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幸无奈苦笑:“其实有时候想要和他胡搅蛮缠的,但是他永远那么理性,什么话都要说的明明白白,想要吵架都难得很。我这次会好好说的,却起码等他病好了再说。”
“有简小姐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很快简幸就来到了凌律的私人别墅,熟悉的黑白灰冷色调,清清凉凉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家。
言睿将她带到了书房门口,说道:“先生就在里面,言睿在此拜托了。”
简幸重重的点点头,目送言睿离开才紧张的看向那关起的门扉。
凌律就在里面。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上前敲门,里面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微疲倦。
“什么事”
“是我,可以进来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门内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她以为他没有听见正要再说一遍,没想到门却开了,男人伟岸的身姿出现在眼前,是那么高大。
仅仅一天没见而已,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俊朗。
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变得幽暗起来,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仿佛惊诧她为什么在这。
她被他滚烫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避开了目光,嗫嚅着唇瓣:“我可以进去吗”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没想到整个人便落入他温暖的怀中。
异于常人的温度,让她觉得灼热,这已经不是低烧了吧
她想要推开他的身子查看他的病情,却不想他抱的更紧。
“我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的话,先不要那么快醒来,我想好好抱抱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伴随着狼狈,湿软的沁入耳朵。
让她整个心都要融化了。
她怎么忍心拒绝。
良久,她一动不动,没有推开他。
但很快简幸就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他的身子越来越重,最后竟然全部压在他的身上。
她的心瞬间一紧。
“凌律”她焦急的叫唤着他的名字,但是他人已经陷入昏迷。
他的身子已经撑到了极限,撑不住了。
言睿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赶了过来,看到凌律这个样子,赶紧将他扶到了卧室。
卧室竟然还蒙着防尘布,她难以想象,凌律都来两天了,难道卧室都没有用过吗
言睿扯开布,将凌律放在上面:“我去叫一声,你在这儿照顾先生”
很快医生过来,凌律高烧不断,已经陷入了昏迷。
“凌先生的身体怎么疲劳过度到这样子这样下去,内脏功能会有所衰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以前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病历”
言睿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简幸,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三年前,先生也有极限疲劳的一段时间。”他抿唇说道。
177、兄弟很难受
177、兄弟很难受
医生听到这话狠狠蹙眉,面容严肃的说道:“这就对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的身体不容乐观。”
“多谢医生建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要观察退烧情况,让病人得到充分的休息。”
简幸听到这话心狠狠颤抖着,她从未想过宛若山岳一般的凌律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就算以前受伤,也像是铁人一般。
而此时此刻,他竟然这么虚弱,浑身滚烫的不像话,那温度好像会咬人一般,让她手指疼痛。
言睿也明白他们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他抿唇说道:“先生就劳烦简小姐照顾了,我先送医生离开。”
“嗯。”
他们一离开,房间显得空荡荡的,一点人气也没有,显得格外冷清。
这儿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像是寒窑。
能待在这样冷色调房间的人,内心也一定很孤独吧。
她抓住他的大手,发现他掌心已经沁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粘腻的感觉染上心头,有些潮湿忧愁。
他的眉眼依然俊朗,举世无双。
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就算席渐、顾商演都比不上的。
他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看待事情永远冷漠无情,那寡淡的神色让人畏惧。
但是简幸知道,那只是他的外表而已,他的内心一直都是炙热的。
他会对着她笑,会无尽的纵容宠溺她。
就算她现在提出和平分手,他竟然选择放弃一切,来成全他们。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让一个人倾尽所有,无所畏惧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耳畔贴着他的胸口,能听到里面铿锵有力的心跳。
他一向顽强,傅医生说他命硬得很,这次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凌律你这哪是成全我们,你是在逼我啊”
逼她作出决定。
难道真的让凌律放弃一切,和她过平凡的生活吗她根本做不到。
她成全不了自己,也成全不了凌律。
“这段时间我去了情人坡,去了胡妮公园,去了巴塞湖岸,这儿的景色很美,但是我却更希望和你一起。哪怕是去一条乡间小路,我也是开心的。我一直在等你,等到后面自己都快要绝望了,你知不知道”
“很希望你能放过我,但是看这样子你是不打算放手了,凌律你希望我怎么办呢”
一行眼泪默默落下,无声无息。
最后房间陷入了沉寂。
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简幸一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