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点头应道。
“孩子很可爱,很像你朋友,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简幸点点头,并没有言语。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以前也有过孩子,只是她想不起来了。
“你喜欢这个地方,是吗”
“除了帝都,我对于别的地方都不讨厌。”
简幸淡淡的回答着。
这话,像是一根锐刺,狠狠地扎在了凌律的心头。
除了帝都,对于别的地方都不讨厌。
她就这样厌恶帝都,还是在厌恶自己。
“那你为什么来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吗”
“我不记得了,我一醒来我不在帝都了。那个心理医生让我永远都不要回去,也不要去探索以前的记忆,他说我会后悔的。凌律,你是我以前的记忆吗如果是,请你远离我好吗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不去想以前的事情,我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着。我小心翼翼,不想前功尽弃。”
“你体会过午夜梦回,突然噩梦惊醒的滋味吗你体会过醒来的时候,枕头已经湿了一片的滋味吗你明白我每次看到你靠近你触碰你,我都胆战心惊,心脏刺痛的滋味吗凌律,我希望你不是我的记忆,不是我想发设法想要忘掉的人。我只希望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简幸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说完,眼眶都微微红润了。
她倔强的看着凌律,捕捉他脸上的神情。
他是不是跟那痛苦的记忆有关
是不是让自己想要勾勒,但是却画不出五官的那个男人。
是不是他
凌律目光深邃的落在她的身上,视线是那样复杂难懂,里面纠葛着痛苦的光辉。
这眼神落寞刻骨的让人钻心蚀骨的疼。
果然啊
他以前就认识自己。
难道自己和睿睿妈妈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最后伤心退出,才离开了帝都。
又或者,这个男人伤害过自己,让她不敢再去触碰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想去追究,忘了真好。
虽然记忆是空白的,但是心脏不那么疼了。
她还活着,心脏还在胸腔有力跳动着,这就够了。
“凌律,你就当是可怜我,放过我好不好”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这话问出口的时候,仿佛有细细密密的针,无情的落下,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脏上。
鲜血淋漓,痛彻全身。
看着她璀璨晶莹的泪珠,他浑身的神经都在牵扯着痛楚。
简幸看着他刚毅的脸,弥漫着淡淡的忧伤,让人看着难受。
她轻轻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她们四目相对。
视线一片模糊,明明其余的东西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偏偏他的轮廓身影却还是清清楚楚的。
就在这时林娇娇从厨房出来,招呼大家可以吃饭了。
简幸赶忙擦了擦眼泪,然后过去帮忙。
睿睿看着离去的简幸,又看了看暗自伤神的凌律,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为什么妈咪和叔叔之间就那么难呢
整整一顿饭,气氛仿佛是在冰点。
就算林娇娇有意烘托氛围,想要逗大家开心,但也无济于事。
简幸匆匆吃完,然后就回到了房间。
她不知道凌律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理会林娇娇的叫唤。
她把自己蒙在被单里,像是一只逃避的鸵鸟,以为不出去就可以不必心慌。
入夜。
简幸给约翰打了电话,这是三个月一来,简幸第一次找约翰。
约翰有些意外,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517、逃离
简幸听到这话眼泪刷的落下,她死命的咬着唇瓣,怕自己哭的太狼狈,约翰会笑话自己。
约翰听到她隐忍压抑的哭腔,心都软了几分。
他连忙安慰:“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哭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想起来”
“就因为我没有想起来,才会如此难过。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凌律,他好像是我命中的劫数,让我无处可逃”
约翰听到这话,心脏微微颤抖,没想到简幸最终还是躲不过,凌律还是追来了。
他就知道,凌律不可能放弃的。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呢”
约翰紧张的问道。
“我什么都不敢想,我只想逃。”
翌日清晨,林娇娇都昨晚早餐了,发现简幸还没有起床。
她可很少睡到这个时候,会不会生病了
她有些担心,敲了房门好几下,里面都没有声音。
她直接推门进去,发现被单叠的整整齐齐,哪里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属于简幸的东西也都消失不见了,桌子上还当着一封书信。
简幸竟然走了,实在没勇气当面告别,竟然选择不告而辞。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卡,因为她不能留在画室帮她,所以留了一笔钱,让她好好照顾宝宝。
这钱,自然是问约翰借的。
林娇娇顿时急了,人就这样离开,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凌律。
她连忙给凌律打电话。
电话一接听,她便急切地说道:“凌先生,不好了,简幸离开我这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你说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儿,万一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
“什么”
凌律声音陡然高了几度,显然有些吃惊。
没想到这丫头为了躲避自己,竟然离开了
该死的
凌律赶紧来到了林娇娇这儿,发现她带走的东西很少很少,只有一个皮箱。
林娇娇说她来的时候东西更少,几乎就一个背包,有些现金和换洗衣服。
她就这样走了,招呼都不打。
是因为他的出现,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跑吗
林娇娇急切的说道:“凌先生,你可一定要把简幸找回来啊,我真担心她会出事。她根本就没有钱,这钱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