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来的京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出了事儿都想着怎么擦屁股,毕竟徐清这帮人身份都不一般,主导故事剧情的走向。
这不,那个专打下三路的姜尚武的队员缓过气儿来,道:“徐清兄弟,你可真阴险”
徐清打了一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从车里取出扫帚掸着车上的灰尘,道:“这世道,干坏事儿的人阴险,做好事儿的人就得比他阴险十倍,我必须再强调一下,等你们把这具尸体带回去,陈满财给你安排明面上的任务一定是找凶手,老三和陈满财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老小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是千方百计的处理掉我们这些人,你们就要靠他的动作,挖出他背后的团伙,搞清楚他们这些年是怎么操作的。我信你们的能力,不至于被他算计了。”
徐清给大家分了几根烟,拍着那哥们儿的肩膀笑道:“你比我阴险。”
姜尚武用衣服捂着头,道:“他代号鬣狗,曾经因为太阴险,被好几个队伍排挤,我看这是个人才,就招到我身边了,经常执行卧底任务,这个最危险的职业,在他却是乐园,鬣狗,这是首长,说话要注意”
徐清看着他们,道:“这就是你小队的全体”
姜尚武用中气十足道:“我们重案组九个人,小雀和山猫,小雀是个女战士,山猫是德牧,我们的警犬,他们正在澳洲参加一个警犬比赛,算日子,也快回来了。咱们从现在开始也是共患难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吧,他中学时候和人打架,惹了道上的人,胳膊上被烟头烫了二十多个疤,原本想叫金钱豹,太难听了,我们喊他豹子。他是小鹰,是小雀的哥哥,鹦鹉,懂六国语言,出镜执行任务,他是我们的嘴。这个是灰狼,最阴险的是鬣狗,最狡猾的,就是他了。我的代号很简单,一号。”
徐清知道,任何执行特别任务的队伍,都不可以用真名示人,目的是保护自己和亲属的安全,自己的队伍父亲和二爹用的是真名,这点儿无所谓,是因为他们就是影子,连代号都没有,书生医生类的,都是彼此之间的称呼。
不过这支队伍的代号有些意思,不是天上飞的就是地下跑的,他简单的回应道:“我叫徐清,从部队上下来是有个任务的,其他的,不方便透漏。”
姜尚武点点头,丝毫不介意,毕竟连大领导都无权知晓他的来历,他们这些人,就更别想了,他道:“于公于私,你的任务什么时候需要人手,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
鬣狗打趣叶玫道:“疼吗”
叶玫挨了一顿胖揍,可是把脸保护的非常好,可是后背被打了好几棍子,嚷嚷道:“我感觉我要疼死了,我妈要是看到我这样,非得心疼死不可。”
还能坐起来就说明没大事,这姑娘也有些韧性,这种情况都能不哭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鬣狗道:“其实我们也心疼,早让你躲起来,你都不听。”
“可是我心里舒坦啊”这疼的龇牙咧嘴的姑娘,倒抽着冷气,一脸满足,她看着徐清,道:“诶,你们聊来聊去的,还没谈谈保护我的事情呢,这上了人家黑名单了,我这如花似玉的,万一出点儿意外,你们岂不是更心疼了”
姑娘在玩笑,可是徐清知道这是个事儿不容忽视,陈满财会怎么对付她怎么着也不敢明目张胆,他道:“以后你就别去那个酒吧了,上下班往人多的地方走,住的地方,最好找个高档小区租房子。要是有机会,也学点儿防身术啥的。别人怎么保护都不如自己有本事来得踏实。”
叶玫道:“我练瑜伽的,管用么”
大家一阵冷汗,瑜伽哪儿有什么攻击力徐清却道:“说明你身体底子不错,别怕幸苦,锻炼锻炼身体,能扛得住人揍了,学军体拳最管用”
金刚这个大猩猩举起了拳头,“一招制敌”
徐清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了,去河里洗了把脸,簌了口,揉了揉防晒服,拍了拍裤脚的灰,道:“咱们走吧,我九点还有事儿。”
姜尚武带队带着那具尸体上警车回警局,灰狼开上了叶玫的车把姑娘送到医院,徐清该干嘛干嘛去。
路上,叶玫接到了她董事长的电话。四点多的时候,她的董事长就去警局了,已经被圈起来任何命令都下不动的陈满财说昨天晚上就放了,打了叶玫几十个电话,都是呼叫转移,终于接通了,她董事长炸毛了,吼道:“死哪儿了”
叶玫特别怂地说道:“在医院呢,真要死了。”
如果是徐清送叶玫去医院,很多事情都会少走很多弯路,因为叶玫的董事长不是别人,正是苏雅。一个人的成长轨迹,看似处处偶然,实则是必然。就像徐清头一遭就扎进了贼窝,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第二遭他错过见苏雅的机会,可是认识了叶玫,看似偶然,未来相见就是必然。因为无巧不成书这个说法,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书。
苏雅手下有很多员工从她起家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有一个原因,她从来不抠门奖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苏雅极其护短,她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员工吃亏,就像这次叶玫的事情,接到了局子的电话,她马上就来了,几十个电话都找不到叶玫,把陈满财主管区域的警员全喊起来了,老娘的人失踪了,还睡什么睡全他妈起来为人民服务。
这种近乎变态的护短心理,全是因为从小姐姐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小时候因为同学一句脏话,她姐姐就揍人全家的事儿没少干。带着最深沉的感恩茁壮成长到现在,她一直见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
带着强大的气场孤身来到医院,怒气冲冲地进了病房,看着叶玫的样子,泪水差点儿飙出来,第一时间就转身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怒火,也没有泪水,一脸冷漠的心疼。
“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让别人这么欺负你谁干的我帮你开车撞死他。”
叶玫不敢躺下,就趴在病床上,后背光着,上面飘着浓浓的药膏味道,护士还在抹,苏雅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