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纂经过一战‘乐’字真言已然入门,点了点头:“就是如此玄妙!”
李冲喃喃道:“此言……有理啊!罗天六字真言——乐、典、孝、急、崩、赢,似乎真能形成一个闭环,大有玄机,我有一种感觉,似乎仙秦崛起之密,就在其中。此六字,真能成一经典?若是我李家能家传‘赢’学,比起如今零零碎碎的传承,大有可为啊!”
不远处,持着真幻道果的钱晨已经不知道显露什么表情了!
大唐赢学?
似乎未尝不可的样子,但一想到未来那李二凤张口是‘乐’闭口是‘赢’,贞观群臣动辄突厥输我大唐又赢了!
南诏输,大唐赢。
吐蕃输,大唐赢。
吐谷浑输,大唐还是赢!
就不忍卒睹啊!
“不行,不能真坑了子孙后代,这罗天六字真言不能再传下去了!”
钱晨下定了决心。
“不过这真幻道果真好用啊!”
“只要形成闭环,真幻道果便能化假为真,一言之下,即刻成真,这罗天六字真言本是我灵机一动,但因为其根基在精神领域,而且道理能够闭环,竟不用我花多大心力,便能接引圆满级数的真幻道果加持!”
“要知道,昔年楼观道花了多少心思,都未能接引来真幻道果的一丝威力……”
旁边的昆仑镜沉浮不定,吐槽道:“这主要责任不是在你吗?珠珠!”
“你那时候一个念头就需要六十甲子的时间,楼观道的先辈从入门到飞升,都和你说不了两句话。我怀疑,他们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道尘珠中寄托着真幻道果……”
钱晨自豪道:“不用怀疑,他们就是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在见过太一之后,才明悟道尘珠寄托着真幻道果的。”
“不过珠珠你的确有本事。”
昆仑镜纵观过去未来道:“你开辟的罗天六字真诀,潜力很大啊!未来未必不能比拟佛门的大光明咒六字真言,毕竟他们纯靠吹,靠着一位大菩萨,两尊佛祖和万万诸佛菩萨的加持,唉!他们相互加持来加持去的,搞成了小圈子,对咒法一道的发展着实不利。”
“但你的罗天六字,非但有圆满级数的真幻加持,更有一套内在的逻辑。”
“于精神领域上,只要信了这一套,便是成立的。”
“要知道,能信则通,通而更信的真言法咒可不多,乐为精神之本,赢为大势加持,修到极致,一切外力都可加持。”
“此六字真言,道韵真幻如一,乃是最适合你真幻道果的一门道法了!珠珠,你是有东西的!”
昆仑镜赞叹道:“诸天万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图谋我的时空道果,他们苦苦参悟,能得其只鳞片爪的都不多,撬动时空道果依旧难之又难,要是有人能和你一样,为我道果量身打造一套道法,那我的时空大道,又可以继续发展了!”
钱晨撇了她一眼:“这难道不是太上堵在旧天之前的原因吗?”
昆仑镜愣了愣,叹息一声:“对哦!”
“时空之道触及禁忌,搞死的人才太多了!现在谁还敢研究?”
钱晨冷静道:“我真幻道果所得的法术神通也有很多,什么花开顷刻,回天返日,都有涉及,但是其根本还是幻术一道!”
“幻术凋零,真幻道果也再难发展,反不如你时空道果作为先天大道根基,随着诸天万界的完善,其根基自然也会进化!”
昆仑镜抱怨道:“不管,珠珠你最好为我的时空道果打造一门道法,我特别允许楼观道传下去!”
“东西呢?”
钱晨并不理会,摊手问道。
昆仑镜小声道:“珠珠就知道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呢!你要的轮回真符!你打造这平湖福地才花了多少道德,就敢敲诈我帮你免费提升成小极品的背景!”
“太岁盟呢?你不是去替我接收了吗?”钱晨反口道:“堂堂太岁盟,在轮回之地也不算一个小势力了吧!”
“你贪了多少?”
昆仑镜清澈的眼睛看着天,钱晨知道,她无论贪了多少,自己都是敲不出来的。
主要是昆仑镜搞个开头就能一指往下跳跃,收获一切。
属于埋下一颗种子,吃它一百万年的果子那种。
钱晨也不知道自己随手接收,然后种在司辰世界这土壤里的种子,日后能收获多少,看昆仑镜现在那样应该是没少道种才是。
“要不要把罗天六字真言也种下去?”
