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道:“别废话,又没让你跟我同步。”
一颗地对空导弹拖着长长的尾巴袭向了加油机,阮建国说:“给我观察徐清的眼神和目光,看他在观察什么位置。”
阮建国就算不下命令,工作人员也要这么做,加油机躲避导弹的一瞬,徐清马上就跟上了,硬式加油管一点儿脱落的迹象都没有,无论加油机做出什么动作,徐清都能没有误差地跟上,阮建国道:“真好,咱们研究出牛逼的飞机,也得有优秀的飞行员驾驭,你们知道徐清为什么全程手动嘛因为徐清一切的状态,都是实战状态,如果此时有敌机,还怎么加油”
徐清的表现让这些人叹为观止,连这里的王牌飞行员都一脸的羡慕。
徐清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关闭了加油设备,道:“走吧,两万米,搞一下收工,明天晚上来一场晚上的。”
在下面,阮建国的参谋长道:“这小子,想办法拉过来吧”
阮建国道:“你觉得,这么强悍的人物,给咱们留在这里当研究人员,值得吗这种人,应该战场杀敌建功立业,能留在这里六年,已经是我们积德了。”
徐清先从两万米高空关闭发动机,以失速尾旋的方式自由落体,再用滚筒式回旋的方式掠回了机场上空,平稳落地。
飞机还没有停,便有两个工作人员快步冲了过去,递水递毛巾,徐清从飞机上跳下来就开始脱衣服,赤着上身,然后将衣服堵住了自己的后腰,那是一处深深的剑伤,本来愈合了,可是飞上高空,气压变小,伤口又撑开了,血流如注。
徐清捂着腰,道:“给我弄点儿血盾。”
这一幕可把大家吓坏了,阮建国跑了过来,大大小小的干部都跑了过来,问:“这是在飞机上弄的吗”
徐清黑着脸道:“不是,让小鬼子捅的,这小鬼子的刀稀奇啊,挨了一下鬼丸,差点儿死球了,这伤怎么好不了呢他们的刀上有毒嘛”
徐清嘀咕着就走了,不敢留,他妈的丢人啊。
其实他一点都不丢人,那一身伤痕,就是他的军功章,只是他那么年轻,赢的身前身后名,却有一种可怜白发生的感觉,让人心疼,也让阮建国特别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去请他呢
第0554章母子平安
徐清前脚回到了住处,阮建国后脚跟了上,除了警卫,还带了俩医生。
徐清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趴在凳子上,让刘麒麟帮助自己拍后背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的,阮建国看到了,马上对自己的手下说:“赶快去,把你们的双头摄像设备拿过来”
徐清闭着眼憋着气,艰难道:“把显微镜也帮我拿过来,我那里有个单子,上面写着我需要的东西呢,一起帮我拿过来吧。”
阮建国忙道:“快去快去”
徐清让阮建国带来的两个医生将自己腰上的伤口取下烂肉,然后缝合,先止住血再说,徐清不认为是刀上有毒,而是忍者刀的刀锋诡异,伤口很难愈合,和华夏曾经的三棱军刺一般,内脏和血管都没有问题,好好调养自己是能好的,肩头的伤不就好了么
只是,自己能好,不代表别人可以,自己必须得研究出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不打麻药就进行缝合,两个军医手都在抖,好不容易好了,阮建国道:“去做个体检吧,你身上这大伤套小伤的,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徐清无所谓道:“都是外伤,硬伤,没问题。常规体检也检验不出什么来。”他穿好衣服站起身来,道:“阮将军,您有空了,帮我问问我师叔孙思瑶在哪儿,这个伤口,得她来和我一起研究,对了,还有我妈。”说了“研究”这个词之后,徐清才想起来,妈妈她也是研究细菌学的专家,南非发生变异事件的时候,她可是一个中坚力量。
现在她们再留在思雨身边已经师出无名了,老妈肯定不愿意回家,师叔难不成还回到那个村落都过来得了。这个地方虽然炎热,但是风和日丽空气清新,徐清觉得比城市里舒服多了。
对于徐清的要求,阮建国将军会不择不扣地执行,惜才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徐清被拿掉军籍之前,也是少将,和他同级。
徐清有伤,刘麒麟得亲自下厨做晚饭,门外那些被徐清用鸡毛掸子揍过的兵痞犯人把一车又一车的石头推了进来,还有好几袋子的水泥,阮建国好奇徐清要做什么,也没敢问,他只是说:“你没事儿就好,我先回去了。”
徐清道:“等一等,我忽然想起一事儿来,不知道决策部那边有没有通知你们,给我找点儿纸笔。阮将军您留在这里吃晚饭吧。”
徐清凭着记忆,把在外蒙打仗时,安全部特工拿回来的美洲“钢铁侠”的衣着装备画了出来,他说:“现在可以肯定,美洲确实有这种东西,手脚都带有喷射器,现在我们弄不清楚他们用的是什么材质,燃料是在什么地方。装弹的区域在哪儿,下一阶段在外蒙裹乱的,一定是这些人,咱们不研究这个装备,但是要弄明白原理,到时候好打。”
徐清是真的总能给他们带来惊喜,阮建国惊讶的不是这些细致的图纸,惊讶的是徐清的记忆力,还有这种完美的图上作业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夏去秋来,徐清在这个地方已经三个月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院子里垒砌起来一座高高的瞭望台,院墙也扩大了不少,从土坯变成了石头墙,院子里的那些家畜的窝啊,圈啊,泾渭分明。
秋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来了,徐清和刘麒麟负责的几亩地产量惊人,除了一部分交给了空中武器研究基地,剩下的全部送到了远处一个游牧村落聚集的地方贱卖了,换回来的不是钱,而是一些必要的过冬物品。
这段日子,乌云踏雪不知道从哪儿拐带回来一匹母马,这一天,母马快生了,徐清急的一夜没睡,十分钟出去看一眼,终于在凌晨的时候,母马顺产出了一匹小马驹,浑身是发亮的黑色,没有哪怕一根杂毛。徐清给它起名叫二黑子。
每天早晨都能喝上点儿马奶,徐清的身子胖了一点儿,说明外伤已经痊愈了。
乌云踏雪觉得这是它的功劳,一天天趾高气昂的。也许是过去一年死的人太多了,这个月有好多新生命诞生,除了生了小马驹,小牛犊也生了两个,猪仔也生了一窝。看着这些新生命的诞生, 徐清空虚的内心,终于填充了一些东西。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