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柏林部和陈二狗部也进展有限,虽多次和散乱的小股马贼有过交锋,但暂时并未占据到便宜。
且马贼区腹地机动的部队给养极其困难。虽然都是骑兵作战,但在宋军马战技术明显不如贼军的情况下,王雱的战略要求他们保持高机动,那就不能携带太多物资,尽管有压缩军粮在后勤技术上大幅占优。但战争持续到现在,对敌占区福地的补给有越来越困难的趋势。
全柏林和陈二狗部迟迟没有大进展。士气丢失一些的展昭部和马金偲部采用吸引战略、且退且守吸引的方式,在面临马贼军主力的威压,已经有多次交战失利,退回来了榆林河以西。暂时隔河以燧发枪射程优势牵制住了马贼军主力,看似是顶住了,但是压力非常之大,伤亡不轻。好在这样把贼军的主力相对集中,且战线拉长,如此能为福地寻找机会的全柏林部和陈二狗大幅增加纵深,减少压力。
除此之外,迫于现在政治上的压力,几乎整个西北官场都在弹劾王雱胡作非为,到处是药丸声音。
秀才文人都认为,人数处于绝对劣势,抚宁军是打不赢这一战的,已经犯了致命的战略错误,区区两个营防守榆林河口,一但被凶残的马贼军主力突破河道防线,那么马贼的骑兵兵临抚宁县城下、所需要的时间会比大家想的短很多。
抚宁县一但沦陷,在王雱打破了平衡,马贼暴走的情况下那会全然失控,恐怕绥德要塞也要变为战区。而西夏会持续支持宋国的“内乱”。
没人想把自己的家园变为战区,于是除了政治压力,舆论上的骂声越来越大。这已经不是“大宋恐成最大输家”,而是一片药丸情景
永兴军路帅司,都总管种鄂监控到了这极端不利的局势。
种鄂和王雱有仇,但他真不想让大宋的抚宁军断送了。
无奈现在抚宁县没有政治上的支持,枢密院的新命令迟迟没有到达,那也就是说种鄂部的骑兵无法越境参战。
只有两种情况可以不等命令就解锁行动权,一是国战开启,但王雱此番是“治下剿匪”。另外一条件是大宋行政区县城被成建制的武装力量攻击。非这两个条件,一向没有临机专断权的军人若在兵马戒严令下出击,那是一定会死人的。
于是除了干着急,种鄂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候命令,且谨慎观察。
总之种鄂觉得抚宁县药丸,非常不看好此番局势。王雱的战法从根子上就是违背军事理论。他小子要装狠人,要动三山七寨也不是说不可以,宣战个毛,当然应该出奇兵,不动声色下集优势兵力,一口气拔除两个山寨据点形成威慑,这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然而这次小屁孩要讲王道,玩什么收拢民心出师有名的政客把戏,这几乎引火。
种鄂很心疼抚宁军,他们是一群好兵,但这次注定要被那黄毛小政客给断送。因为种鄂即便监控到了出兵参战的条件成熟,即抚宁县被围。但也来不及从延安府出兵干涉,只有选择下令曹首义部出兵。
然而以曹首义和抚宁军的苦大仇深么,老曹恐怕不出兵还好些。真让他出兵,战场上一切都有可能,曹首义指不定是去打马贼还是对友军捅刀。
“难啊,军人可怜,政客无节操”
种鄂将军把这些想明白之后无尽的叹息
现在的形势真的吓人,作为一个年轻书生,战争持续到现在吕惠卿的指挥也开始失去了章法,预感到形势极其不利,一但被马贼主力突破榆林河兵临城下,在王雱把三山七寨谈判使者杀了的情况下,抚宁县真的危险。
眼下县内的情绪也受到不少影响,起初的士气爆棚,过度到了现在大家都心里没底了。
事关生死存亡,于这个至暗时刻,吕惠卿也不敢再狂了,只得去把被他“软禁”的大魔王给请出来镇场,接手这个岌岌可危的摊子
县衙指挥部乱做了一团,相互吵架相互指责,散乱军报积压在桌子上,没人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县衙外面围着一群无比慌张的百姓代表,就想等着他们信任的大魔王出来说句话。
闹的不可开交之际,看到穿着便服、许久不见的王雱背着手走了出来,于是纷纷停止争吵,瞬间静了下来。
各人自觉的退后让道,吕惠卿陪同王雱坐上了高堂。
第402章 威震天之势
王雱扇着扇子,抬起桌上不知道谁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这都五月天了,这鬼天气冷起来冷的够呛,热起来热的忒死。我这闲人一月来闭门读书,耳根清静,却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如此急躁火爆”
大家面面相视。
王雱又道:“把外面的百姓代表都叫进来吧。”
“这不太好吧”几个县衙的文员稀稀拉拉的道。
王雱扇着扇子道:“知道你们为什么乱了吗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主心骨吗”
环视了一圈后,王雱敲着桌子道:“因为你们仍旧在脱离群众,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想面对问题、不想解决他们心中的疑问。”
一个押司抱拳道:“禀大人,前线战事不利,军心士气下降的客观事实存在,唯恐动摇我县内民心,于是不是我等不关心百姓,而是这时候不宜吓唬他们,否则容易添乱”
但他说不完,许多百姓代表已经进来了,他也就不方便再说下去。
王雱也不说那个押司,顺着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后,又指指桌子上挤压成山的军报,对百姓代表道:“暂时我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你们等我先看看情况。我和你们所有人一样,上一刻钟还在看地摊文学,说什么大魔王一句话西夏不敢动弹,祥祐军司急退三十里。我有那么厉害吗”
“呵呵”气氛宽松了些,大家都不觉的笑了起来。
“真那么厉害,还要国家干啥,有我一个人不就够了然而并不能,我自始至终依靠的是大家,我的每一个部署都是你们在执行,我的每一项政绩是你们做成的,我们是相互依存的一个集体,一个组织。”王雱双手指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