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 青色院墙上横七竖八地写着特别多字,横七竖八,写的是一些剑法的歌诀,银杉树骨架后面就是正堂,娄天齐还是坐在椅子上,病病歪歪地眼眉低垂,外面已经喊杀声四起,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在他身边除了娄秦氏,就是娄威上官秋夫妻,娄凤,还有三房的一些家丁,由藏书阁老鱼和藏剑阁阁主带领。
他们手持兵刃,如临大敌。
忽然一声大震,厚重坚固的大门狠狠摔倒在了地面,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几条黑影闪电般冲了进来,冷兵器泛着寒光直逼娄天齐。娄凤急忙持剑格挡,一交手才发现,这果然是高手,怪不得徐清会那么紧张老爷子的安全。
娄凤不敢轻敌,清喝一声,真气四射,如山崩海啸,首当其中的人没有防备,被忽然狂涌出来的真气击飞,可是并没有飞出去多远,就被一个人接住了,那人不是娄艺又是谁
娄艺手中的承影剑上还滴着血,他面色阴沉,道:“娄凤,赛场上你隐藏实力了吧当天你可没这么厉害”
娄凤面色一凛,道:“我再厉害,又怎么比得上大哥你呢”
娄艺听后摇了摇手中的剑,双手摊开,扬天冷笑,哈哈的声音真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恶心,他道:“既然知道,你何不劝劝爹,写一封遗书,把山门交给我打理,咱们楼外楼的那些财宝,还有子丑寅卯那些死士的武功秘籍,都传给我吧我一定会把娄家发扬光大的”
娄凤厉声道:“你还知道有死士,你就不怕”
“怕怕”两个音调的“怕”字,让他如地狱恶鬼般面目可憎,他道:“但是我知道,爹早就把那十二只恶鬼派到了徐清那小贱种的身边,老头子,如果你不下这一步棋,我还不敢打这一招呢”言辞中带有极大的对娄天齐的不尊重。
娄凤问:“那你就不怕徐清”
“徐清现在说不定还和一个傻瓜似的在山里到处乱逛呢,等他来了,这里早已经尘埃落定,你们猜猜,那十二只恶鬼是听家主的,还是听那个小贱种的”
娄凤又道:“你当你的这些计划,他就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有脑子,但是楼外楼全是我的人,就凭你们几个能泛起多点儿风浪来”小人得志,永远都想多说几句,来释放自己去日苦多的憋闷,他道:“爹,从小您可就追疼我,您就帮我一把,开开金口,把家主位置让给我,我可是您的亲儿子”
娄天齐终于翻了翻眼皮,扭了一下头,非常艰难地说道:“老大啊,你缜密的心思,狠毒的手段,运筹帷幄,韬光养晦,这么多的本事,全是当领头人的本事,如果你能骗我一辈子,我把家主传给了你,也算你的本事,然而,心术不正,画虎不成反类犬,让我早早知道你做得成坏事,却做不成大事”
娄艺脸色变得阴沉,道:“你什么意思”
娄天齐在老太太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直视着娄艺的脸,眼神中有怜悯,有可惜,有讽刺,有痛心,他道:“二十年前的恩怨,我也不提了,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就成,我不说出来,是等你死后,排位还能进祖籍,你毕竟是我儿子啊,有人不让你活,我拦不住,也不拦着,我还支持他,你死后,为父也不能让你做了孤魂野鬼呀”
娄艺的脸色更加阴沉,咬牙切齿道:“我死死老头子,你大概还不知道今天谁是赢家吧”
娄天齐又把头靠了下去,道:“你是真要让这件事情有个结果啊今天你就算是楼外楼的主人,明天,你徐清侄儿就会带正规军上山索命的你怎么就想不到这一条呢”
娄艺吼道:“他活不出我手心”
上官秋轻哼了一声,道:“我再叫你一声大哥,提醒你一句,我们家小清有军方的批准,才能上的了这山外山,他死在这里的消息一传出去,你会招到铺天盖地的追杀,你信不信”
娄艺要疯了,持剑指着上官秋,骂道:“你个贱货,唬谁呢军队敢和我楼外楼开战”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唰唰”几阵破空声,十二道人影闪在了娄凤和娄艺之间,他们面对着娄艺,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娄艺大惊失色,道:“你,你们不是在徐清身边”
可是这十二个人根本无话,就在那儿站着,娄天齐猛然站起身来,道:“你们不守在徐清身边,来这里做什么快去”
然而这十二个人置若罔闻,既然已经交接了管理权,他们就要对新主人言听计从,此时只听着门外传来了徐清吼声,“娄艺,军方可不存在敢不敢和你开战的问题,他们只有想不想打你的问题,我不想把事儿闹的那么大,今天就咱们两个,新账旧账算一算”
娄艺仰天咆哮,冲了出去。
娄天齐一口血从嘴里溢出,大骂道:“老三,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去看你儿子在这里做什么”话说完一口气没上来,老爷子昏倒在了椅子上
第0493章血色江湖
碧绿青翠的宅院,被血染的鲜红,这仗却远远没有结束,娄艺那边的人深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拼一下难有活命的机会,徐清这边的人也明白,要是不玩儿命,这个楼外楼便不是楼外楼了。
本是同根生,此时却拼了个你死我亡。
纷乱的场面下,徐清和娄艺面对面而立,因为他们各自的自己人不会把敌人放到他们的身边。
徐清身上披着的还是那件白袍,小月儿非要让他这么穿,就是为了搭配剑,她不敢当着韩思雨的面让徐清做这做那,只有这一条要求,理由和之前一样,白色耀眼。
就这么个耀眼的人,白袍上已经尽是斑斑血迹,到现在为止徐清没有受伤,也证明了死在他手里的敌人可不少了。
就这么个耀眼的人,面前的敌人身穿黑色,形成了一副黑白分明势不两立的样子。连正在血战的冷月都不由想到了丁忧之前和她说的“非黑即白”论。
徐清把已经打光了子弹的那把霰弹枪立在墙边,一般霰弹枪射程都在一百米左右,用十二号弹丸,口径在十八毫米以上,徐清这把就是十二号弹丸,在子弹和膛线上做了点儿手脚,子弹打出来飞到两百米开外,杀伤面积才达到直径两米多有限。
是一把好枪,虽然对于徐清来说很容易得到,他也舍不得扔。
娄艺眯眼看着徐清的动作,道:“就你那根烧火棍,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徐清解下了被血染红的长袍,抽出银色长剑挽了一个剑花,道:“在你手里就是一根烧火棍,在我手里可不一样,我能走到这里,全靠它把你的狗奴清理掉。这些年隐藏实力挺辛苦吧来,让我看看你如今有什么本事”
娄艺不等徐清把话说完,高抬一脚狠狠踩在地上,眼见那青石都被踩碎了,娄艺如饿虎一般朝着徐清扑来,呼呼带风,剑身忽明忽暗,止不住颤动,完全让人捉摸不透它要刺向哪里。强大的成点的剑气,如千点万点梅花开,让徐清根本找不到角度去用同样的成点剑气破掉,他摊开了双臂,脚后跟蹬地,整个人“嗖”的一声便往后退去。
娄艺紧追不舍,徐清想不出好的对敌策略,只能你打你的,我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