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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杖轰在方涯的身体上,让他的脚下土壤下陷,转瞬间如同天崩地裂,土石迸起,漫天飞舞。

连反应速度都没有,直接硬受伊本一杖,看来我们都高估了他,死了么

远处的哈桑望着伊本造成的恐怖景象,那里迸射着都是伊本和陌生的气息,扰乱了他的感知。

尘土,沙子仿佛充斥了每一寸空间,让他也看不到详细的情况。

“死了么”同样的疑惑出现在不远处的贝拉身上。

她站在不远处,脚边是深深的裂谷,附近萦绕着伊本和陌生的气息余波,土沙弥散,如同站在前所未有的雾霭中,使她仅能模糊感知到前方的情况。

“嗯”

伊本感受手感不对,看着方涯就脸色大变,想要脱手取出骨杖。

谁知骨杖上传来一股他无法抵抗的拉扯力量,继而他嗅到了血腥,耳朵仿是听到了无尽的嚎叫。

“跑,快跑。”

他用充满急躁的声音大喊。

正想要多说一些话,方涯就砰然破碎。

伊本看到了从方涯的身体放出了他根本想象不到的血水,如同一个工程浩大的三峡水坝,开闸放水。

不同的是水坝放的是谁,而方涯放的是血,具有神秘力量的污血。

他心中充满了懊恼,身体想要挣脱淹没他的污血,体内的力量迅速流逝,体表形成了黄黄的光罩。

身处这般境地,他自知生存的可能性渺茫,不断暗淡的光罩根本保护不了他多久。

“啊”

伊本怒吼,以损耗根基的方式,迸发出他最大的力量,如同扩张的小太阳,与不断袭来的腐蚀相抵抗。

能挣脱固然是好,不能挣脱,那他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牵制住这个他遇到的最恐怖敌人力量,好让贝拉和哈桑有机会脱身。

“伊本。”

站在远处的贝拉感知到陌生气息大涨,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句。

她虽想不顾一切冲过去,但是理智制止了她。

情况未明,她看到了红芒,而泄洪般的血海速度之快,超乎了她的想象。

待她认出来后,刚跃起的身体就顷刻间覆没,蕴含的冲击力更是让匆匆聚起的护罩仅是稍作抵挡就溃败。

不过与普通人不一样,受到了污血的腐蚀,残留在她身体的力量还在保护着她,同时也让她备受痛苦,弥留的意识感受着身体的干枯。

怎么了

远处的哈桑感知到前方恐怖陌生的气势,比他在枢密使身上感知的还要强烈,是那么浩瀚,深不可测。

前方的一切就像是笼罩在黑暗中,在气势迸起的瞬间,他就失去了前方的感知。

他心中震颤,不会的,消息有误。

他忍不住想要接近一点,试图救人。

没走两步,他就止步不前,之前还模糊感受到生机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感性退却,理智回到身体。

尘土快速散去,他看着如海般的崩流,血红色一片,浑身冰冷,掉头就走。

书页光曦大涨,土壤炸起。

一头巨大的蠕虫从地底冲了出来,通体暗黄,有种金属光泽感,头部没有眼睛,有着铜黄色的角质层,庞大的身体就是略微阻挡了污血的前进。

随后就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躯体在快速缩小。

这是什么术法,有些南洋降头术的气息波动,如我逃得生天,我定会去南洋,不管是为了伊本,或是贝拉,我一定会让他们这些可恶的人付出代价。

哈桑在心中打定了注意,身体裹着黄沙,迅速逃离。

狂泻不止的血液洪流,除了最开始的速度,由于广阔的面积,速度下降也非常快。

最前端的血液涌动,方涯的上半身从中涌了出来,望着逃离的哈桑。

只见哈桑身后浮现黑絨皮书,书页翻飞,时不时一头头如同实体的狼群不要命的冲击污血,试图阻碍污血的速度。

与三年前不同,方涯在这三年小心翼翼的觅食,早已在许多冲突地区,不同的国度吞了不下二十多万人的血液,实力增进之快,快得惊人。

实力差如同天渊之别,不可一日而语。

嗖。

仿是一支穿云箭,通体血红从污血中飞射出去,污血也瞬间少了大半。

汇聚了大半的污血,血箭的速度快如惊雷,当哈桑听到声音,刚有回头的动作,身体就顿感剧痛。

黑絨皮书和附近绕飞的黄沙掉落在地上,哈桑低头望着下方,只见箭矢穿过了他的身体。

弥留的他只见血液上涌,随即他就断片了。

滑动的污血接近哈桑,迅速裹在一起,混成团的血液如同是荒漠中的红色布丁,

十多分钟后,污血合拢上升,小堆的黑色杂质从污血流出,落在黄沙上混杂在一起。

那些杂质是哈桑,贝拉,伊本三人无法被方涯炼化的垃圾,留在污血降无益反而有害,需要排出。

方涯离地三尺虚站在空气,失去了摩托车,他只能快速朝着卡帕镇奔走。

短暂飞行对他倒不是问题,可前方的情况未知,长途飞行损耗太多,他需要时刻准备迎敌的状态。

才过了不到一个月,想不到又遇上了本土修士,看来已经到了他们忍耐的极限,不能久留。

黄沙向后掠过,方涯在心中揣摩。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旅行者

昏暗的房间。

女祭睁开双眼,霎时间,房间绽放着光明,空气中浮现了火焰的燃烧。

又有三人死了,时间近乎不分先后,如此判断,凶手的实力极有可能不下于枢密使,不能任由祭祀这些人搜索。

她在心中思索。

会是谁,会不会是其他势力故意设计坑害,或真是外来者所为,如我不在,祭坛重地极有可能会被其他人窥视,我不能擅自动身。

算了,还是再等等,观望一下,如事态再严重就与其他老家伙磋商。

她虽不在乎一些寻常人的生死,但这片土地生养世人却是她传承的根基之一。

或许世人中,千万个人中不一定有一个人具有修行天赋,人口过多减少也会造成造成具有天赋的人锐减。

她无力制止势力之间冲突造成的死亡,可如是一个外来修士造成的死亡,死亡量到了她的临界点时,她也懂分寸。

“进来。”

站在门外的披甲守卫,踏着沉重步子,身体发出铁皮碰撞声响。

“拜见女祭,还请伟大的女祭示下。”

他行礼,带着某种信仰憧憬,说道。

“通知首使,让他撤回派散出去的祭祀,已有三个祭祀长同时死去。”

女祭感知了一下残留在祭坛火炬上的身份气息,随即说道。

“分别是哈桑,贝拉,伊本,敌人的实力应该不下枢密使,祭祀长以下的祭祀实力不必做无畏的牺牲。”

低头的披甲守卫的瞳孔收缩,心中满是惊讶。

与哈桑和贝拉不甚熟悉,可对伊本,他却是非常清楚,有过一段共同修行时间,他们曾在第三席枢密使学习的经历。

前段时间,他还曾从第三席枢密使中听过,再有一些时间,伊本就或许能成为第十六席枢密使。

听在他的耳中,话里话外,要他不能落后于伊本,抓紧修行等一些前辈告诫。

何曾想,他就要在女祭的口中得知,伊本身亡的消息。

“下去吧。”

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