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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部天命道主清阳子脸色凝重。
这样的话,他在林寻刚抵达化凡界后不久就曾说过,当时其他八部天命道主却并不在意。
可现在,当得知林寻那凌驾周天道则之上的壮举后,再听到清阳子的这番话,其他八部的天命道主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们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在第二天界灾厄界中,没有任何动手的机会,想要对付他,就必须从第三天界幽暗界下手。”
乾部天命道主沛屠沉声开口。
说话时,他目光看向了巽部天命道主楛河,“楛河,这幽暗界中,你巽部麾下的强者众多,且在幽暗界中,雾霭重重,隔绝一切的神识感应,那林寻只要进入,就和瞎子没什么区别,到时候,你巽部那些手下就可以动了。”
楛河点了点头:“必当全力以赴。”
顿了顿,楛河目光一扫其他天命道主,道,“在座诸位麾下的势力,分别布局在第四天界到第八天界之间,若林寻此子万一有活着进入其中的机会,诸位可不能有任何迟疑。”
一些天命道主眸光闪动,皆点了点头。
可也有人皱眉道:“小姐当初告诉我们有关那林寻的消息时,并未说让我们去阻止和截杀此子,我们这么做,会否有些越俎代庖”
说话的是震部天命道主“天枢”。
“小姐当时说过,林寻此子乃是一个变数,教主也对其极感兴趣,这已经是在告诉我们该如何做了”
清阳子冷冷道出,“天枢,别忘了在最初时候,是谁给予我们造化,带我们前来这众妙道墟中修行,也别忘了若没有教主,你天枢早在十多个纪元之前,就陨落于命运之海了”
天枢脸色微变,道:“我自不会违逆教主的法旨,可关键是,现在教主被困,小姐也被留在教主身边,根本没有任何命令传来,我们擅自行动,万一”
说到这,天枢忽地察觉到,不少人看来的目光都已带着冷意和不满,顿时一阵苦笑,道:“罢了,我答应你们一起行动便是。”
沛屠轻声道:“大敌当前,自当勠力同心。天枢,咱们如今都置身在这众玄神域,根本无法亲自前往那众灵神域中,如此一来,纵然发生一些意外,也影响不到我们九人。这等情况下,以我们九部麾下的力量去试一试那林寻的能耐,又有何不可”
顿了顿,他冷笑道:“更何况,教主为何要组建太初九部其目的不就是要我们这些人为其效命,为其做事你若不动,那就是对教主的大不敬别说是教主,猿祖和小姐都会第一个饶不了你”
天枢脸色又是一变,深呼吸一口气,道:“我明白该怎么做,断不会拖诸位后退。”
沛屠、清阳子、楛河等人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
他们皆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议论此事时,在那大殿外,有着一个背负双剑的老猿。
一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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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6章 不知道怎么就输了
灾厄界。
一片灾祸频发,厄难众多的世界。
其中的灾祸,乃是大道灾劫,哪怕是最常见的雷劫,都拥有着足以威胁到无量境存在的毁灭威能。
而除了雷劫,更有风、火、水、尘等无量劫气,皆危险无比。
古来至今,但凡进入此界的大能,几乎都不会尝试去游历和探索此界,因为天地间分布的灾厄实在太多了。
唰
这天,林寻身影凭空出现在灾厄界一片广袤的原野上。
才刚出现,便有一片铺天盖地的赤色沙尘风暴席卷而至,呜呜咽咽的声音宛如诸神哭泣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林寻第一时间进行闪避,远远挪移开,可刚刚站稳没多久,附近虚空突然塌陷,狂暴的黑色水流直似洪水般迸发而出,那弥散出的气息,透着恐怖的腐蚀之力。
林寻不得不再进行挪移,心中都不禁凛然,这灾厄界的道劫未免也太多了些吧
以他的力量,自然能感受到,无论是那赤色的沙尘风暴,还是那压塌虚空的的黑色水灾,皆充斥着足以威胁无量境的气息
一般的角色,还真不见得就能抵挡和化解。
“都已经十个月了,夏至她怕是早已等得焦急了吧”
深呼吸一口气,林寻静心感应。
当初在化凡界和夏至分开时,他曾将一枚信符交给夏至,如此一来,当他抵达灾厄界后,便可以第一时间感应到夏至的位置。
片刻后,林寻眸子一亮,身影凭虚挪移而去。
夏至随意坐在一块岩石上,双眸闭合,清丽的小脸上一片恬静圣洁之色。
在她远处,有着一座大山,山势起伏,寸草不生,有灰濛濛的雾霭弥漫大山上下,隐约可见,那山上早已伫足着许多身影。
每一道身影,皆立在大山不同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每隔一段时间,才能见到几道身影迈步,朝山上迈出一段距离,而后就又停滞不动,显得极其古怪。
此山,便是“往生关”
要过往生关,就要攀爬此山,逾越而过。
只是要过此关,却不是那般容易的。
因为踏上此山的第一步,就宛如踏上往生之路,所思所想,一切念头皆会坠入轮回般的奇异境地中,若能从轮回中挣脱,便能从往生之路挣脱,从而过关。
若无法挣脱,则会一直被困于往生之路上,而自身道行则会随着时间流逝而一点点消散,直至灭亡。
因为往生,本就意味着死亡
在以往岁月中,被困往生路上而导致身陨道消的例子,也不在少数。
此时,在那往生关前,也有着不少身影伫足,并未去闯关,而是都在观望,似等待着什么。
也有的和夏至一样,散落在不同的区域中打坐静修。
“姑娘。”
忽地,远处一名男子朝夏至这边走来,一袭紫金长袍,丰神俊朗,浑身弥散着的气息也是惊人之极。
“有事”
夏至睁开眸子,声音清悦若天籁似的,却透着冷淡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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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眼前一亮,一颗道心莫名地有些发烫,他深呼吸一口气,拱手道:“在下度粲召,实不相瞒,在姑娘第一天抵达此地时,就已注意到姑娘是独自一人行走,而眼下都已过去十个月时间,姑娘却迟迟不曾前往闯关,莫非是心有疑虑么”
“我只是在等人。”
夏至神色恬静,眼睛虽看着这自称度粲召的男子,可那眼神中却毫无一丝的情绪波动。
换做其他人听到这回答,怕是早已退避。
可这度粲召却有些不甘心,道:“哦敢问姑娘在等何人”
“与你何干”
夏至皱眉。
这话就很不客气了,透着毫不掩饰的排斥和抵触,度粲召神色间尴尬之色一闪,拱手道:“叨扰了。”
而后,转身离开。
夏至则重新闭上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