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张楚的飘逸,朱柔和赵小飞就比较稳了,他们并没有去练习那些飞来飞去的功夫,力从地起,龙尾刀和明刀护着彼此侧翼,舞了一个密不透风,上来一个保准被卸掉一个零件,这是正儿八经的快狠准的刀法。
那帮忍者想要玩儿人海战术,却进了朱柔的套,这胖小子最喜欢对付这种人海战术,因为全力一刀,保证能让他们有一群变成碎肉了。
也不都是臭鱼烂虾,有个带队的挺厉害,抽刀高高跃起然后朝着朱柔劈下,朱柔随手抬起龙尾刀架了一下,这人被弹飞了出去,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胖子的手臂居然被砍得下沉了半寸,这就让胖子有点不开心了,他冲了上去,把这已经没有反抗能力的忍者队长大卸八块。
胖子打得比较任性,赵小飞就得照顾他的周围,一把明代古刀挥舞得咧咧带风,就是一刀一个,速度快到刀上的纹路像是活了一般。
张楚只顾杀人,朱柔和赵小飞只顾过瘾,然而唐妮和冷月却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这些忍者太弱了,再来上个千八百也奈何不了他们分毫,这一群人是来拖住自己恶心自己的呀
唐妮手中一把短剑是一念堂老尼送的,杀这种没多少技术含量的忍者,用的是陈小点的剑术,每一剑都能准准地刺入一个人的脖子,她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林青鲤身边,道:“丫头,姐帮你挡着,你给你徐清哥哥打个电话,看一看是不是被围攻了。”
林青鲤看了唐妮一眼,飞身越上树干,快速拨了徐清的号码,结果是不在服务区内,唐妮让她直接拨二号首长的号码,听到了老人家的沉稳威严的声音,他说:“敌人围上了我,但是围而不攻,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在另一边打得要坚决,给我把他们的意图打出来。”
林青鲤把首长原话告诉了唐妮,唐妮焦急道:“不好,他们的目标是徐清,围攻二号首长只是想拉走鹰潭市的武装,现在他的身边没一个帮手。”
林青鲤问:“我要回去帮他吗”
唐妮看了一眼身边战局,道:“别了,如果连他处理不了的敌人,你回去了也是累赘,咱们全回去了,就太便宜这帮孙子了,先打仗吧。”
唐妮几人遭遇了忍者的围攻,四周有关部门都没有接到什么消息,可是二号首长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忍者的围攻,却惊动了附近的军人,他们不顾一切地赶往二号首长的附近相救,就这个局面,唐妮怎么会分析不出来他们是针对徐清的唐妮选择相信徐清,千军万马,他一个人灭不了,但是脱身应该没多少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飞鸟帮帮主和服部家主的计谋成功了,把徐清周围凡是可能对他有所帮助的人全调走了,调虎离山,再来一个釜底抽薪,能让徐清进入这么一个套,已经很成功了。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徐清就是来来往往一个人,那时候他并不觉得孤独,因为内心中有一种难以泯灭的哀伤充满,如今习惯了有人围绕,身边一下子安静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他穿着雨衣,打着一把从鹰潭驻军中顺来的一把钢制雨伞,在龙虎山下溜达,心中一面担心母亲那边能不能请得动青海居士去帮助徐冰清,如果可以的话,那中东地区的地下势力用不了多久就是自己的,乔登掌握着的自己的四五十万兵马就无后顾之忧,进可攻退可守;一面也在担心唐妮他们,从慕容新德的作为来看,这小子是个人才,如果他选择在唐妮等人立足未稳的时候进行攻击,唐妮能保住那些兵马吗
他也在担心烟波客会以什么手段整合华夏这个宗门,整合了之后他会怎么做如果他的势力做大了,自己又要怎么做
想着想着,便想起了那些为自己而死的人,干爹们和干妈,老师公,陈小点,露丝,还有李谪仙前辈,那打卓木防御战的战士们英灵是否安息埋骨在外蒙的华夏军人是否安息
思绪混乱下,想起了薛蓝,虽然没有见到,可是他都能想象到她离去时候绝望的样子,最终想起了韩思雨,他的心瞬间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肺腑胸腔,鼻子一酸,泪就封住了眼眶,他本来以为自己失去她会很难过,确实是这样的,分开了这么些天,他每当想到思雨那丫头身边没有了自己,更难过。
他停住了脚步,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曾经韩思雨发给自己的那些如糖如蜜的情话。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阴云笼罩之下,徐清显得格外孤独,那一点手机的光芒,让这个大雨天都有些孤独。
猛然,徐清空洞的眼神有了光芒,满是柔情的眸子瞬间布满了杀气,手机信号不见了
他收起了手机,脱下了雨衣,一剑七分袖的深色皮肤衣很快湿透了,白色背心也因为雨水浸透而显出一抹淡蓝色,脖子里那把寒铁材质的小刀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一件利器,因为被剥夺了军权,连那件光荣弹背心都被摘掉了。
雨水很快顺着牛仔裤流到了作战靴上,徐清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说,“待会儿就不是雨水了,而是血水。”
徐清合起了雨伞,眯眼望去,在西北方半山腰一棵树干上,有一人伫立,反手握着一柄短刀,磅礴大雨中释放着磅礴气势,身上雾气弥漫。
深不可测,可是徐清知道这是桑扶人。
桑扶国的高手,徐清从不敢小看,因为桑扶国的老师是华夏,如果把华夏比作佛门正统的话,那桑扶国就是坠入魔道的佛,徐清始终不渝地认为,坠入魔道的佛,是最怕的一个存在。
西北方那人的衣着仿佛披麻戴孝一般,徐清回忆起了李谪仙曾对自己说过,桑扶国有个门派是穿麻衣的,似乎是和歌山的高手。
徐清猛然转身,东边百米外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罩,腰缠黑色腰带,穿着黑色鞋子,其余地方全是白色的忍者,没错,就是忍者,这装扮,是一个水忍。
一恍神,那水忍不见了,水遁
徐清合起了雨伞,握住了伞柄,双目一眨不眨,任由忽然刮起来的狂风吹拂起湿成丝丝缕缕的头发,在眼前水雾忽然扭曲的时候,他迅速飞身而起,前后几乎不差一秒,他原地水面炸出一片水雾,那白衣水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脚下进行了偷袭。
徐清将三分注意力放在西北方那麻衣人身上,七分注意力对敌,身体往后滑了一下,放水忍和自己身体持平,看那明晃晃的刀朝着自己劈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