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欣蹙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着太福晋一病,六娘又得衣不解带侍疾。
浓云笑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笑呵呵道:“所以这是坏消息啊。”
姚佳欣无语,狠狠戳了戳浓云眉心,“那好消息呢”
浓云笑着屈膝一礼,“奴才恭喜娘娘,贝子福晋有喜了”
姚佳欣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浓云兀自笑嘻嘻道:“贝子福晋是给太福晋侍疾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然后请了大夫过府诊脉,便诊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
姚佳欣一张脸仍然处于石化状态:六娘才十五岁啊啊啊啊
妈的,这时候怀孕,那小身子骨禁得起吗
唉,这特么就是夫妻感情好的坏处了
浓云笑着打量着自己娘娘那古怪的脸色,道:“娘娘莫不是高兴坏了”
姚佳欣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僵硬的老脸,“这叫什么事儿啊”造孽啊,十五岁当娘,搁在现代,三年起步啊有木有
浓云愣了愣,揣摩了一下娘娘的意思,才道:“娘娘别生气,贝子福晋虽然累晕过去。倒是贝子爷已经从咸安宫官学休学回家,侍奉太福晋了。贝子福晋可以好好养胎了。”
姚佳欣叹了口气,“你去库房挑些孕中滋补的东西,叫王以诚安排人送去贝子府吧。”
“是,娘娘”
不管怎么说,既然怀上了,就得好好将养着。
但愿母子平安吧。
六娘有喜之际,姚佳欣的娘家也传来了添丁之喜,文砺媳妇完颜积秀足月临盆,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继母小姜佳氏欢喜得不得了,还特特递了牌子入宫,亲口报喜。
“积秀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她进门没多久,沈氏便生了个男孩,家中一应内外事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娶到这样的媳妇,真是砺哥儿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姜佳氏笑得何不笼嘴,“真是多亏娘娘好眼光,给砺哥儿挑了这么好的妻子。”
姚佳欣一怔:“如今家中庶务,是完颜氏在打理”
“是啊”小姜佳氏点头,“不过如今她在坐月子,家中事务老身暂且打理一段日子,等她养好了身子再”
姚佳欣蹙眉:“沈氏才是咱们姚家的长房媳妇,是宗妇”明明有宗妇,怎么能叫二房太太打理家务
小姜佳氏脸色微囧,旋即道:“沈氏到底是汉军旗小门户之女,有些场面,到底不及完颜氏能撑场面。何况沈氏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还是完颜氏身子健康,处事也周全。”
姚佳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小姜佳氏笑了笑,“娘娘,家里这些事儿,您就别操心了。这家务大权,也是沈氏自己愿意交出来的,并非老身屈了她。”
姚佳欣:这年头婆婆就是天,婆婆让你交权,你还敢不交
姚佳欣叹了口气,她到底是出嫁的姑奶奶,何况小姜佳氏也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他也不好强行插手娘家事物。再则,完颜家的格格也的确出众。
“罢了,只是太夫人也得一碗水端平才是。”姚佳欣淡淡提醒小姜佳氏。
小姜佳氏笑着说:“都是老身嫡亲的媳妇,老身不会厚此薄彼的。沈氏产后体弱,诚哥儿还是老身带在身边亲自抚养着呢。”
把人家孩子给抱走,居然成了恩典了姚佳欣无语,可在古代,还真就是这么个规则。
大弟弟文琢忙于衙门的里的差事,并非好色之徒,这小姜佳氏虽给文琢先后纳了两房妾,但很少去妾侍房中。膝下二子一女,长子景训、次子景诚、长女丹姐儿都是沈氏所出。
若说有什么不顺遂的地方,便是少不得要受婆婆的气。比起六娘受得那些折腾,其实这算是轻的了。
姚佳欣叹了口气,“对了,六娘现下如何了可坐稳胎了”
提到六娘乐筠,小姜佳氏脸色便有些不快,她敷衍地道:“已经好多了,娘娘不必担心。”
姚佳欣看出小姜佳氏的敷衍,便不再多问,叫浓云取了些上好的料子,赏赐给新生的小侄儿景谊,便让小姜佳氏退下了。
第四四九章、蠢妃撕逼
姚家的添丁之喜,让尚在养胎的六娘乐筠心情好转许多。又想着贝子爷最近衣不解带侍奉太福晋,每日亲尝汤药,也很是辛苦,便亲自将一盏燕窝送去书房。
因早先被贝子明海许了可以不必通传、随意进出书房。六娘便推了房门,亲手端着燕窝走了进来,结果竟瞧见明海正伏在案上,对着痰盂,大口呕吐着。
六娘见状,赶忙搁下燕窝,快步上前,轻轻拍打着明海的后背,“爷这是怎么了肠胃不舒服吗”
明海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小福晋,“筠儿你、你不是在养胎吗怎么到这边来了”说着,便拉着六娘,将她摁在临窗的罗汉榻上坐下。
六娘从袖中取出锦帕,为明海擦了擦嘴角,“我这几日身子好了些,想着你伺候太福晋辛苦,所以叫人炖了一盏燕窝。”
明海虽年长他的小福晋些,却也不过才十七岁,眉宇间少年稚气未退。他剑眉一簇,“不是让你好好养胎,哪儿别去么”
六娘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绞着衣襟,讷讷不言。
明海叹了口气,“我不是怪的意思,我是关心你。”
六娘点了点头,“爷还没回答妾身呢,您是吃坏了东西吗”那呕吐物中,似乎有药味,但并不浓。闻着倒是像太福晋正在吃的药。
明海眼神躲闪,“太福晋的药太苦了,我尝了一口,肚子里便有些不适。大约是和早膳吃食相冲了,不打紧。这会子已经无碍了。”
六娘“哦”了一声,她是知道的,太福晋就是这般挑剔,汤药务必要旁人尝过,才肯入口。也不知在是防备谁。没想到爷侍疾,也是如此。
“别多想,你只管好好养胎便是。”明海忙道。
送走了自己的小福晋,明海眼眸中有些晦暗。一个腰身伛偻的老太监跑了进来,“贝子爷,太福晋醒了,又是摔碗又是砸碟,嚷嚷着要传太医。”
明海脸色一沉,“那就去请个太医,走个过场”
老太监叹了口气,“您可得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那药”
明海摆了摆手:“不妨事,我都吐出来了。”
老太监仍旧叹气不止:“其实,您何必如此心急呢”
明海的脸色更加阴沉,“哪怕是为了我这个无辜的孩儿,我也不能再忍下去了。”先前因为筠儿为太福晋亲尝汤药侍奉,未免误伤,他不得不暂缓手脚,太福晋这才痊愈。可没想到
明海咬牙切齿,没想到,太福晋连筠儿腹中的孩子都不放过这个老毒妇,当年害死了他的亲额娘,如何又害了他未出生的孩子这叫他如何还能再忍下去
老太监点了点头:“那福晋那里,还有继续瞒着”
明海叹了口气:“先瞒着吧,等太福晋的事情了了,我再慢慢跟她说。”
“也只得如此了。”
六娘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