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平你想逛故宫”郝运没明白。
秦震说:“去找邓家,要是能找到邓家的山海经残片,我们就把它找个偏僻之处埋起来,穿越回现代后就能直接获得。”
郝运连忙反对:“不行你这样会改变历史进程,如果真对我俩产生影响,穿越回去还没落地就人间蒸发了,怎么办”
秦震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们现在做的这些没改变历史进程吗”郝运顿时语塞,想了想也真是,炸共荣矿场、帮傅石勋老婆生产、对张作霖泄露命运,这都算参与了历史重大事件,鬼知道哪件对郝家和秦家有影响。
郝运沉默不语,夏博士说道:“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我觉得,就算你们改变了历史进程,甚至影响到你们的父辈和爷辈,也不会消失。我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宇宙中有无数个时空,它们完全重叠,又互不干扰,你们的行为,最多也就是又多创造出几个平行世界而已。”
“可是,”马威挠挠脑袋,“郝大哥和秦大哥要是穿越回去,是回到哪个世界”
夏博士回答:“应该是随机的,也许是最后一次改变的那个世界。
林蕙有些头晕:“这也太乱了,我可不懂什么平行世界啊、科学啊的。”
郝运和秦震互相看看,秦震说:“以前,总说人定胜天,在我穿越到民国时期时,我对这句话就相信了,我觉得人类科学早晚会发展到能改变一切的地步。可现在看来错了,我以为是在改变历史,其实还是历史在改变我们,我们俩无论怎么做,都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人根本无力改变历史。”
晚上,夏博士在试验室仔细研究那两把弩箭,某些地方更换了零件,改装之后的弩箭射得更远,也更坚固。而且夏博士还将一种德国产的强效麻醉剂涂在钢制箭头上,只要进入血液,流经心脏人就会四肢无力,喊不出声,至少两小时内都不能动。而且,夏博士又按照这种弩箭的构造,做出两把更小巧的弩箭来,只有巴掌那么大,射速和射程都近得多,但弩箭非常细长,比缝衣针大不了多少。经过多次试验,射中人身体表面,也就比蚊子叮到稍微疼点儿。如果是睡梦中的人,有可能都没醒。
两人很高兴,把两大两小四把弩箭放在柳条箱中带上。郝运拿出已经损坏的手枪四件套,夏博士仔细检查,发现问题不大,只有烟嘴的损坏最严重,已经开裂,只能换个新的。夏博士让马威用自行研究的那部车床,再次加工出一根烟嘴。而火绒机和烟盒则没什么事,火绒机只是被弹壳堵住,清理干净、换两个小零件就没事。
因为钱都被那个圆易公司的保安周至元抢走,郝运和秦震基本就是两个穷鬼,临出发去南京之前,夏博士拿出两百块钱交给郝运,让他们当成路费。开始郝运不收,但夏博士坚持要给,最后称算是借的,你们要是去南京能找到那个周至元,把三根金条夺回来,钱再还给我。
两人从上海来到南京,先来到城东南的一家“傅家老铺”,假装要找傅家人谈进货生意,打听傅家大少爷傅石勋的下落。那药铺掌柜摇摇头:“找不到啦,死啦”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秦震忙问。
旁边忙活的伙计说:“大烟瘾犯了,到处都找不到烟土解瘾,活活憋死的。”
掌柜说:“现在傅家是傅石勋少爷的母亲管事,你直接去傅宅找吧,就在中山北路。”
出了药铺,两人在附近找了家包子铺吃饭,边吃边聊。秦震说:“傅石勋一死,不知道他儿子傅以德在什么地方,只能去问他老妈,要是她也不知道,就找傅杰书。”
“找傅杰书可就难多了,”郝运直嘬牙花,“共荣矿场一出事,宫本诚和傅杰书都不见了踪影,说不定全跑回日本了呢”
第438章 少爷的母亲
两人开始制订计划,先在斜对面那家住过的旅馆下榻,再采购一些应用之物,然后就是在旅馆从窗户往外观察,白天在旅馆,晚上就到后门胡同口监视。发现傅石勋的母亲,也就是现在傅家的主母极少出门,就算出去,无论白天晚上都是后门出、后门入,而且得坐轿子。
这天,过了午夜也没动静,郝运和秦震都用黑布罩住脸,开始行动,他们早就发现这后门是厚重的木制雕花门,门上的钥匙孔也是正方形,就跟遇真观的后门一样。郝运多了个心眼,他手里那把从猿翼马戏团工作人员处得到的方形钥匙,在去矿场之前就藏在南京某个破庙的殿砖下,现在取出来,当晚,很容易就打开了傅宅后门。
月光很亮,看到后院有两名院丁,都坐在墙角打盹,怀里抱着长长的红缨枪。郝运和秦震都从背包中将缩小版弩箭取出,拉上弩弦,各自对准两名院丁的右前臂射去。
院丁一个根本没动,另一个似乎醒了,用左手拍了拍右臂被射处,看来是以为有蚊子叮。郝运很想笑,现在是初春天寒,哪来的蚊子没多久,两名院丁的身体都软软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郝运和秦震互相看看,都笑笑,两人蹑手蹑脚潜入,穿过后花园,就进到第三进院落,这里的东西厢房就是主人住的,包括傅石勋的母亲和叔叔傅杰书夫妇。郝运和秦震早就做好功课,知道傅石勋的母亲住在哪间屋,就直奔那里而去。傅宅非常安静,东厢房的门反锁着,秦震取出准备好的、专门用来撬门的特制刀片,轻轻插进门缝,托住门闩往上抬,让门闩的卡口先与闩框脱离,再按动刀柄上的弹簧,刀片的前端就会朝左移动,让门闩也跟着挪。反复二十几次之后,秦震觉得手上的劲一松,就知道门打开了。
轻轻推开门,借着外面的月光,看到里面有内外两间,郝运知道,这种中式大宅,主人卧房的外间屋通常是睡丫环的,而主人睡在内间屋。果然,两人看到外间屋的床上睡着一个年轻女孩,穿着月白色的对襟短褂和裤子,正睡得香。秦震关上门并反锁,从口袋取出个小木瓶,拔出软塞,将瓶口凑近女孩的鼻子,十几秒钟之后,秦震收起木瓶,又等了两分钟,用手推了推女孩,怎么都推不醒。
啪秦震用力抽了女孩个嘴巴,她就像死猪,看来是迷药起效果了。两人打开内间屋的门,看到雕花红木大床上睡着个女人,秦震朝郝运使个眼色,郝运站到窗前,打开窗闩,悄悄打开道缝,侧身站着放风。秦震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方黑巾,轻轻蒙住女人口鼻,再慢慢把黑巾从她头下拽过。
女人的头微微一动,看来是要醒,秦震手上加快速度,迅速把黑巾在女人嘴上打了个结。女人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秦震那近距离的脸,她吓得浑身发抖,郝运知道她应该在大叫,但只能发出低闷的声音。
“再叫就掐死你”秦震恶狠狠地说道,“能不能听懂我的话”
女人体如筛糠地点着头,秦震说:“我现在解开黑布,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要多说废话,如果你敢喊人,我就一拳打断你的鼻梁骨,再一拳把你打昏,然后活活捂死。”
女人想了想,拼命点头,秦震就把黑布取下。“我、我怎么知道照你说的做之后你不会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