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胖子,你说什么呢”唐妮沉声骂道。
“妮子,你别管,我喊他大哥,命就是他的,曾经是,现在也是,未来同样,但是,这事儿,他必须要给我个解释,要么我不服”
唐妮压着火,厉声道:“胖子,娄忠是徐清的亲大哥,陆青瓷挖了他的坟,徐清没让杀,萧若冰这个准嫂子都没说什么,不要觉得道理就在你这里”
胖子仰头道:“你为什么不杀他还是怕宗门,是不是”
唐妮还要说什么,被徐清用眼神制止。徐清也没有话,胖子的吼声,却把姜尚武,沈一,还有萧若冰他们全招了过来,一群人看着胖子一个人犯浑,看着胖子一个人给徐清施压。
他们真希望听徐清解释一句,别伤了眼前这个重情重义的汉子的心。
可是,徐清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静静地解开了衣服,也卸下了那件实际是光荣弹却类似于背心的东西,浑身布满了伤痕,光贯穿伤就不知道有多少,徐清说:“胖子,咱们在一起并肩战斗两年了吧两年的并肩作战,我徐清居然没有交下你这个兄弟,你看看,我的身上,哪一次受伤不是被敌人正面攻击的捡回来的命,我怕什么胖子,今天这个雷飞,我还真不能让你杀,你非要杀,先把我捅了来啊”
徐清瞪着胖子,等了片刻,道:“不动手是不是不动手就给我滚回你该在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待着我告诉你,朱柔,你从来就不是我们得以信赖的战友,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需要我们所有人宠的孩子”
陈小点的牺牲,对于胖子来说,有点精神崩溃的意思,但是徐清这番话,让他觉得天都塌了。
徐清穿上了衣服,戴上了装备,去了停尸间,看到了陈小点的尸体,徐清的牙关紧紧咬着,面部肌肉也跟着抽动,他拉开了白布,漏出了陈小点的遗体,身上中了四十多刀,刀刀可见骨头,遗体雪白,他的血估计都流干了。
徐清没再多看,重新给他蒙上了白布,道:“司令员,能和我干爹他们葬在一起吗”
“当然可以,你们都是徐虎突击队的优秀的战士。”沈一马上叫来了参谋长,进行安排。
徐清不准备在这个上面过多的浪费时间,去了雷飞那里。
在徐清心里,雷飞这个人绝对不能死,因为路上陆青瓷招供了许多宗门界的案件,这个雷飞,就是执行者。
据陆青瓷说,前几年,崆峒山下花架门门主飞虹子的七名弟子离奇死亡,就是他们干的,号称飞虹七杰的颇有作为的年轻人的江湖路被强制画上了一个句号。
去年,西南有一门苗族姑娘同样离奇死亡,成了悬案。
最近除了宝鸡寺的事情,附近的华山,远一点的衡山,还有一念堂老尼的道场武夷山下,都有宗门有女子被同样的手法干掉。
徐清百分百确定,这个事情的主谋者,目标就是自己,就等着这一天,确定出了自己的dna,给自己定个天大的罪名。
不过这当中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自己出生之后,被对头砍了一刀,流落到华北一个村落,就和宗门再没有联系,六岁到了第六部队,十年之内是和外界没有联系的,两年随干爹干妈作战,同样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如果从前几年就有人瞄上了自己,说明自己的成长,一直有对手在监控。
陈小点死了,徐清当然可以把雷飞五马分尸,背上一个罪名,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如果这样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活在别人的阴谋当中,那些死者,也得不到沉冤昭雪。
雷飞必须死,但是在死之前,徐清必须要拿到他的口供,必须要知道他的雇主是谁。
徐清见到了雷飞,果真是一个阴气外漏的人,因为太过于危险,第六部队战士只把他关了起来,连囚服都没换。
徐清要进去的时候,唐妮取出了一对耳塞,道:“提防着点儿。”
“堵上了耳朵,还怎么和他聊天”徐清开了几扇牢门,站在了雷飞的面前,坐着的雷飞扬起了头,那头有几抹黑色的长发朝着两边散开,漏出了那张苍白的脸颊,这人眼眉特别好看,浓眉剑目的,不过那眼神,常人和他对视一眼,都得被吓死,鼻子和嘴脸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鼻子扁平,嘴角向下弯,非常丑陋。在和徐清对视的时候,他笑了,满口牙齿焦黄,更让人恶心。
雷飞坐着,徐清站着,徐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你笑什么第一次见吧”
雷飞道:“你怎么能确定我没有监视过你”
徐清面无表情道:“你想多了,活这么大,还没有人能监控到我。你最多不过在什么地方听过我的名字而已。你笑,大概是因为紧张,害怕,又不想在一个比你晚出生了四十年的小辈面前丢面子吧”
雷飞双手是朝着背后拷的,可是白色的药丸却朝着面对着他的徐清的背后弹射而去,可是白色的药丸却被几根银针定到了墙上,窜出来的白色虫子几秒钟之内就变成一条细细的“烟丝”。
雷飞感到了空气中有实实在在的冰冷,可是徐清身上并没有杀气呀。
如果雷飞这点本事都能暗算到徐清的话,那孙思傲老先生的针法,真就上不了台面了。
徐清将银针从墙壁上拔了出来,扎在了雷飞肩头一处大穴上,雷飞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开始发紧,僵硬,他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徐清解开了他的手铐,把他的双手靠在前面,伸出手指听了听他的脉搏,道:“还以为你和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内五行,不也是心肝脾肺肾么不也是靠着心脏跳动而活着么”
雷飞道:“你什么意思”
“既然你本人是个正常人,进局子了,就要有个进局子的样子。”徐清戴上了手套,拔出了军刀,把雷飞的身体摆正,让他面对着镜片,然后一刀一刀将他的头发刮落在地面,留了十几年的头发,被徐清剃了。
徐清还一边剃,一边嘀咕,“西游里说,沙和尚在剃度之前,虽然有菩萨的点化,还是经常会吃个把人的,剃度之后,成了三兄弟里最老实的那个,看来,剃掉你们这些恶人的头发,还是必要的。”
徐清用烟头把满地长发付之一炬,又开始不紧不慢地割开了他身上的衣服,道:“入乡随俗,别穿着袍子吓唬人,实际上你袍子下面有什么呀不一样起到一个遮羞布的作用换上囚服,一样宽松”
此刻,雷飞的耳根已经溢出了冷汗,双手都有些发抖,因为他不知道徐清接下来会出什么招,有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