昆仑镜缠着他道:“我看它也凝聚不少道种的样子……”
钱晨只能婉拒:“这种抽象的东西,还是不要在诸天万界流毒无穷罢!我都不敢想象,若是诸天满口赢学,太上会是何等表现,这东西源自太上之心,不要擅动为好!”
昆仑镜顿时一惊,深以为然:“对,跟太上道祖有关,那还是别轻动了!”
“昔年有个道君,欲证某个很偏僻的道果,我们都以为没什么事,但突然失踪,连我都找不到……太恐怖了!如今洪荒正史在我们灵宝之中也是一种禁忌……”
钱晨诧异:“知道是禁忌,为何你开辟的宇宙亦有洪荒正史。”
昆仑镜扭扭捏捏,良久才迟疑道:“我是为了调查‘命运’的痕迹,珠珠你别出去乱说——我们轮回之主早就怀疑,世间应该有一名为‘命运’的道果,所谓洪荒正史,便是命运道果之力!”
“洪荒正史是命运道果?”钱晨真的惊了。
昆仑镜振振有词:“除了‘命运’,还有何等力量可以如此强大,囊括一切,却又难以察觉!若非我掌握时空道果,我也难找到‘它’存在的痕迹。”
钱晨沉默良久,才开口:“曹麟是不是轮回者?”
昆仑镜顿时低沉,良久才小声道:“珠珠,我不能说!”
“我明白了!”
钱晨抬手制止了她。
…………
李冲自李休纂口中,问清那天同去的纨绔,随着一个个熟悉的姓氏出口,他也越发沉默。
良久他提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个恶少年的容貌,穿着……
韦俊、杜询、拓跋禧……
京兆韦氏、京兆杜氏、鲜卑拓跋氏、弘农杨氏、河东裴氏、太原王氏、步六孤氏、尉迟氏、陇右彭董、扶风马、冯翊白……
从关陇郡望到鲜卑贵种,从次一等的大姓世家,到朝中重臣的子弟。
这份名单写的李冲都久久难以平定,数十张画像,一个个少年青年栩栩若生,背后的家势璀璨生辉。
但都被那一刀斩却……
“若是你招惹此大祸,便是为父也保不住你,咱们全家能回敦煌牧马都是陛下念着我这些年的苦功,保了我一手……而为父只怕要亲手送你上路。”
李冲看着这些人像,感叹道:“但既然人不是你杀的,对于李尔来说,此蝼蚁而已!”
说着他便将那人像一一剪下,撒手化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纸人,喝令一声,便往门外而去,自寻李冲藏起来的那些马匹去了!
“楼观重开,长安原本就暗流涌动,如今李尔再下一手,也不知道要借这一局,应多少暗手。”
“你就乖乖的做棋子吧!”
“你哥你弟你娘我已经送回了老家,祖父要护着李氏其他族人,这个家你也别待了!去外面闯一闯吧!你现在正是出门闯荡的年纪,老是呆在家里也不好,容易打扰你叔爷!”
李休纂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赶走了。
他张大了嘴,下意识问道:“爹,赶我出去我能住哪?”
“爱住哪住哪!”
李冲唤来家将,把弓刀枪甲往他手里一放道:“你几次想要的那匹黄骠马已经牵到了门口,这弓是御赐的神雀金胎弓,刀亦是我珍藏的一口秋水泓刀,枪名震胆,甲为族中大匠仿照禁军玄甲打造的玄甲。这一葫芦丹药,乃是你娘辛苦炼制的,内有一颗青云丹,是助你冲关用的……”
“爹!”李休纂泪眼莹莹,感动不已。
李冲却道:“你若还记着你娘的好,就不要再念着家里了!一路走好,不要回头!”
“爹……爹!”
李休纂急声呼唤,李冲却只是回头摆手。
“我先去拜见叔爷,见了就走!”
“快去快走,不要打扰了叔爷!”
李休纂捂着一颗碎成八瓣的小心脏,来到钱晨所在的小院,高声求见。
“休纂回来了?”
钱晨笑眯眯的拉开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