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清言辞中的嘲讽,却也拿捏不准他是在嘲讽谁,为了这么个酒店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不至于。一定有人,她还是环顾四周,仔细寻找。
而后,上官燕秒懂徐清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隔壁有车队,下来一行人,为首一人便是安倍雄业,之前在信息部给徐清汇总的资料里,上官燕见过这个人,她很确定。
上官燕从来没想过刚到迪拜就会遇到他,怕是徐清自己都没想到过。冤家路窄,这窄到什么地步了这怕是老天爷要将徐清和安倍雄业这两个生于有民族仇恨的国度的年轻人好好上演一场你争我夺的大戏。
此刻安倍雄业正仰头观望这座七星级酒店,说:“到底是七星级,世界上怕是没有比这更好的酒店了。”
徐清轻哼一声,道:“比泰山高的山多了去了,怎么担得起一句一览众山小”
安倍雄业径直朝着徐清走了过来,微微躬身,对徐清道:“徐先生,据我所知,贵国诗人说一览众山小,不是因为泰山高,而是因为他的心态凌驾于万物之上。”
徐清冷笑了一声,道:“你是说这座建筑的设计师的心态,凌驾于万物之上了,还是你凌驾于万物之上了”
徐清和安倍雄业针锋相对,安倍雄业身后的女子和一众保镖纷纷漏出獠牙,衣衫下尽是刀枪,把徐清这几个人围了起来。
安稳一行人看到了这架势,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徐清果然名不虚传,敌人为了对付他,都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了吗
徐清面容却一片淡然,继续迈步往前走,上官燕跟在他的身边,安稳几人面色苍白,小心翼翼地跟在徐清的身后。
安倍雄业就在徐清身边不过三五米的位置以同样的速度往前走,负责包围的圈子也跟着缓缓向前移动,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安倍雄业搂住了他身边的一女子,伸手绕过她下肢在其胸口揉捏,女子无比娇羞,他却一脸淡然,道:“人生在世,真用不着凌驾于万物之上,男人可以凌驾于女人之上,老子可以凌驾于儿子之上,我可以凌驾于你之上,就足够了,这不正是贵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的道理吗”
这货话中之意就是他把徐清当儿子。
“是啊,也像是一只公鸡凌驾于一条虫子之上,只要想下嘴,随时可以将虫子吃掉”徐清说的是国土。
说话间,徐清目不斜视,只看着眼前的路,而安倍雄业身边有两个人,同样面色古井无波,只是眼神阴毒如蛇牙,死死咬着徐清喉咙。
忽然,徐清转头对那两个人笑道:“服部家家主,飞鸟帮帮主,你们猜猜,是你们两个先死,还是安倍雄业先死”
服部家家主略年轻,对安倍雄业畏惧,不敢乱说话,而飞鸟帮帮主却不是太在意安倍雄业的目光,他已经是个老人,胸前别着太阳旗徽章,也许他的甲级战犯父辈此刻就躺在某神社当中当鬼呢,他嘶哑地笑了一声,道:“我的手下杀不了你们华夏的那个老妖精,我杀个你,差不多吧”
徐清轻哼了一声,道:“你想多了,要不是现在还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我是真想现在就弄你一下,不过,飞鸟帮帮众,怕是没那么幸运了。真有胆子,全员出动,真把拯救中东计划当成你们冲破二战制裁枷锁的契机了当我华夏宗门是泥捏的呢”
安倍雄业反口道:“我们大桑扶国的高手就是泥捏的了你要认清现实,你已经自身难保了。”
徐清笑道:“迪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完事儿了你别逃走,咱们走着瞧。”徐清指着那飞鸟帮帮主,补充了一句:“你要再敢装逼,就离死不远了”
并排而行,在外人看来仿佛是一对老友在低声交谈,而近距离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冷汗早已经浸湿了衣衫,华夏独当一面的年轻人和桑扶国太子言辞之中释放出的滔天杀意,是常人无法承受之轻啊
第0643章 不甚痛快
两队人马由不同的服务生牵引到了大堂不同的位置,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针锋相对的对峙。安倍雄业的一众手下带着武器,徐清同样带着武器,可是安检没有任何形式的发难,是因为在这个地方,只要家伙事儿记录备案,官方就不会太为难
徐清不这么觉得,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枪这东西数量多了,怎么也避免不了个走火。
酒店老板一定是觉得今天的大人物太多了,自己招惹不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不在这个地方进行火拼,也成了所到势力的一种默契。
他们当中有些人才不会在意一些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在意的是把这个地方毁了,他们未来想装逼都没地方去了。
走到现在,徐清见了很多大人物,并没有感觉,他忽然对这里的这些服务生非常佩服,自己总是教育自己手下的人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里的服务生是完全做到了。
和安倍雄业分道扬镳之后,安稳长吁一口气,再英武不凡,他也只是普通人,而不是军人,他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对这个拍卖会当中内幕一点也不清楚,他道:“贤侄啊,这是什么情况小冰只说你来参加一个拍卖会,怎么还招惹上带枪的人了”
徐清双手揣兜,跟着服务生亦步亦趋,听到安稳的问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一个视野良好的卡座坐下之后,他微笑道:“这您不是多此一问么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对手肯定不一般啊。雨薇集团没遇到过武装分子的袭击吗”
安稳摇头道:“从来没有遇到过,也许是因为,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触碰到一些团伙的利益,据我所知,苏雅在前些年因为国宝的事情被威胁过,是闹大了吗”
安稳问得徐清心里忽然不甚痛快,什么叫从来没遇到过徐冰清在中东所遇到的危险,丝毫不亚于这些年小姨在国际上遇到的危险要少,不过,徐清也不想说道什么,徐冰清的危险是他造成的。
徐清先干了一杯,压住了心中的不痛快,道:“挺复杂一事儿,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我不便和您细说。也不知道怎么让您了解。”
安稳是睿智之人,观察着徐清的神色,马上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道:“贤侄,如果说雨薇集团遭遇过袭击,也就是小冰的几件事儿,不过小冰没有雨薇集团的股份,也就算不上是雨薇集团的麻烦。”
徐清对安稳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这个人是真的聪明,聪明人往往不太让人喜欢,安稳让人喜欢的地方,是他会把事情摆在桌面上来说,聪明,而且坦诚。
好在徐清更聪明,他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安稳的心变得安稳,他说:“长辈的事儿是长辈的事儿,冰清姐现在和我在一条船上,伯父不要多心,我是看到那个人,心里不舒服。”
安稳顺着徐清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身材微微臃肿,衣着华贵的老太太,她坐着轮椅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坐在了安倍雄业的身边不远处,“澹台清泉这个人,不是上海新崛起的一个势力团体吗听说是从京城被赶到上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