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和冷月等人早已经调转了枪口,瞄准了徐清这边的敌人,给了相当有效的火力掩护。浑身带血的徐清终于冲到了朱柔的身边,一把扛起了朱柔,迅速冲出去,不知道从哪儿跑,但运动起来,肯定是安全的。
此刻唐妮也看到了洪剑打了进来,她也知道洪剑有三千人的铁血队伍,然而放眼望去,洪剑只有三四百人压了过来,其余人呢牺牲了不会的,洪剑不可能做那种掉脑袋的冲锋,一定是打散了,她当即下达了命令,“趁着咱们背后和洪连长的背后没有敌人,咱们来一波冲锋,各自为战,但是注意火力配合,目的只有一个,突进两千米,和洪连长会和。”
总决策部不敢马上将国内的战士派出来,因为总决策部的首长们心里明白,虽说演习就是战争,但演习他毕竟不是实战,让在外的战士先参战,因为他们明白,什么叫做战争,可以迅速进入状况。
洪剑不停地点杀敌人,他们拆掉地雷之后,配合他们的几百名战士将大批敌人赶入了那片雷区,给他们争取了许多冲上来的时间,远远地就看到了徐清战况的危机,心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徐清现在身边才几个人,竟然和上万人打,自己这几百人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然而徐清有难,他必须得搞出点儿动静来,临时组成了一百人组成的敢死队,身上裹着炸弹就冲了上去。
此刻,敢死队已经全部战死,他带着其余人往前冲,不怕没有子弹,甚至连子弹都不用换,一把枪卡壳了,顺手在地上捡一把就好。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打的非常顺手,因为那时候他们打的是敌人的身后,敌人没有反应,而此刻,他们反应过来了,推进实在艰难,他们的长项是偷袭夜战,正面硬刚,全是血肉之躯,几乎差不多的火力,怎么打
可是,他们马上就感到了轻松,能站直了身体来打,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多一点儿的战士,全身包裹着特种防弹衣,头盔,防弹盾的职业军人冲到他们的附近,才一米六五的身高,虽然穿着防弹衣,也显得特别纤瘦,就这样的体格,他身上背着一挺新型的四联重机枪,十二点七毫米,身上挂着数千发子弹,就冲到了他们的侧翼,子弹倾泻出去,扫倒了一大片敌人。
其他方向的敌人对他开火时,他迅速转移,负重至少一百公斤,但是行动速度极端的快,比他们简装前进还要快,这,这就是徐清身边的兵吗
洪剑认出了那个战士是谁,是才刚刚二十冒头的林青鲤呀,他吼道:“你们别愣着,赶快进攻,掩护战友的侧翼。”
可是他们已然用不着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一辆坦克压了上来,导航机枪一响,平面正负四十五度之内,已经没有敌人了。
有敌人在用反坦克火箭筒瞄准,洪剑手下的兵急忙要端枪干掉他,在他还在瞄准的时候,那个炮手已经被打死了,他们这才看到,坦克上还坐着一个人呢,端着一把突击步枪,精准点杀敌人。
他们简直太强了。
洪剑带人冲上了高地,放眼望去,十辆99a坦克,做成了一个环形工事,炮火,机枪,打得敌人再也不敢冲锋。
洪剑兴奋地一摔钢盔,吼道:“老大,给散在外面的弟兄们发信号,告诉他们咱们的位置,往里冲,他们见到的敌人只是一群残兵败将,给我往死了打。”
洪剑是熟悉徐清的,老大老二和老四也对他有点儿了解,但是他们刚吸纳来的战士可是只闻其名不见其面,本来他们连着转战世界战场,骄傲的不可一世,现在见到了这帮人,他们服了。
他们看到一个身高足足两米的外国军人,将一把四联重机枪扛在肩头,这本身应该架在直升飞机上的重机枪,此刻就在他的肩头,释放出一条火龙,这简直就是孙猴子把棍子伸长到几百米,横扫小妖呀。
在十二点七毫米的子弹之下,敌人的防弹衣根本不好使,依旧是打哪儿哪儿碎,在前期,徐清和敌人还有一段距离,拼的是枪法准,现在,距离如此之近,拼得其实就是一个子弹射速,难道只有自己有重武器,敌人没有
他们寻找着敌人的火力点,发现敌人也有步战车,也有机关炮,可是周围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恰好有一个试图控制重机枪的中东军,刚把手放在重机枪上,脑袋就被打爆了,己方有持有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狙击手,他们想顺着弹道寻找,可是,他们找不到。
这仗打的,前期防御,他们一来,就完全变成了势均力敌的遭遇战,所有战士们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们变得疯狂起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女同志,她们如花似玉,没有背太多装备,非常冷静地站在坦克后面,用轻武器一枪一枪地解决敌人。
老大看到了一辆重型步战车朝着一个方向开去,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是因为这里是清一水儿的99a,敌方的重型步战车出现,得炸了,他随着步战车狂奔,看到了背靠着一堆尸体当掩体,趴在弹坑中打击敌人的小男孩儿,不用说,只要是打中东军的都是自己人,他以为步战车的目标是这个小男孩儿,准备好了一个炸药包,然后便看到了那小男孩儿非常果断地跳上了步战车。
老大心中暗骂,“握草,真牛逼,能开走的步战车全是自己人的。”
因为这个动作,老大已经陷入了重围,无路可走,没法子,只能冲上了步战车,在关上车门之后,子弹在车上留下的那一串无力的声音,让他非常过瘾,他瞅瞅车上的人,随便打了一声招呼,便占据了导航机枪的位置,然后,他便在大大的车厢里看到了徐冰清,他眼睛亮了,道:“大小姐,您被徐将军救出来了”
徐冰清笑了笑,道:“出来了。”
老大兴奋地抓耳挠腮,想拥抱一下,却不敢,后来他的目光就放在了徐冰清的手上,笑容渐渐凝固,指着断手处,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神中有了杀意,骂道:“我操他妈的”
徐冰清依旧笑着,道:“不疼了。傻小子,哭什么。”
老大再不说话,扭头开车门冲了下去,徐冰清急忙起身就要拉住他,却没成功,车是不能下的,她忙着透过潜望镜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老大已然疯了,冒着又下起来的雨冲下了车,雨带风势,将一股硝烟吹到了他的脸上,老大瞪大眼睛,看着一群中东兵,端起了自己的枪,狂吼着将突击步枪中的一梭子子弹打了出去,一梭子才三十发,枪械很快就变成一根烧火棍,他抽出了腰间的军刀,迎着子弹就冲了上去。
那些中东军们,那些自以为是精锐的军人们,那些姚文青给灌输了太多自己强大的军人,再也勇敢不起来,他们眼前这个人给他们的感觉就是疯了,是一个不把他们当人看的疯子。
他们心中都在想,这人怎么了自己和他有杀父之仇吗他们哪里知道,徐冰清对他们三个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老大如何能不疯了
从开战开始,中东军就一直在死,杀不掉徐清身边一个人,他们的心里早已经奔溃了,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被面前这个人吓得回头就跑,老大追了上去,用枪托撞翻了一个人,他没有再追,死死看着脚下的这个人,手里的枪托就如同高尔夫球杆,脚下的那个人就是个高尔夫球,被打的血肉模糊。
那些人跑远了,老大继续追,追的路上,看到了脚下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