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不已,他实在被气坏了,却根本没办法。
老蛤愈发得意了,有恃无恐,猖狂的笑声响彻这片天地,内心畅快无比。
而远处,各族强者看得瞠目结舌,哄堂大笑,那戏谑的声音,刺激得文祥整个人都快气炸,几欲咳血。
而苏星风他们一个个也是颜面无光,这一场闹剧,让他们也感觉难堪,什么时候,他们灵宝圣地传人,竟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不就是依仗着禁制力量庇佑,你不觉得无耻吗”
云澈怒气冲冲喝斥。
“妈的,你小子还敢骂本王无耻”
老蛤大怒,放弃文祥,就去追杀云澈,之前在山巅时,他就被云澈杀得浑身淌血,凄惨狼狈。
而今岂会错过这等机会了。
于是,云澈也不得不抱头鼠窜,连连闪避。
到了后来,老蛤犹自不解恨,又追着苏星风去追杀,一下子让场中混乱一片。
这让远处围观的各族强者愈发乐不可支,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他们还是头一遭发现,那绿袍少年竟如此胆大包天,比那少年魔神还敢惹事
不知何时,赵景暄也别送到了山脚下,看到了这一幕,明净美丽的面庞上不禁浮现一抹古怪之色,这老蛤也太胡闹了。
不过,当看见苏星风、文祥、云澈他们那狼狈而憋屈的模样时,赵景暄也不禁乐了,莹润饱满的唇角泛起一抹笑意。
“赵师妹,让他住手吧。”
远处,萧然神色冷淡,眉宇间有着一抹前所未有的怒意,“你应该也清楚,如此闹下去,他也根本伤不到任何人,损伤的只会是我们灵宝圣地的荣誉。”
赵景暄唇角的笑意顿时凝固,清眸中泛起一抹冷冽,她想起了进入大殿之后,被萧然偷袭的一幕。
“我倒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赵景暄神色淡然,清眸锁定萧然,道,“甚至,我也想在此刻和师兄你切磋一番。”
“你”
萧然脸色微变,旋即就深吸一口气,道,“赵师妹,我知道你在恼恨我,但是,大家都是为了争夺机缘,我自问在那大殿中时,并未真正的伤害你,你难道就不理解”
“想让我理解”
赵景暄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那好,也让我偷袭你一次,如何”
萧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往日里,赵景暄对他可是极其尊重和仰慕,而今,她却发生了变化,视他为敌,这让萧然一时也有些皱眉。
出乎意料的是,赵景暄此刻却出声,制止老蛤:“老蛤,住手吧,再闹下去,也杀不死他们,反倒会让别人看笑话。”
老蛤嘿嘿一笑:“这倒也是。”
这让萧然松了口气,而苏星风、文祥、云澈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老蛤一路追着打杀,偏偏他们还不能还手,那憋屈而耻辱的感觉,让他们都快疯掉,哪还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你说的不错,我终究是灵宝圣地传人,要维护宗门名誉,但并不包括你们。”
赵景暄目光看向萧然,神色间一片清冷:“我会好好记住今天之事,来日再向你们一一讨教”
声音决然。
她想起了曾被苏星风他们突然偷袭围攻的林寻,想起了自己被偷袭的事情。
她,无法原谅这一切
第六百零七章 道途圆满
老蛤不再追击,让那些看热闹的各族强者皆扫兴,而赵景暄那决绝的态度,也让萧然他们神色产生变化。
最终,这一场闹剧虽落幕,可无论是赵景暄,还是萧然他们,皆清楚,他们同门之间的关系已产生决裂
时间在推移,早先进入九座古殿宇中的各族强者,绝大多数已经陆续被送出来。
“第一座大殿中,只剩下了牛吞天一人”
“第三座大殿中,也只剩下梦怜卿一人。”
“第四座大殿中,只剩孔秀一人。”
各族强者皆在等待,他们都知道,能够在那古老殿宇中坚持得越久,获得的造化就越大。
而当得知牛吞天、梦怜卿、孔秀这些绝代人物,此刻都还在坚持时,场中不禁响起阵阵惊叹。
各族之中,皆有圣子级人物,可是在这一众圣子级人物中,表现最卓绝的,无疑是牛吞天、梦怜卿这些人物
他们早已就用铁一般的战绩证明了自己的强大,而今又能在那古老殿宇中感悟这么久,可想而知其天赋、底蕴是何其之惊艳。
“第七座大殿中,只剩下玄罗子一人。”
“第九座大殿中只剩下那人族少年魔神”
“什么那少年魔神也一直在感悟,不曾被送出”
“这家伙虽然凶残无匹,可不得不承认,也只有他这等人物,或许才能和牛吞天、梦怜卿他们一决高低吧”
当得知林寻还在悟道,不曾被淘汰,场中各族强者神色皆变得复杂,有痛恨和仇视,也有唏嘘和钦佩。
唯独苏星风他们脸色阴沉,咬牙不已。
他们的确没想到,林寻竟能够坚持到现在,这出乎他们意料,也更让他们忌惮。
林寻能够坚持到现在,无疑证明,他拥有着超乎想象的天赋和悟性,这样一个凶残的家伙,若此次获得某种强大的传承,以后岂不是会变得更可怖
此子,绝对不能留
苏星风他们心中暗暗发狠,他们如今唯一的依仗,就是当离开时,借助高阳长老的力量,去跟林寻算账了。
虽然这种做法有些不地道,可只要能抹杀林寻,夺取他身上的宝物,他们也在所不惜了
“除了他们五位,其他四座大山上的古老殿宇都已经空了”
“这岂不是证明,那四座古老殿宇中的传承,没有人能完全去继承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
场中响起一阵又一阵喟叹。
所有强者都发现,除了林寻、牛吞天他们五个人所占据的古老殿宇,其他四座殿宇中,早已没有了强者。
这无疑意味着,那四座殿宇中的传承,就此在无人能够去领略了,不得不让人扼腕叹息。
“真是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