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电视里,就是徐清拆弹的直播,从开战起,华夏就开了一个频道,专门直播战事,她一直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不敢看里面的画面。
韩思雨母亲也在这里,老太太年岁大了,退休了,她来照顾女儿,后来她才知道女儿的恋人是这鼎鼎大名的徐清,她看到女儿难过的样子,道:“闺女,其实不和他在一起也挺好,天天胆战心惊的,说不定哪天就变成寡妇了,女儿,你该嫁人了,三十多了,真要等到白发苍苍才爱吗”
韩思雨道:“我虽然不和他在一起了,也天天胆战心惊的,我该嫁人了,有谁能比徐清更值得我嫁我一直把他当我丈夫,不需要白发苍苍去爱,因为,我一直在爱着。”
韩思雨拨弄琴弦,道:“妈妈,如果徐清去了,我随他而去,你和爸爸怎么办”
韩妈妈听后一愣,然后将碗筷重重地放在桌上,满眼含泪,道:“你居然能和妈妈说出这番话来,你对得起爸爸妈妈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吗”
韩思雨摇摇头,道:“妈,不是女儿不孝,是徐清在我生命中的比重,远比你们要重要的多,如果遇不到他,我也许,早就自我了结了,算了,不说了。”
就在此刻,电视里,传来了徐清的声音,“我有话说。”
徐清一句话,将所有关注着他拆弹的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徐清说:“我徐清成熟的早,一岁便能记事,在华北地区吃百家饭长到六岁,没有和任何人低过头,不谙世事的时候,也懂得知恩图报,华北山村百姓尽死于天灾,我时常感念他们的养育之恩,望后代每逢清明,去给乡亲们烧一株清香。六岁,被干爹徐虎收养,苦练杀敌本领,至此为国为民,从未敢有所懈怠,感念上天恩赐慈母严父长姐。五十人,我打赢了卓木防御战,寥寥数十人,我打赢了仇人非索尔,带十万斯坦军人,我打赢了婆罗门三十万人,外蒙我打赢了美洲指挥的外蒙敌军,让华夏陆路边境再无战事,创立长安国,抵抗变异人,身为华夏元帅,打这次世界战争,未尝有败,我徐清,干的不错呀,虽劳苦,但是功高,我也知道,华夏功劳簿上有我重重的一笔,我若身死,华夏官方烧掉我的功劳簿,以防我徐清后代借祖辈功勋为非作歹,无人敢于管教,我若身死,推荐唐妮接替我的一切官职,直到打赢这场世界战争,我若身死,凡我徐清亲人,凡我徐清朋友,凡我徐清下级,凡是与我徐清有关系之人,为国为民,不可造次。如有违背者,人人可诛之。徐清门下,必须一门英烈。”
徐清话必,便将有导电粒子的树枝快速涂在了线路的接口处,顿时,百余根线路都冒起了白烟,那个还剩下二十分钟的计时器因为供电不足,熄灭了。
几乎是那一瞬间,徐清手持银长剑,毁掉了弹体上所有线路。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徐清的行为,爆炸了,气浪将徐清身后布置的摄像头毁掉了,总决策部急忙换上了军用卫星,从高空看马来地区的那个酒店。
爆炸声刺耳,大楼倒塌,爆炸引起的火焰,覆盖了大约五百米的距离。
总决策部内有人惊讶地喊道:“不是裂变爆炸,不是裂变爆炸,徐清成功了。”
世界各地也是一片欢呼的声音,那,不是裂变爆炸,马来地区保住了,两千万生灵保住了。他们在为了挽救生灵而欢呼。
总决策部内,有工作人员报告,马来地区领头人给华夏官方打来电话,说感谢华夏,说愿意臣服于华夏脚下。
可是一号首长并没有说话,总决策部传来了苏雅的声音,“小澄”
徐澄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爆炸的画面,看着成埃落定之后,一片废墟,无有生灵,她的眼睛红了,往前走着,苏雅抱着她,轻声喊:“小澄。”
徐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滑倒在了苏雅的怀里,哭了出来,仿佛她这十来年的生活,都已经没有指望,浑身的力气,全部被抽走。
在场的人没有谁不知道,他们父女之间感情可不同于普通父女,无不动容。
可又怎么安慰徐清死不见尸,想哭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呀
第0903章 顶天徐公
华夏北斗卫星,将画面定格在了那片爆炸的区域,一片残破,万丈高楼被夷为平地,破壁残垣,燃着火的木材,冒着烟的砖石,毫无生机。
等待了十分钟左右,没有再爆炸,世界安全联盟马上派人去处理辐射。109个国家联军冲开桑扶海军的防线,包围了马来地区。
一切都变好了,在外,世界人民都在说徐清死得其所,死的重于泰山。可是华夏百姓却不这么看,他们都非常难过,渴望着奇迹的发生。
在爆炸的前一秒,韩思雨手中的琴弦断了,她盯着视频里的画面,还放在琴上的手指发抖,脸色难看,等了半天没等到动静,喉咙一甜,溢出一口鲜血,和徐清一般咳血的病根儿。
韩妈妈忙着上前扶起了女儿,哭喊道:“女儿,你怎么了”
韩思雨一口气换了过来,泪如雨下,她却什么都不说,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徐清在京城五环外拆弹的情景,当初还没在一起,就那么挂念,现在不在一起了,还是那么挂念,可是,上一次他回来了,这次,他能回来吗
韩思雨去了那间徐清住过,她从来没有改变过这个房间的格局,没动过徐清的东西,她躺在了那张床上,痛哭失声。
韩妈妈央求女儿去医院看看,可是韩思雨就如行尸走肉,听不进话,没有思维。
东欧,黑海边上,徐冰清静坐水边,摸着自己脖子里戴了好多年的坠子,里面的跟踪器早失去了效用,可是她一直戴着,因为,那是徐清送的。
徐冰清将石子一枚一枚地扔到水里,因为她眼中的水面上,是徐清的一张张笑脸,她知道战前自己不能分心,就像用石子打散水里徐清的那张脸,可是,却做不到。曾经的一点一滴,都如昨日发生的事情,她长叹一口气,呢喃道:“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可是,人死了,还能复生吗”
过去半个小时了,全世界所关注的那片地带,一直没有活人出现,二号首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道:“首长,怎么办”
一号首长道:“我就不行,哪里一点儿他的痕迹都没留下,命令下去,就算骨头,都要给我找回来一根,我华夏动用军人百万,有死伤,有同归于尽者,他们的战友也能找回他们的一块儿尸骨,我华夏堂堂元帅,怎么能够放个衣冠冢”
战士们早就想去,就是在等待命令,一有军令,附近的部队马上飞了过去。
此时此刻,华夏一个普通家庭,一家三口都在看着这个战局,孩子父亲五十多了,是个退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