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的真是巧极了!”
月笛说道。
“您吩咐的事情,我安能不敢用命?”
晋鹏微微一欠身,对这月笛说道。
月笛笑了笑,看得出她的心情因为晋鹏的来到而变得很好。
虽然她在查缉司中的地位要比金鹏高,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听好话。
只要是人,就都喜欢听旁人吹捧自己。
吹捧的过了,嘴上虽然会说着谦虚之词,但心里可仍旧是美滋滋的。
何况,方才金鹏的话,更多的是重视与在乎。
这也是人很渴望的东西。
“我肯=可没有这般本事来劳您大驾!”
月笛调侃着说道。
刘睿影看着月笛和晋鹏二人言语间轻松的样子,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差距。
“我来的怎么巧了?你嘴里的巧,可不一定都是好事……”
晋鹏说道。
“你的确是错过了好事……”
月笛说道。
努了努嘴,示意晋鹏看向门口处地上一套砸的稀烂的桌椅。
“看来我的确是错过了好事……”
晋鹏说道。
“不过也不可惜,还远没有结束。”
月笛说道。
“看你们都这般兴奋的模样,这好事定然是还有下半场的。”
晋鹏说道。
“而且下半场往往会更加热闹,惊喜也会更加出乎意料。”
月笛说道。
“几位可是要吃饭?”
在一旁的老板娘看到晋鹏与月笛似是寒暄完毕,走上前来问道。
“听说你这里的饭都很贵……也不知我们是否能吃得起!”
晋鹏转头对着老板娘说道。
“像您这样的贵客当然吃得起,只是不知道喝不喝您胃口。”
老板娘说道。
却是让刘睿影觉得不可思议。
他从未见过老板娘这般客气,谦恭的姿态。
“那就吃一点尝尝?胃口这东西,不吃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晋鹏说道。
老板娘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走去了后厨安排。
“这老板娘倒真是有意思……”
晋鹏看着老板娘的背影说道。
“女人当然要比男人有意思,对吧?”
月笛说道。
“这是当然了!虽然世人都说这女子善变,但善变不正是乐趣所在?什么男人如山,屹立于天地之间,这都是屁话……山是什么,就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万年都不挪窝!哪里有这时刻变化的女子有趣呢?”
晋鹏说道。
刘睿影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着实是没有听过像晋鹏这般扭曲的言论。
乍一入耳,觉得根本毫无道理。
完全是一个人的自说自话罢了。
可若是细细一品味,却是又照不出任何毛病。
虽然这天下的男人,也不乏那善变之徒,却是不能都一棒子打死,可真要论起这变化,倒还是真不如女子。
如果当真按照晋鹏说的,以变化论有趣的话。
一个男人活十辈子,或许都比不上女人的一个时辰丰富。
但这不就正是女人经常发脾气的原因?
刘睿影记得他曾与萧锦侃谈论过女人。
查缉司中虽然男人多,但女人也是有的。
至少在他们同堂学习时,就有至少个姑娘。
都是少年,春心萌动。
讨论的话题往往只有三个,查缉司之外的江湖,查缉司之上的庙堂,查缉司之内的姑娘。
虽然另外亮出的姑娘肯定比查缉司内的更多,但就和人吃饭得一口一口吃一样,这姑娘却也是眼前的最美。
一个年级一重眼光,相当年晋鹏肯定也是如此。
当时那些同期的伙伴,都争先恐后的去讨好那几个姑娘。
唯有萧锦侃不去,甚至也不让刘睿影去。
刘睿影问他为什么,萧锦侃总是不说话。
但没过多久,就能开到冲在最前面的几人,吃了闭门羹,落魄沮丧的样子。
“你是怎么猜到会如此的?”
刘睿影问道。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女孩子。”
萧锦侃摇着头说道。
“难道你懂?”
刘睿影狐疑的问道。
他们俩日夜都在一起,从没看萧锦侃和哪位姑娘熟络。
“我也不懂。”
萧锦侃说道。
这却是把让刘睿影有些生气……
心想既然你也不懂,又为何大言不惭的断定旁人也不知道?
“正是因为我不懂,我才知道他们也定然不懂。况且,你觉得她们难道就懂我们的心思?”
