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走空的墓葬,对于它的情况却是无从查探。在某地,还有一座中山王错的墓葬。不过业内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不走空。因为那座墓葬,早就已经被人搬空了。这是常识,一般对外开放的墓葬,谁还会把宝贝留在里头呢。
“希望如此,咱兄弟伙干了这么些年,不就是奔着这一天去的么。”几辈子不愁什么的方进不敢想,他只想自己这辈子就不用愁就心满意足了。
“老陈,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或许是长久没有加入过新的小伙伴了,又或许是想探听一下老陈的情况。大家一番嬉笑之后倒也没怎么为难他,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有人开口问着老陈。
“家里啊,还有老娘和儿子。”想起自己老娘久久站在路边挥手的情景,老陈的鼻子就有些酸。儿子应该已经习惯爸爸不在家了吧他摸出钱包,打开后看着儿子的照片暗自想道。
“没媳妇儿啊”有人随口问了句。
“离十来年了,收入有限,人家跟着我也只能吃糠咽菜。人各有志对不对,咱总不能死乞白赖的强留着人家跟自己吃苦。”现在谈起前妻,老陈已经很淡然了。不像刚离婚那会儿,怎么想他都想不通。时间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忘了心里的痛,忘了逝去的曾经。好的,不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有被淡忘的那一天。
“这倒是,赶明发了财。去找个20来岁的小姑娘给你暖被窝,气死你那个前妻。”有人闻言点点头,然后似乎感同身受一般在那里对老陈说道。
“气不气的我真没想过,都分了十来年了,早就断了联系。我现在只想着,能挣笔钱回去,给儿子和老娘换个好点的居住环境。”老陈冲那人笑了笑说道。
“好好儿干,一定能行的。搁几年前,我家还住土砖房呢。现如今也盖上了三层的小洋房,村里的妹子以前都不拿正眼瞅我的,现如今不也托付媒人上门说媒了么有钱才是男子汉,没钱且等着汉子难吧。”或许是老陈的这番话触动了这群人心里深处的那一分柔软,有人站起身对老陈说道。这番话,无疑让老陈心里想要出人头地的希望又增多了几分。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老陈,初来咋到的还习惯吧咱这工地条件就这样,熬熬也就习惯了。有什么难处就对我说,能帮的我绝对不含糊。”从门外走进来的老罗环顾了一下手下的弟兄,然后挨着老陈坐下说道。
“聊老陈的家事呢,咱啥时候能开工啊这尼玛天天泡面火腿肠的吃着,现在我闻着那味儿就想吐。”见老罗进来了,他手下的弟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他道。以往起墓,那真是一场说走就走,说动手就动手的旅行。可是这一次,老罗却带着他们在这荒山野岭的足足待了半个月。
“快了,就这几天吧。老方说了,晚上加菜。待会来个人,跟我进山看看能逮只兔子什么的不能。好歹今天是老陈第一天入伙,总得让人吃上肉不是”老罗冲手下瞪了瞪眼,然后打着哈哈说道。
第1019章 准备动手 为张雁锋大力丸加更4
“回去之后叮嘱他们,别特么张嘴瞎咧咧。老陈跟我们不一样,在他面前说漏了嘴,没准会把人家给吓跑咯。”坐了一会儿,老罗拿了个捕兽夹招呼了一个得力的手下走出帐篷。两人先后走出营地,进入深山之后老罗前后看了看才对手下冷着脸道。
“吓走走就走呗大哥,少一个人分钱还不好么。”手下蹲着身子,拨开面前的杂草寻找着地面小兽们留下的痕迹说道。深山老林的待久了,他们每个人都会下套儿猎取个野味什么的改善生活。
“傻,万一他跑出去乱说怎么办”老罗将手里的捕兽夹放到一棵树下用草掩盖好了,然后从地上捡取了几粒动物留下的粪便撒在上头对手下说道。
“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弄来这么个祸害。按我说,咱们不如趁着下墓完事儿了把他扔墓里。过段日子一烂光,谁特么知道他是谁。”手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狠厉来说道。
“特么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我们是要洗白的人,不然还费劲巴拉的注册个公司搞毛还有,老方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在活儿干完之前,谁特么也不许动那个姓陈的。听见没有”老罗一巴掌呼扇着手下的脑袋上,然后咬着牙对他说道。
一个多小时之后,老罗手里提溜着两只被兽夹夹断了腿的兔子返回了营地。在营地的左近有一处溪流,足够让他把兔子洗剥干净。拆了几包泡面的调料包,老罗开始在锅子里烹饪起兔肉来。只是那味道,却让人怎么闻怎么觉得跟泡面差不多。
“晚上山里凉,喝两口暖暖身子。山里兽多,今晚还是你们俩值夜。老陈初来乍到,啥都不熟悉,暂时就不用值夜了。”待到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营地当间的空地上,以木箱为桌,以地面为椅就那么挤在一起。从帐篷里拿出两瓶白酒,又拿了几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出来。老罗将众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了些酒,然后开口说道。
“正事儿说完,咱们兄弟伙先跟老陈来一口。咱们的队伍里,也有老长时间没来新人了吧今天这顿,就权当接风宴了。条件有限,等这边的活儿完事了,回到城里我们再好好儿整一桌正儿八经的酒席。”老罗端起杯子,对端坐在一旁略微显得有些局促的老陈说道。有了他的带动,气氛顿时就活泛了起来。有那两个对老陈印象不错的,率先跟老陈碰起了杯。
一顿充满了泡面味道的晚饭过后,老陈拿着锅子来到了溪边开始清洗起来。他是个老实人,总觉得人家照顾他不安排他值夜,如果自己再不干点活的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小溪很窄,一脚踏下去就差不多能截断水流。水也不大,就那么缓缓地流淌着。老陈蹲在溪边仔细地擦洗着锅子,抬头看看逐渐黑下来的天色,心里又有些想念儿子和母亲了。将锅子装满水放到一边,他摸出了怀中的手机,想要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看着手机屏幕上连半格都不到的信号,他嘴里呐呐的说了一句。接连拨打了两次家里的电话都没打通,老陈有些抑郁的坐在溪边抽起了闷烟。
“老陈怎么了”一个跟老陈处得还不错的“工友”走了过来,坐到他身边问他道。这个“工友”就是白天时候说干了几年,给家里盖上了三层小洋楼的那位。他姓丁,单名一个堰字。这里的人,更习惯称呼他为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