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我拿点儿蒜来。”老头儿拿起筷子接着道。
“我要把你装进心里,将它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别人。”大刘坐在台阶上愣愣出着神。这话,是以前他跟他媳妇常对彼此说的。那个时候,哪怕身上只有十块钱,两人都能甜蜜的约上一次会。
“大刘,该干活儿了啊”班长手里的拿着工具,戴着满是油污的安全帽招呼着他。
“啊,哦,那泵还修么班长”大刘起身走过去,接过了班长手里的扳手撬棍啥的问道。这是单位持久开展的一项活动,名曰修旧利废。虽然修一台泵节省出来的那几个钱,还不够处长啥的摆桌酒的。可是面子上的工作,该做还得做。不然每个月的报表上该写点啥呢
“修啊,这周咱检修的活儿不多,正好把它给修起来。对了,工段长还说修好了一人奖100。”班长扶了扶帽子对大刘说道。全班12个修理工,一人100也有1200了。班长琢磨着,这钱要不就不发下来了,干脆请工段长书记他们去搓一顿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好的。
“大刘,不是我这个做哥的多事。你媳妇到底咋回事日子是过是不过总要给个准信吧要是真离了,哥这儿还有个不错的女的。人离婚了,带了个孩子。孩子三岁大,还不大记得事儿”忙活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班长提了两瓶啤酒走到大刘身边对他说道。班里十几号人,大刘算是个踏实肯干的。话也不多,有事儿也不知道讨价还价。他觉得,自己要想再进一步,得拉拢着点儿这个骨干。
“在娘家呢,这周末我去问问她的意思。班长你别操心了,真离了,一时半会儿我也不想再找人。太特么伤”大刘起开酒瓶,灌了一口说道。单位明文规定上班时间不许喝酒,可是对于他们一线的检修工来说,这个规定并没有落到实处。因为检修工实在太辛苦,不喝点酒,压根没精神去干活
“成,咱不说这事儿。人这辈子,谁还不会遇到点儿艹蛋的事儿呢喝酒,待会回休息室睡一会儿,下午还要活儿”班长闻言拍拍他的肩膀将话题岔开道。
“大刘,买酒了要不晚上去你家一起喝两杯”下班了,大刘顺道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铺提了一瓶白酒往家里晃荡着。路上,遇到了邻居,人家一抬头瞅着他手里的酒瓶招呼着。最近大刘家老炒肉吃,每天打油烟机漏出来的那味儿,馋的
“我买了祭奠我爹的”大刘头也不回的答道。大刘父亲死得早,这事儿大家都知道。闻言,有俩正下棋的老头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这人,真抠儿唉你咋多了一个车不许耍赖啊,我可看着呢”目送着大刘走远,邻居回头看了看棋盘咋呼起来。
“观棋不语真君子知道不啥就叫我多了一个车”人下棋的老头儿不干了,心里琢磨着个老东西真爱多嘴
“青椒,切点肉”回到家里,大刘换上了居家服,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打里边拿出一大坨五花肉来放在案板上。五花肉显得很细腻,大刘拿刀在上边划拉了两块下来道。冰箱里还有不少的肉,厨房的窗台前头,还挂着半拉火腿。
“媳妇都跑了,他日子倒是越过越滋润。”回到家里,闻着空气里隐隐的肉香,邻居看着自己面前的豆腐干和小白菜说道。
第1915章 恩怨情仇
“晓玲,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么你好长没时间没理我了”酒足饭饱,大刘洗漱完,将脏衣服扔洗衣机里搅着,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妻子的手机里传来滴答一声,他拿起手机翻看着讯息。
“没有啊,这段时间忙事儿呢,不方便跟你联系。”大刘脸色阴郁着,半晌,他给人回了这么一条信息。
“哦,吓死我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离婚的事情,你跟他说了没有啊我这边可办得差不多了。”人家很快回了一条信息。
“我也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就是忙着这事儿,所以才没有跟你联系。家就我一个人,你要不要来坐坐”大刘打了个酒嗝,拿了根牙签将塞在牙缝里的那条肉丝给剔了出来。
“我马上就来”对方有些急不可耐。
“好,我等你”大刘发完这条信息,起身走到厨房磨起了刀。
“笃笃”半个小时之后,大刘听见了有人敲门。他反手提着刀,走到门口侧耳倾听着。
“晓玲,开门,我”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嘘,嘘,老婆子,有男人来敲门嘿。”尽管男人敲得很轻,喊得也很轻,可是依旧没有逃过邻居那对多事的耳朵。隐约听到动静,他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瞅着道。
“唔”门开,一只手伸出来捂住了门口男人的口鼻,一使劲就将猝不及防的他给拖进了屋里。门关的那一瞬间,邻居看见了那一抹雪亮的刀光。
“这,别要出人命啊,老婆子咱要不要报警”被刀光惊得哆嗦了一下,老头儿回身问身后的老伴儿道。
“你看见啥了快说说”老伴儿首先打听起老头儿看到了什么。
“大刘把人扯屋里去了,他手里拿着刀”老头儿有些胆颤心惊的说道。同时他庆幸着,自己没把大刘给惹恼。不然,这一刀还不定砍谁身上。
“动刀咯哇”老太太一听急忙把老伴儿扯到了椅子上坐着问道。
“嗯呐”老头儿点点头。
“要不,报警”老太太走到门口,伸手把暗锁给锁上道。
“想想再说,万一人家记恨上咱”老头儿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哎呀老头子,你还犹豫个啥平常这张嘴不服天不服地的,这时候咋怂了就是咱不报警,隔壁住着这么个人,你还能安心过日子不的”老太太想得倒是比老头儿更为长远些。
“砰,砰,砰”大刘甩开膀子剁着案板上的肉,他的脸上身上都是血。
“砰砰砰”门被人敲得一阵山响,大刘闻声缩了缩瞳孔,将案板上没来得及剁的肉都放进灶台下边的米缸里,然后将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随手塞进了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