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着呢我和首长谈,得出一个结论,宗门且不用管,京城的内奸同样不用管,徐清务必灭了熊家,才能站稳这个江湖,熊伟除不掉,休谈灭熊家”
朱柔在一边听得精神一震,道:“老爷子,您的意思,是我们要找到熊伟,然后日他”
魏老爷子笑道:“你们现在的本事,还谈不了这个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大家都出去了,我也准备带你们出去走走,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徒步旅行。”
唐妮听着,朝着沙发靠背使劲靠去,像一只猫一般,蜷缩在那里,道:“忽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原本觉得,京城就是家,现在,家里没人了,漂泊四海。”
魏老爷子喝干净了茶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家里没人,那是代表着死干净了,战略撤退,懂吗”
朱柔笑道:“妮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笨啊非要老爷子把话说明白了,现在,大哥身边有力的帮手,全是敌人的目标,咱们也得跑路”
唐妮瞥了他一眼,道:“讨厌收拾东西,现在就走”
唐妮不理会魏老爷子,也不理胖子,深呼吸几番,像是在憋回去眼泪。然后就出门了。
唐妮虽然说了那么许多,其实她一点也不愿意离开京城,徐清如果从阴山出来了,他会去哪儿呢一定是回到这里呀,连小姨都去非洲了,这里就没有人等他了。
徐清的家里,唐妮认认真真擦拭着地板,把所有的东西都归类,放在原处,她环顾着房间,呢喃道:“还缺一张合影啊人家为你出道,为你宫外孕,一直不离不弃,你得懂些女孩儿们需要的浪漫啊”
唐妮擦拭干净了徐清的写字台,对着桌面上的那张合影,轻声道:“各位爹,干娘,你们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他。你们看看吧,他不知不觉地活成了一个中心,失踪了,就全散了,要是他什么不测,得有多少人,真的就散了。”
和徐冰清同一天,唐妮和朱柔,带着一个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陈小点,也离开了京城。魏老爷子带着他们。
姜尚武小队和曾经一般,尽心于京城治安,洪剑带兵拉练,一切一切仿佛归于了安静。
傍晚时分,天还是阴着的,不过夕阳还是在天边印了一片红,二号首长走出了家门,不免感到一些苍凉,其实在徐清来之前,京城就是这个样子,徐清来,这个城市明流也好,暗流也罢,变得很有活力,就算他不在,至少知道他在哪儿,大家的心里就踏实,可是现在,没有人说得清徐清是不是还回得来。
恰巧是落叶时节,老首长顿觉一片荒芜。
作为首长,是不应该有这种感性想法的,可是华夏人,总是感性的。
首长披着一件风衣,去到了花坛位置,那里有数十位保镖的首长死士,花坛周围是一片住宅,是首长的保镖死士所居住的地方,花坛边上,有一个女子,一个正在清理落叶的女子。
首长来到了她的附近,道:“原则上,你被押送回来,应当当场被枪毙,徐清那孩子,送到京城,不过是想让他好好过日子,他也想。可是事儿找他嘛,一年快两年,活出了比身在部队更多的意义,成了某一条线上不可断的点,你都看到了”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是在班城和徐清交过手的林姗姗,那个和沈一有灭门之仇,却被沈一养活,然后叛逃的女子。
她工作的身体顿了顿,转身朝着首长微微躬身。
首长坐在了花坛边缘,道:“清楚你学艺出道之后,心中空虚,想为复仇而活,却分不清这仇该不该报,不敢面对沈一,就瞄准了那孩子。结果,是不是让你更痛苦”
林姗姗道:“这日子,愁吃喝的人,为了吃喝去奔波,不愁吃喝的人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人不同,目标也不同。我该怎么做呢至少得为一个东西活着。我不知道我应该为什么而活。想来想去,至少得找个有意思的人陪我啊”她苦笑道:“没想到徐清对敌我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首长道:“生死未卜。”
首长站起身来,道:“我活到这把岁数,看人,也是一个本事,把你留下,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想让你去做什么,只是知道你不坏。我不囚禁你,你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
林姗姗看着首长离开了,又拿起了扫把,默默清理着地面上的落叶,不时抬头看看周围走来走去的首长保镖,都是不亚于自己的高手,她想,这些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责任感呢这是信仰的力量吗林姗姗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有一点信仰
林姗姗扫干净了落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一名首长保镖身边,小心问道:“我可以走吗”
首长的保镖永远都是酷酷的,无论有没有敌人,身上都自带杀气,他说:“可以,首长说了,你随时可以走”
林姗姗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转身便要走,首长保镖叫住了她,林姗姗回过头来,保镖也没直接和她说话,转身进屋取出了一个皮箱,和一个钱包,交给了林姗姗,道:“皮箱里是换洗衣服,有你一根三节棍,江湖险恶,得带个防身的东西,有证明。钱包里有些现金,和身份证。”
林姗姗惊诧道:“是首长给我准备的”
保镖摇头,道:“是沈一司令员交代的,出面保你,也是沈一司令员恳求的,幸好你没什么实质上的错误,才能保护下你,海军陆战队是坚持处决的,去吧。”
林姗姗转身遍走了,拉着皮箱,没走出几步,便泪流满面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京城灯火辉煌。
京大附近的酒吧之中,一女子喝醉了,是烂醉如泥那种,另外一个女子坐在吧台前,目光一直放在这宿醉女子的身上。
调酒师说:“不用奇怪了,这女人啊,不是什么正常人,开始在我们这家酒吧定了房间,挺好的,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天天宿醉,我们老板都给警局备案了,死在我们店里可不关我们的事情。”
女子转头看了看那名喝醉的女子,怎么不正常呢不过是一个伤心人而已,看打扮,看举止,也不像是被大款抛弃了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