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稍微停顿,快速张望,继而脚步加快了许多,鞋底与地面产生的摩擦声还是很轻。
死了,怎么死成这样失血过多致死,在这么短的时间
威廉微愣,心中充满了狐疑。
他端着枯尸前,屏住呼吸,快速打量一遍,继而从口袋中取出一块布,卷在手上,快速在枯尸身上翻动。
就算是身后的脚步声和引擎声越发接近,他依旧很冷静,有目标在枯尸的口袋上摸索。
在上衣内衬的口袋,掏出了一个袋子,不大,有着深绿色的本子,外加一个奇怪的徽章,迅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身影没有停留。
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由于容易让人发现大街道肯定是不能走,所以他选择是走斜对面的巷口,正巧与方涯离开的方向一致。
这也是附近最近的巷口,他没有多余的选择,只为了快速摆脱追兵。
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巷口再次出现一伙人,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着电筒和手枪进入巷口,中间还混杂了带着卡帕武装的袖标的人。
晃动的灯光,追击者来到枯尸上,一个明显领头的人有些狐疑看着地上的枯尸,看着枯尸上的衣服有些熟悉。
“这衣服”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带着袖标的武装份子看到衣服,面孔顿时惊变,听到领头的人开声后,立刻说道。
“他是镇上的较为有名的硕鼠,专做下三滥的事情,伪造户籍,偷渡,买凶是在榜的名单之一。”
“你来处理。”
领头说了一句,就不再多说,带领着其余人冲向巷道,中间分了两个人朝下方更远巷口而去。
隔了三条街,昏暗的墙壁,长着青苔的石缝,一根木墩斜斜靠在墙边,威廉压低声响跑到这里,见到木墩,回头后望。
他迅速在地上拿起一块不小的石子,小跑,借着木墩翻上墙壁,踩着一块石墙灰脱离露出的凹凸点,继而腰腹使力,抓住了靠向而建的建筑窗口。
从打开的窗口爬了进去,躲在窗口后手腕一抖,射出石子砸在木墩上,让木墩的位置有些偏移,矮了许多,随即关上窗户。
“快快,这边。”
没过一分钟,巷口中传来喊声,两个人快速跑进巷口,中间在木墩停留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发现,继而脚步声又起,朝着巷口跑去。
贴在墙上的威廉轻轻呼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紧绷,偏头望了巷口,继而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型圆柱物,不足两根手指粗。
咔咔。
手指在上面扭动,发出细微的齿轮声响,氤氲的光束投射,可视的范围不广,但对威廉来说足够了。
光线掠过,让威廉浑身发冷,在一入内之后,他就发现了这是一处卧室,随后没有听到呼吸声,他还以为是没人回来。
可现在他却不觉得如此。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会有意外
曲卷堆起的床褥,有些散乱摆在床上。
之前他还以为是住在这里的人不讲究,没有收拾床褥,但在光线不经意间的扫过,他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失去血液的面孔,身体干瘪藏在被褥里面,裸露在外面的一如之前,他在前三个巷口见到的枯尸。
一例,他还可以说是意外,可屋内又出现类似的枯尸,他的心像是被冰敷,透心凉。
疑神疑鬼的威廉用手中的灯光扫过屋内,心脏不停扑通地跳动,强而有劲。
此刻,他非常紧张。
平日里,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他连续遇见着两起奇怪的事情,也不由觉得事情古怪。
踱步走到床边,神情前所未有的紧绷,他的五感好似扩展到极致,屋内任由一丝异动都逃不出耳鼻,目光死死盯在床上。
平缓心情后,威廉在屋内拿起一根条状物挑起被褥,所见的让他眼皮微微一沉。
干枯,褶皱的皮肤紧贴在骨架上,根据身体比例的判断,他估计了死者大约十七八岁,摆在床头柜的一张照片也证实了他推测。
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前不久,与他之前接头人情况相比较。
他很轻易就判断出来,不过,造成的死因则像是一个惑鸟,绕在他的头上飞来飞去。
好一点的消息就是死者应该没有太多痛苦,从被褥和床垫,死者姿势等方面可以判断,死者并没有过挣扎,似在熟睡中死去。
威廉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并没有在屋内停留,死者的死因虽奇怪,但他并不是烂好人,之所以查看,是因他的接头人同样死于这种情况。
之前太过匆忙,如今暂时摆脱追兵,简单的查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
待在这里不短时间,威廉很清楚,有时候,死对于整天处于担惊受怕的镇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只是一个外来人,来这里也不是做好人,如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不介意顺手而为,可明显一看,事情并非如此,超出了他的帮助范围。
离开屋内的威廉,连半刻的时间都不想停留,身影快速逃离建筑,消失在另一条漆黑的巷道。
夜的黑遮掩了他的身影。
三天过去。
东洋,一个装饰简朴的起居室,一张木桌,两人相视而坐。
古一郎跪坐在蒲团,手指抵在茶杯底部,无视茶水冒出的滚滚热气,一口灌入喉咙,咽了下去。
身后是一副装裱起来的大字,洁白的画纸中一个有挥洒写意的文字,争。
“为何要暂时瞒下去,乘胜追击,壮大声势不是他也赞同的事情。”
古一郎眼皮阖了一下,眼珠子在微微转动,随即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龙介,开口说道。
“你可知道,东西交到了他的手上,万一他悔过,我可就白白浪费了千年蚕母,我虽是用不上,但我未尝不可从别处换取别的宝物。”
龙介知道古一郎说的意思,神色平静,抬手指向墙上所挂的字帖。
“正如少君,你所写的争,以你如今的势力是不争不行,可争有很多,有无为而争,有想方设法而争,有强力争夺。
如是之前,我也赞同少君把方少支持你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如此一来,那么少君你的声势必是大涨,如无意外,继任将会落入少君的头上,可”
说着,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似乎心中有极大的忧愁。
古一郎微蹙眉头,对于龙介在他面前说话作态,他已经习惯,知道每次有转折的时候,必是有一些点说到他的心头上。
“可是什么”
对此,只要龙介能到他,小小的卖弄方式,他不以为意。
“问题在于荒主,他可从来不曾表态,或许以少君如今的声势,加上方少影响的四个家老,明面上是占尽了先机,可荒主掌握荒川数十年。
其中有什么隐秘手段,会否改写其他家老,而且我想少君你应该察觉出了荒主并不支持你。”
龙介继续说道。
长期接触到古一郎的各种消息,他很清楚古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