是劳烦各位,南洋那边,相应的货物早已是开始准备,只等老前辈们。”

方涯合十双手行礼,说道。

他被方牧安排来南洋,并非仅是因南洋农卓施压,更多是让他来负责南洋和东洋两地的交易,借此也可以暂离南洋那一趟浑水。

瞎子家老开怀笑道。

“牡大人吩咐的事情,给我们这么大的交易,我们怎么会让牡大人失望,回去之后,我们一定会发散势力。”

其他人相继点头,说道,“是的。”

四人躬身行礼,朝外走去。

东洋作为与夏国有过很深的交往,长远的历史从夏国汲取的秘术知识也更多,诸如灵稻这一项种植秘术,南洋就欠缺了,每年方牧都会从东洋采购许多灵稻以满足自身的修行。

由于外门是被打出夏国,当年懂的灵稻种植术的修士死伤不少,许多残余的修士掌握的仅是培育少量的灵稻,大规模的种植早已是失传。

外门失传的技艺远不止灵稻一项,不过,就是如此,外门也足以武力打动南洋的人心,在南洋站稳脚跟。

如今掌握灵稻秘术只有夏国和东洋,由于夏国早前对南洋的封锁,外门一直无法从夏国采购灵稻,所以东洋就成了外门的选项。

送别了四个家老离开别院门口,方涯转身走回木屋。

沿着路径石板走去,刚出别院没有多久,龙介就与四个家老相遇,不论是人老而妖的家老,或是作为古一郎智囊的龙介,对于不期而遇,恍如平常。

“后辈龙介见过四位家老。”龙介躬身行礼。

轻嗯,无视相比方涯,家老对于龙介这个幕僚并不是太过在乎,以各自态度回复龙介的尊敬。

或许当古一郎正在掌握荒川这个势力的时候,这些在荒川根深蒂固的家老才会正眼以对龙介这个幕僚,东洋人是很现实的人。

龙介对于家老的态度也早已习惯,默默压下心中的愤怒。

你该习惯,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公平,人有什么地位从来是争取而来。他在心中默念。

在家老离开后,龙介抬起头,眼眸闪过异色。

南洋的局势在洗牌,外门有意把内销的资源转到出口,看来,这些老家伙刚才从方涯那里得到了不少承诺。

他想起家老离去时,脸上带着的笑容,结合收集到的消息,他立刻做出了猜测。

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与方涯交谈,他一边缓步走入别院,在一个荒主安排的侍女带领下,他来到一个处木屋。

“方少正在接待谁”一进入等候室,龙介就知道了方涯必是正在接待别人。

对此,他不觉得意外,试想那一个后继者不会重视方涯这个可以影响四个家老的人,如他不是从古一郎中得到了相应的指示来揣摩,打探方涯的态度。

“是咲子小姐的人,龙介君。”侍女比起龙介的身份更加低微,态度也十分谦卑。

龙介也没有多问,任由侍女的离开,对于一个派来伺候方涯的侍女,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侍女也不可能回答他。

他看了一下墙上古老的摆钟,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

卡帕镇。

天色昏沉了许多,远处天边的太阳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层的后面。

其中的入口路障,小头目坐在丑陋的靠椅上,单手持着手枪垂在椅扶手,拿着一个不知值多少钱的挂表,露出贪婪的目光认真打量。

不时露出幸福的笑容,对他来说,他没有其他地方的善恶观,最简单的想法就是赚到更多钱,去别的国家,带着家人安稳度过余生。

这个是他简单的希望,为此,他不介意杀人劫掠,一个普通人为了达成目标,成为卡帕武装就是他途径。

这个国家早已让他看不到希望,今日不杀人,明日被人杀,周而复始,生活早已是蒙上了冷色调。

突然,在他展望未来的时候,路障之中传来一阵吵闹,让他不厌其烦。

小头目望去,一群衣着有些于本地人,其中一个女人提着照相机更是厌烦,高耸的胸脯还挂着一个牌子,这个装扮和许多进出的记者很像。

与他下属争执的是一个小年轻,手臂上肌肉鼓鼓,白色的肤色,黄色的卷发让他更加气恼,一副年轻气盛的模样,欲要打人般。

“安东尼,不要再闹了,放手。”女记者拉住安东尼,开口在劝解。

作为同种人,她并不想让安东尼出现什么意外,与安东尼不同,在这片不法之地,她很清楚当地人对外地人是什么态度。

嘭。

一枪爆头精准无比,小头目站了起来,手枪口还残留了硝烟。

惊叫声环绕在路障附近,一具开花的尸首倒在地上,飞溅的血液让女记者身上血迹斑斑,虽是经历了许多,可站在她面前人在不足半米前射杀。

她的心依旧难掩扑通的跳动,心绪复杂得很。

“凡是敢乱来,枪杀。”他长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