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早上，这里就散发着各种包子油条，豆浆豆腐脑的香味。

楚毅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这里没有修士的气息，一切依旧。

上班的白领，前去工地的工人，还有一些学生。

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毅”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毅回头，露出笑容：“好久不见了，秦校长”

秦然穿着一身得体的小西装，黑色带着一点条纹的衣服，将她蔓延的身姿彻底勾勒出来。

一副并不太时髦的黑框眼镜下，睿智的双眼里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没有太多的装饰，也不如宇宙里的仙女那般绝世无双，可就是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将她和其他人区别开来。

她坐在早点铺之中。

楚毅心想，这样的场景，似乎当年见过。

秦然眼神复杂的看向楚毅，有些不安。

这个人，距离她太遥远了，如今她都已经听不到他的消息了。

她只能装作不经意间，从楚家打听，可能得到的消息太少太少。

陌生而熟悉。

“难得见你回来，要不要一起来吃早餐。”秦然佯装一切很自然，就仿佛是一个多年没见的朋友。

楚毅顿了顿，而后扬起了笑容，走了过去。

“我记得你不住在附近，怎么来这里吃早餐”

秦然耳朵悄悄红了。

“我知道了，你在暗恋我，你暗恋我直说啊，我知道本人是很受欢迎的，你不用这么不好意思，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我还是勉强可以将身体借给你用用的。”

“楚毅。”

“恩”

“去死”

楚毅接住了秦然扔过来的一杯豆浆，而后直接喝了起来。

见状，秦然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只不过两人之间的那种熟悉感，似乎又回来了。

“陈姨，和以前一样的早点。”楚毅拍了拍桌子，嚷嚷道。

“以前一样”一个大妈困惑的看向楚毅。

秦然笑道：“都数千年过去了，普通人早就去世了，虽然时代变化，陈姨活了两百年，但也去世了，这是陈姨的曾孙女。”

楚毅恍惚，他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片刻后，他嘴巴里含着一口包子，问道：“你还好吗，我听说学校还在，你也没在集团，又回去当校长了。”

“我很好，托你的福，现在青春不改，容颜不变。”

“老而不死是为妖，这一点你要注意一下。”楚毅点了点头，认真道。

“你在讽刺我老”秦然冷眼，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楚毅尴尬的挠挠头。

“你有心事。”忽然，秦然盯着楚毅的眼睛问道。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大悟

秦然扶了扶黑框眼镜，那一双宛如凤蝶的眼睛下，有着睿智的光芒。

“你瞒不过我的，如果不是有事情，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楚毅扒拉了一大口豆腐脑，摸了摸鼻子，道：“你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我好歹也是个大人物了，怎么感觉还是当年被你训的样子”

楚毅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他总觉得，像秦然这样的人，应当远离是非。

他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带给对方。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犹豫了一下。

“好吧，你盯得我发毛，那我就说了”

小巷子里，人来人往，楚毅在说，秦然在听，不时间皱皱眉头，或是露出一丝心疼。

他将离开地球后的事情，从头到尾，跟秦然说了一遍。

“差不多就是这样”

秦然顿了顿，道：“也就是说，现在你若是突破，我们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可能，如果不突破，只能远走他乡”

“恩。”

秦然正色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在我看来，你不用担心，你将整个宇宙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这太沉重。”

“你看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早就死去，也见不到今日的事情，现在对我们而言，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我虽然不知道仙王仙主，但你败在了那虚界王的投影手中，我觉得有些蹊跷。”

“他的生命层次高于你，可既然如此，为何他不直接杀了你。”

“什么意思”楚毅挑了挑眉头。

秦然笑道：“虚界王的投影能够轻易的碾压你，他却不杀你，难道要留着等你突破，增加自己失败的几率。”

“也许不是不想杀，而是杀不了呢。”

“你的招式，他能够看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够杀死你。”

“情况也许没那么糟糕，甚至他那投影，和本尊的差别，只有能量上。换句话说，他只在生命层次上碾压你。”

楚毅的眼睛，越来越亮。

“我觉得，那荒也没存好心，他故意夸大了虚界王的实力，以此来阻碍你突破到仙帝的道心。”

“百年之内，你若是没有突破到仙帝，可你的境界，依然在提升，你也依然在炼化本源，也许阻挡一下那虚界王，并不是问题。”

“而荒，也正好借此进行所谓的夺舍。”

秦然看着楚毅，耳边的头发撩拨下来。

“当然，对你们来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随便说说而已。”

“不，你说得太对了。”楚毅咧嘴笑道，“我就觉得哪里奇怪，虚界王，再强大，也不可能比我超出这么多，也许除了生命层次上，其余的地方，他和我不会相差太多。”

“荒的话，自然不能够全信。”

“他们，都在阻碍我的突破到仙帝的道心。”

“区区一个虚界王的投影，能够败我，但也不能杀我，要杀我，必须毁坏我的体内世界，甚至将我的至尊心海、道府、元婴、仙河、本源，一同毁灭。”

“可显然，对方没有这个实力，只能伤我。”

“呼”

楚毅长长出了一口气，欣喜的看向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