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道:“放心吧,没有连小姑娘也糊弄不了的道理。”
徐清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离开了这房间,敲开了唐妮的房门,门开了之后,徐清闻到了一股酒气,道:“一个人喝闷酒呢从峨眉山出来之后,你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我猜猜,出什么事儿了。”
唐妮醉着,道:“徐老师,你就什么都猜得到,猜得到又能怎么样呢清官难断家务事,处理不好的。”
徐清道:“你已经成年了,你的姑姑啊,奶奶啊,不管他们谁是你的监护人,都干扰不了你的人生,你足够优秀,在天上的父母足以瞑目了。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徐清进了唐妮的屋子,阳台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就放了点儿花生豆,还有两瓶酒精浓度高达六十三度的白酒,其中一瓶已经见底了,看起来姑娘心情是真的不好。
徐清从橱窗里拿出两个杯子,把那瓶底的一点酒倒完,开了另外一瓶,把两个杯子倒满,唐妮扬手把耷在面前的长发拨弄到耳后,道:“徐老师,你不知道,我们那一家子,都没有文化,从没见他们讲理过,现在为了找我,都闹到学校去了,在校长室门口撒泼,不看到我,就不走了,社会上封锁着消息,可是校园论坛上,都在不指名不道姓地看笑话,我是真想断了和他们的关系徐老师对不起,你现在千头万绪,我却没法专心帮你。”
徐清不在的时候,唐妮向来是胖子他们的主心骨,唯一个女孩子马首是瞻,是有原因的,唐妮是零基础被徐清训练出来的,战斗力却是最强,而且她和徐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内心也是最坚强,可是被她在乎的亲人伤害,她不堪一击,假装坚强的时候,也只有徐清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
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忘了,唐妮不过是个才二十岁的女孩子,一直知道她的家庭,她的过去的徐清,就担心实际上本来已经不属于她的那个家庭给她造成二次伤害,现在好了,终于来了。他端起酒杯亲抿一口,道:“怎么能说断就断呢血浓于水,那毕竟是你奶奶,是你姑姑,一个是你的根,一个和你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可是他们怎么这样徐老师你知道吗我们家那边彩礼非常高,我这个考上京大的学生,他们能要到八十万,他们是找了一个土豪,自以为帮我钓了一个金龟婿,然后中饱他们的私囊。他们会用所谓礼教对我压迫。我当然可以拒绝,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徐清道:“为了钱闹事,就不能拿钱解决吗”
“呵呵,拿钱解决我姑姑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哥,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五毒齐全,我姑姑无非是想拿我的彩礼钱给她儿子娶媳妇,我妥协一次,就会成为他们家的银行,我给钱,他们会要的更肆无忌惮。他们的人性,我最清楚了,如果当初我不是果断把我家房子卖了,现在可能住的就是他们。”
徐清坐在唐妮面前,轻声道:“亲情账,哪能这么算呢他们就算有千般不是,至少是你的亲人,他们的做法可能不对,但是让他们有好生活,确实是你一个晚辈应该尽到的责任,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你表哥一事无成,你姑姑和你奶奶,未来靠谁养老他们是把你当成了救命稻草。一个京大的高材生侄女,孙女,他们不指望指望谁他们知道当初对不起你,你不会养他们,就只能选择这种无赖的方式。”
唐妮挤出一行眼泪,摇摇头,道:“可是他们当初为什么那么对我”
“你又是怎么对他们的”
听到徐清的反问,唐妮抬起了头,看着徐清,轻声道:“徐老师。”
徐清道:“你信不信,如果哪天你出了事,最难过的,就是你不喜欢的这些亲人妮子,我小时候陷入家族纷争,还在襁褓中的我,就被砍了长长一刀,那是因为大家族眼中没有兄弟姐妹,只有权力,一些老百姓,脑子里除了让日子过得好点,还指望他们有什么野心呢处理这件事情不难,你姑姑压榨你,是为了养活她那填不满的儿子,你奶奶半截身子躺进了棺材,想要的,也只是后辈好好的。等咱们办完了手中这档子事情,回京城,我帮你把这些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咱们华夏老百姓自古怕官,谁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徐清指了指脑袋,道:“还是不懂计谋。”
唐妮看着徐清自信的眼神,破涕为笑,再次道:“徐老师。”
第一声是委屈,第二声是撒娇
第0434章胖子抗揍
天色微亮,渭河刑警队接到了殡仪馆的电话,尸体条件可以解刨了,在徐清带唐妮林青鲤赶往目的地的时候,接到了已经身在神农架附近的萧若冰电话,萧若冰的语气显得非常生气,当然不是生徐清的气,她气的是人死了,都不让人安宁,挖坟这事儿也干得出来。
徐清对她说,自己会让那些人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徐清是真生气了,他已经在想,到了除魔大会,自己这只魔鬼,怎么收拾那些浮出水面的人。怎么着也得对得起他们送的这个称号。
到了停尸间,周队等人已经在等候,一同在的,还有宝鸡寺的几个头领,这是徐清的意思,可是周队怎么也不敢说是徐清让他们来的,怕打起来摁不住。
徐清倒是很淡定,见到了这些个上了点儿岁数的人,也没上下打量,道:“我就是徐清,给我摁着点儿脾气,我的地方,打起来,你们加起来也不行,相信周队把dna给你们看了,人,不是杀的,也许就是我那个死鬼大哥从坟里跳出来杀的”
宝鸡寺的几个领头顿时露出了杀气,对徐清虎视眈眈,唐妮上前叫嚣道:“怎么着老头子想打架啊找个宽敞的地方耍耍”
徐清道:“妮子,先干正事。”
唐妮才轻哼了一声,进了停尸间。这个地方通风良好,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解剖室,如此靠近尸体,竟然闻不到一丝恶臭,徐清穿上了工作服,戴上了口罩和橡胶手套,用一把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剃掉了三具尸体的头发,手法非常娴熟,徐清一边剃头一边看,道:“头部没有任何打击伤。”接着,徐清用手术刀从脖子下划开,一直到耻骨联合的上方,漏出了皮下组织。接着开始分离胸部的肌肉组织,法医这活,和外科医生也不一样,胸外的大夫用的是小碎刀,法医则是快狠准,一刀到位。
徐清道:“身体挺好的,没有发现任何打击伤,我肯定,她在死亡之前,胸部没有受过各种形式的打击。连蹂躏都没有,单凭几个手印,猥亵的可能性很小,再说了,谁特么猥亵还带手套,有手感吗”
接着,徐清开了腹膜,同样没有一丁点伤害,会阴到盆骨,也是一切正常,没有过行房的痕迹,也没有受伤,没有查出精斑,也许是有保护措施,徐清做了全身尸检,愣是没查出死因来,头上也没有打击伤,徐清问:“没有中毒,也没有冠心病,你们谁能解释一下,怎么死的眼睑没有血点,口唇,指甲,肺部,气管,也没有窒息特征。怎么死的呢睡着睡着就睡死了”
此地有非常多的法医在观摩,惊叹徐清的手法,惊叹徐清的细致,但是没查出死因来,这就神奇了,难不成是睡的好好的,被黑白无常把魂儿勾走了
徐清不相信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仔细观察尸体的每一个部位,用镊子拨弄了一下尸体的耳朵,他道:“开颅”
开颅是很麻烦的,可徐清还是决定开颅,看看脑组织有没有问题,他用电锯隔开了死者颅骨,大家心中有点期待,看到完整脑组织,可是头颅一开,大家不约而同地“啊”地叫出声来,因为哪里有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