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妮不停在丛林中做出漂亮,多一份则多、少一份则少的军事动作的弗兰克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是谁带出来的这么强悍的士兵就算是我,和她打到最后,怕也输了”
徐清毫不客气地笑道:“我带的你们知道她真正强悍的地方在哪儿么是她能在长时间高速运动中保持自己敏捷的思维。”
弗兰克深以为然,这种能力没有人可以与生俱来,都是后天用血泪换来的,一个就是非人的训练,而另一个,就是经历过可怕的战场,他由衷感慨道:“我打仗不如你们,带兵也不如你们,我是彻底的输了。”
徐清道:“别妄自菲薄,你我之间,哪有输赢”
这帮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进林子就开始互相伤害,当人数不足一半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福利这根本就是找来收拾自己的,明知不敌,乖乖退出去不就得了偏偏有人不信邪。他们终于开始认真了,他们已习惯了唐妮的高速穿梭,有一些优秀军人明白,不能再让这个女人控制战场节奏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就败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特种兵,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时候他们忽然发现最有效的方法,只能是华夏的一种战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一个来自于美洲,年近三十的军官开始带队,因为他的军衔最高,用专业的军事手语指挥战士们进行包围,然而他们却再也见不到那女子的身影,仔细搜索前进的时候,这个美洲军官忽然背脊发凉,他看到在树杈上,有一个人在对他冷笑,如果有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然而他是空手,对方虽然也是空手,但是这个美洲人不觉得自己能打败这个姑娘。
在他一愣神的时候,唐妮从枝头迅速跳下,高空跃下带有强大势能的一记肘击砸向美洲军官的头顶,这美洲虽然也懂得格斗,将双臂架在了头顶,可也被巨大的冲击砸跪在了地面。
唐妮丝毫没有留手,捏出凤眼拳,狠狠地磕在了美洲军官的琵琶骨上,唐妮没有那与生俱来的强悍力量,擅长用巧劲以点破面,美洲军官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即便没有真的弄断他的骨头,想短时间内参加这场战斗已经不可能了。
最可恨的是,唐妮拿出了一支口红,在美洲军官的脖子上轻轻一画,道:“如果是实战,你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
曾经唐妮接受第六部队的理论训练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斩首”两个字,有人带队,她自己是最开心的。
弗兰克下达了参训军人退出丛林的命令,这仗已经不用再打下去了,如果给这女孩儿充足的装备,地雷陷阱,烟雾弹投毒,他们早已经全军覆没了。
那个河南少年看得双目放光,脸色非常难看,道:“我记得我撕烂了她的衣服,她不会怀恨在心,忽然出手杀了我吧”
徐清笑着摇摇头,道:“不会。”
少年好奇道:“大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是杀手吗”
徐清轻声道:“不是,不干那个勾当,你叫什么”
“我叫狗子,就叫狗子,军籍上也是这么写的。”
这么起名,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徐清道:“这次训练结束回国的时候,你去京城找一个叫朱柔的小伙子,和他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其他的事情你就听他的吧”
“为什么呀”
徐清浅笑道:“不为什么”
徐清已经离开了这里,狗子看着徐清的背影,又看了看林子里走出来的唐妮,沉沉道:“要让我离开部队么”
徐清显然并不是那个意思,可是这里真的有一群想退役的军人,看看那帮灰溜溜从丛林中走出来的士兵,就差把“失败”两个字刻在头顶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训练才能追得上这姑娘,前一秒他们的人生在想起唐妮的时候就会坚挺,而自此以后,他们再想起唐妮,怕是硬都硬不起来了。
至少他们现在都不敢对视唐妮的眼睛。
晚上,徐清和唐妮被非索尔多事儿地安排到了一个房间,徐清拿出了草芥晋日的百宝囊,把里面的装备一件一件地摆在桌子上,十字钉,吹矢,还有水蜘蛛,忍者的装备的千奇百怪,但各有各的用处,吹矢就是毒针,放在细小中空的竹竿里,吹到敌人的身上,这种东西是战国时代华夏发明的,后来再没人使用,就是因为太过阴毒有失光明正大,小鬼子却独爱这种东西。
水蜘蛛就是潜水工具,忍者的水遁并不是和水融为一体,他们不过是用竹竿来换气,长期潜水而已。
徐清拿起了吹矢,对着墙壁上挂着的飞镖盘轻轻一吹,一根带着羽毛尾翼的细细的针正中靶心,准确度无可挑剔,几乎也是没有丁点声音,暗杀神器。弊端在于射程太短,五米之内才能刺入人的皮肤。
徐清垫了一块儿厚毛巾,小心地拔开了针头,把细针中空位置里的液体倒在了杯子里,稀释之后,杯底出现了无色棱柱状的晶体,徐清取出了h试纸,检验了一下,程弱酸性,这种毒应该是直接从生物身上提取出来的神经类毒素。
忍者的本事,无非一明一暗一逃,明着刀法,暗着暗杀,逃跑就是五行遁术,要对付这种人,只能提高自己的武艺,要训练感知力,若是能敏锐察觉刀蚊子落在身上,那他们的这种暗杀,对自己没有丝毫作用。
物体在空中运动和空气产生摩擦,一定是有动静的,怎么去训练捕捉这种极其细微的声音要真实的听到,而不是用那种虚无缥缈的第六感去预测。
经过了几次战斗,徐清深深感到提高自己能力的急迫感,自己现在压箱底的本事,无非是绷劲和那一指二指,当天是如何用太极击退怪物,很遗憾,他又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徐清不是天才,做不来无师自通的事情,等手头这档子事情办完了,回去得自己和朱佩学习一下,她有多少本事,必须得给自己全盘倒出来。
徐清收拾完了桌子上的物品,清理了杯中的毒药,唐妮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上那点儿衣服还不如不穿呢,徐清不忍直视。唐妮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儿不拘小节了,那个热血男儿气血上涌憋坏了身子可不得了,忙忙穿了一套不是那么透明的睡衣,哼着歌把腿压在墙壁上吹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徐清闲聊。
说起了那个狗子,也说起了那个少尉,说起了弗兰克,也说起了草芥晋日,不知道怎么着聊到了韩思雨唯一的闺蜜陈小丫,说这个丫头给思雨当经纪人,以后大火了会不会被扒出被陷害的黑历史,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