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面之上，巨大的冲击连带着地面龟裂开来，形成一个蜘蛛网般地裂痕。

他的身体与这个碎裂开来的地面没什么区别，凯多的这一击让多弗朗明哥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多弗朗明哥依旧发出着笑声。

他仿佛没有任人宰割的觉悟，也没有死亡的恐惧，他在笑着

多弗朗明哥本可以选择更加晚的出场时间，可当他注意到天龙人被诱引到战场里的事情之后，却毅然决然地踏入了战场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天龙人逝去的场景，曾经抛弃了唐吉诃德家族，让他几欲陷入地狱之中。直到现在这一刻，他都不曾忘却当初苦苦请求，甚至于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让他回圣地玛丽乔亚的天龙人，让他坚持下来的是强烈的复仇心，阻碍他行进的，即使是他的弟弟，他也没有手软。

他躺靠在地面之上，冰凉的地面让他的意识格外地清醒，他的笑声是他不屈的表现，他的笑声是他高傲的表现。

有人说龙是喜怒无常的，凯多的表现完全地解释了这句话。在多弗朗明哥失去了战斗能力后，凯多并没有像其他的复仇者般直接杀死他，他转移了注意，移到了就在不远处的方行身上。

比起杀死毫无抵抗的猎物，凯多更喜欢的是杀死能够反抗的家伙。

他将注意力移到了方行的身上，因为这个人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早在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凯多就有与之战斗的打算了。

方行耸了耸肩，他本想去追击瓦尔波来着，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必须延后了。

“打个商量，在战斗的时候都放下水吧，你看周围的海军还那么多，我们这样拼起来又没有什么好处。”他的言语透露着无厘头，看不出有紧张的迹象。

凯多微微怔了一下，但马上瞳孔便凝聚了起来。这样的话从对手的口中听到，他所感受到的是轻视，他发动了进攻。

神龙的身躯庞大壮阔，是力量的象征。人们将神龙标榜成了传说里的生物，它是故事里常有的主角，其原因正是因为它的强大。它的强大让人向往，让人仰慕，也让人畏惧。

它的鳞片就像是甲胄不仅让敌人难以击穿它的防御，也可以当作冲锋的战甲。它的利爪，是这个战场之中最为锋利的兵刃。它的巨口可以嘎嗞嘎嗞地将钢铁咬碎。凯多他的全身上下，都是这个战场之中最为利索地收割兵器。但他并没有利用这个优势特意地转向，用飞行地优势从各个方向发动难以防备的进攻。

凯多的自信，让他忽略了麻烦的方式，选择了一个最为直接地攻击方式，只因这样可以让他更早地体会到战斗的感觉。

凯多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这样子直白地进攻方式，方行却能百分百躲过。搭配着见闻色霸气与脑海的演算，即使凯多的速度再快上一倍，方行也能在夹缝中寻得躲避的方法。矢量操作所追求的就是对力量方向把握的极致操控，他可以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可以控制外力，来到达自己所预期的完美效果。

但是方行并没有躲避，他直接跃起，就这么出现在了凯多利爪前的位置。这是要诱使凯多用他的利爪发动进攻，他完美地进入了凯多利爪的攻击范围，没有给自己留哪怕一丝的距离。这样子的时机换做任何一个熟悉战斗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进攻。

凯多也没有例外，他甚至没有考虑到方行为什么会就这么送上前来，就直接发动了进攻，利爪划出破空的声响，连带着空气在压力下陡然形成了一道道剑气般的爪痕。

凯多僵硬的脸上甚至多出了一点笑意，这个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甚至于比进攻多弗朗明哥时还要来得好，他的利爪与方行零距离地碰撞在了一起，但马上这股笑意就收敛了起来。

没有轰鸣，没有地表的龟裂，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是那般的正常，但这恰恰是不正常。

在与凯多的利爪零距离接触的情况，方行在空中是没有着力地点的，他本应该像多弗朗明哥那般被拍入地上。可事实就是，方行在空中没有任何着力点的时候，用他那与凯多不成比例的胳膊，接住了来自凯多的攻击。他违背了力的规则，就像是一个笑话，却硬生生地在他的身上演变成了鬼故事。

凯多也很惊讶这个结果，偌大的龙眼露出了几分迷茫，但这份迷茫马上就被惊愕所替代，他的瞳孔收缩，望着喷发而出的血液有些不敢相信。

在方行与凯多碰撞的地方，凯多的龙爪中心处迸裂处一道巨大的口子，如果以凯多龙身换成人的比例来算的话，相当于在他的手掌处多了个子弹眼。

这样子的伤势，即使是在刚才战国，卡普还有青稚三人联手的情况都不多见。可在与方行交锋的第一刻，他便落下了，问题是他还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受伤的。

“最强的防御，往往是可以从里面进行突破的。”方行说道。

“你是说，你能从里面发起进攻吗”凯多问道。

方行点头。这并不算是最恰当的答案，但也算是没错的答案。他通过与凯多的接触，来控制他的血液，从而让他血液淤积起来产生近似于爆炸的效果，这个原理就如同堵住了水龙头般，让其不断地灌入，总会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刻发生。

凯多脸上的惊愕退去，随之覆盖的是兴奋的状态。与其他人的兴趣不同，他的兴趣看起来诡异奇怪，因为他的兴趣是自杀。他并不畏惧死亡，甚至可以说是渴望着死亡。在遇到方行这种可以伤到他的人，他反而露出了亢奋至极的神情。

“有趣的攻击，尽情地杀死我吧”凯多说道。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凯多的手血已经止住了，这换做其他是不做特殊处理就无法止血的伤口，可在凯多而言只是一个简单的擦伤而已，在拖一段时间连擦伤也不算。

“真是一个奇怪的请求，不过你先把你那近乎bug的恢复能力关闭行吗”方行依旧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将网游的设定直接说了出来。

凯多并不理解他的话，但是一些话却是明白的，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也是他强悍的表现。追求着死亡的他，最为烦恼就是这个能力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凯多直接发动了进攻。

方行所展露而出的是不逊色于之的强大，两人所碰撞出战斗交响曲。

“他果然变强了。”黄猿回望着说道，他的语气里透露着几分庆幸。这也是他在发现方行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进攻的原因，每一次见到方行他的实力总会提升上一截，这让人不由得有心渗，尤其是在那个时间点发动进攻的话，他所面临的敌人还要再加上一个雷利，这绝对不是一个令人想要体会的体验。

“哈哈哈”卡普开心地笑了起来，“才一段时间没见，那小子又成长了那么多，真让人感叹时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