萧锦侃反问道。
“我觉得也不懂。”
刘睿影想了想说道。
“这就是了……不懂碰不懂,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定然是聊不开,也说不来的……被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萧锦侃说道。
刘睿影边听边点头,觉得似乎就是这般道理。
可是转念一想,却是又觉得不对……
这道理,萧锦侃是如何知道的?
知道不懂的人,定然很懂。
就像一个人若是想把某件事做到全错,那想必对这件事也是了然于胸才对。
只有全懂之人,才能觉察出对方不懂。
“你既然能看出这两边的状态,说明你对两边都懂!”
刘睿影忽然惊呼道。
“我是男的,我自然懂我自己。”
萧锦侃说道。
“那对方呢?这些姑娘?”
刘睿影追问道。
“那都是从书上看的!”
萧锦侃说道。
随即摆了摆手,似是不愿意再纠缠与这个话题。
但此时刘睿影性质正盛,他怎么能如此简单的放过?
可是在他不依不饶的追问下,萧锦侃却始终都没有告诉他究竟是看了那本书。
后来刘睿影还跑去问了老马倌。
老马倌听后却是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好像是把这几十年的高兴,都在这片刻之中用完了一般。
他并没有评论萧锦侃话中的对与错,只是让刘睿影有空的时候,走出查缉司那高高的院墙,去旁边的市肆上逛一逛。
那处市肆,刘日语当然也去过很多次。
但他却是不理解为何去了市肆,就能清楚萧锦侃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再问老马倌,她却是也闭口不言。
只是让刘睿影比之于平常的匆忙,在用心些,仔细些。
眼见如此,刘睿影只得找了空闲,自己出了查缉司。
他没有叫上萧锦侃一起。
可是萧锦侃却看出了他的目的,嘱咐他给自己带点酒回来。
每次走出查缉司的大门,刘睿影都有种恍若隔世,重回人间的感觉。
目接耳纳中,尽是红尘的扰攘。
现在已经不是清晨。
休息日,刘睿影也是习惯于睡个懒觉。
只不过总会在正午之前就醒来,还算不上是太懒。
其实这市肆之中,从晨曦亮起的一刻起,那些小贩小商的叫卖声就彼此相?”
晋鹏对这月笛问道。
“等……”
月笛说道。
刘睿影和晋鹏听到这个‘等’字,都是异口同声的叹了叹气。
等的已经太久了,可是等的目的却迟迟没有看见。
“我来一直在矿场,消息闭塞。你那边可有什么新鲜事?”
月笛问道。
“有。”
晋鹏也只说了一个字。
“有还不说,卖什么关子?”
月笛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不是饿了……等着饭菜上来了边吃边说。”
晋鹏说道。
“那你还是不要抱任何希望的好……这里的饭菜,最多只能是吃饱的水准。”
月笛说道。
“饿了就只想吃饱……哪里还顾得上挑嘴?”
晋鹏耸了耸肩说道。
“震北王域鸿洲已经和青府联手,要来这矿场彻查饷银一事。”
晋鹏接着说道。
玩笑归玩笑,面对正事却也丝毫不含糊。
“这不用你说,都能猜到。”
月笛说道。
这事她虽然不知道。
但是凭借她的头脑,完全可以想到这一点。
所以这对月笛而言,就算不上新鲜事。
“主要是来的人很是诡异……”
晋鹏说道。
“嗯?有什么诡异的?鸿洲州统府和青府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一点,想必就连震北王上官旭尧也知道。”
月笛说道。
“诡异就在于,州统府并没有明天上派来任何有官职之人。鸿洲州统文听白却是让自己的儿子文琦文来蹚这一滩浑水。”
晋鹏说道。
月笛听后,皱起了眉头。
这一点,却是她也没有想到。
本以为定然会是鸿洲州统府牵头,然后让青府出钱出力,当个先锋,打个前站。
虽然那鸿洲州统文听白坐镇一方,不可轻易出行,但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官职的儿子起来。
这倒真是有些诡异……
“不光如此,同行的还有青府小姐,也就是和文琦文自幼指腹为婚的青雪青。”
晋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