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子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示意剩下一名脸上有刀疤的部下准备火把烧村。村长奋力阻挠,却被刀疤脸一脚踹倒。
“你们这群恶棍,可恶啊”基德见状,拼命想要站起来。
不能让这些混账得逞,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不能放弃。
他不住地颤抖,令人吃惊的是,他竟使得异端的腿抬高了几分,山羊胡子差点站立不稳。
“看来在这之前,还是得先杀了碍事的村长和这个一脸衰相的浑小子来献祭于地树神,省得说个不停。”
山羊胡子将手中的荆棘仗对准了基德的脑袋,口中念念有词。
“我要死在奇怪的人手里了。”基德此时也害怕了起来,之前的冲劲顿时消失了一半。
“死吧,你将在地树神的炼狱中得到永生。”
年轻猎人不由得抓紧了地面的杂草,闭上了眼睛,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他不知道地狱是什么样的,只听长辈们说过,那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要死了吗,死在这种家伙手里实在不甘心
也许是命运女神认为他还命不该绝,或者碰巧地树神的炼狱已经满员了。总之,请诸位不必担心,在村内某个地方,有一把寒光闪闪的断剑如爆裂的冰锥飞射而出,切裂了空气,强烈的气旋迸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如同弩箭激射时发出的可怕低鸣。
那速度和力量都大得惊人,山羊胡子甚至没有看清飞剑的走向,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断剑笔直地插入了胸膛,身体连带着剑一起被死死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刹时间,他的胸口仿佛遭受了雷击般的炸开一道四射的血花。
“如你所愿,我就在这。”
“怎么会,你明明受了重伤”这位异端领头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白泽尔爵士竟然厉害到这般地步。
他瞪大了眼睛,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
“好厉害。”基德睁开眼睛后,目瞪口呆,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要爬起来。
而最后那名正要放火的刀疤脸异端见到领头人阵亡,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拔腿就跑。
“你还想跑吗”基德立即鲤鱼打挺站稳脚跟。
本来基德打算要将异端给追回来,可白泽尔却忽然“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浓血,肩膀的绷带一瞬间再次染红原来他刚刚的一掷已然用尽了全力,使得他因为用力过猛,导致伤口开裂,内伤复发,几乎要昏死过去。
异端使徒逃远了,基德没再追上去,这种情况下救人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
“喂,骑士先生快醒醒啊,你可别死了啊”
白泽尔还是彻底晕了过去。
art4 白衣骑士
不知有多少天过去了。
白泽尔第一次清醒了过来,隐隐约约中,他能感受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这里有一扇向阳的窗户,一个小小的壁炉,一张木床和桌子,墙上还挂着兽皮,虽然简陋,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看到,自己的身旁似乎有一位尚显稚嫩的少女,正伏在木桌前沉睡者。她的卷发如波浪般披散在桌上,嘴角微微上扬,模样甚是可爱,就像是日出的晨光,也许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吧。
骑士悄悄坐了起来,不希望打扰到少女的美梦,但是他的步伐因为伤势仍未痊愈的缘故而变得有些沉重,踏在木板上发出了一些“嘎吱嘎吱”的声音。
少女被这个刺耳的声音给惊醒了。
“欸”她轻轻揉了揉眼睛,看到木床上变得空空如也,“欸人呢,人呢”
少女从座位上跳了下来,推开房门,喊道:“哥骑士先生不见了”
“白泽尔先生在我这呢”厨房里传来了基德的回应,“真是的啊,笨蛋安妮,人家醒了都不知道。”
“哎,什么啊你才是笨蛋呢,如果不是骑士先生出手救你,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行了行了,快给我滚进来吃午餐了”
安妮打了个哈欠,一脸倦意地走到餐桌前,头发乱的像杂草似的。当她睡眼惺忪地看到白泽尔爵士的眼睛时,顿时一个激灵,回避了开来,脸不禁微微一红。刚才的确是自己在照看他的时候犯困睡着了。
“喂喂,你在看什么啊,这么紧张”基德不识风趣地大声嚷嚷。
安妮这才回过神来,“关你什么事,又不是看你,笨蛋”
“你说什么”
兄妹俩的眼睛都仿佛放出了一道闪电,噼啪作响,眼看着一场“战争”就要爆发,幸亏两人的母亲玛利亚夫人及时制止,她走到两人中间,大声喝斥道:“基德安妮不得无礼,说了多少遍不许吵架。尤其是你,基德,你身为兄长,理应谦让妹妹,你都十八岁了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知道啦,知道啦”
玛利亚夫人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浓汤到白泽尔的桌前,还没有动勺子喝,一股清香四溢的排骨香味便若有若无地飘到了众人面前,叫人食指大动。
“真对不起,先生。我那两个孩子给您添麻烦了,他们从小就这样,好像长不大似的。我丈夫又早亡,缺乏对他们的管教。”
“没关系的,夫人。”白泽尔很有礼貌地说道,“事实上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您太客气了,我得去街上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