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已经起疑心了,该带他们走了,道伦。”
年轻卫士看到教皇像是在低声和谁说话,但是周围却看不到任何其他的人,他感到大为困惑,教皇陛下不会是在自言自语吧可是那神情严肃得像是在进行着通灵仪式。
更为奇怪的是教皇陛下将权杖放在了棋桌上,上面的水晶球似乎隐隐发亮,好像是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很多很多图案晃过,他忍不住偷偷把脑袋凑近了一些,想要一探究竟。
“喂喂,回来啊,笨蛋”冒失鬼的同伴看到他接近教皇时为时已晚,他不敢大声提醒,那家伙就真就像是五岁小孩一样不守规矩,“见鬼。”
年轻卫士自然没有听到同伴的声音,那水晶球对他而言仿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他很想看看上面有什么,就看一下都好。
教皇仍旧专注地盯着水晶球,“移动那幅油画。”他说道。
年轻卫士已经走到了教皇的身后,但教皇好像根本没有发觉,其他卫士们看不下去了,也跟着悄悄走了过去,要把这不守规矩的家伙给抓回来。
这个时候,冒失鬼终于看清了水晶球上的东西那里面竟然是现实中的世界,他看到了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他还看到了布隆萨斯的骑士,这,不是那天从海盗之国来到圣巴利安的那位皇后吗真不可思议,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喂,回来啊,白痴”
嘎吱,嘎吱。蒸汽开始暗涌。
冒失鬼心中突然一凛,步伐僵硬在了原地,就连教皇也止住了低语。某种威胁正在靠近,城堡的门沉闷地开启了,有其他的人来到了这里
难道是路德维希首相吗不,他明明还在围攻圣林,怎么可能这么快赶回来那,究竟是什么人
脚步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喔,原来是尊敬的教皇陛下。您,怎么会在老朽的住所里呢”
众人看到了一位脸上缠满绷带的老者,他披着黑色的斗篷,阴阳怪调地笑,他身后跟着一位白衣的骑士,老者的笑声在大厅里回响,刺耳得像是魔鬼的嗤笑。
“你是什么人”教皇卫士们纷纷从灰袍袖子里拔出短剑,此人似乎并非善类
“老朽还想问问诸位尊敬的教友们,你们,为什么会在此地。”
绷带老者背着手,语气冷静得令人感到压抑,他一双可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众人,隐隐带着嘲讽,“哦。对了,还请原谅老朽,未曾远迎呢。”
教皇没有回头去看他,圣堂卫队一步一步包围向了绷带老者和白衣骑士。
年轻侍卫感到了威胁,这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老者阴森怪异,一旁的白衣骑士则始终沉默不语,背后背着一把断裂的宝剑。
这两个人究竟是谁年轻卫士脑海中猛然间划过一个画面,那是一张贴在墙上的通缉令那个白衣骑士,就是国王要抓捕的杀害公爵的凶手
“你们就是这样,威胁一个即将进到坟墓里的人吗”绷带老者反而迎着教皇卫队的人走去,“好一个神圣的教廷。对世人施加以清规戒律,自己呢却背地里玩弄巫法”
这个诡异的老者言辞里句句带刺,面对如此多的人却有恃无恐,奇怪,太奇怪了。
年轻卫士不知怎么的,手中的短剑开始颤抖,他紧闭双唇也无法抑制住莫名而生的恐惧。
仿佛遇到的是魔鬼,他忽然好想逃离这里,越远越好,什么都不要管。
这个时候,教皇低声对着水晶球说道:“快走,道伦恶魔已至。”
电光火石间,圣堂卫队的人统统挥剑冲了上来。
“动手吧,白泽尔。”老者冷笑道,目光落在了教皇的权杖之上,“看看教廷究竟有多丑恶”
白衣骑士握紧了拳头。前后左右,四面八方的短剑如同利刃的风暴同时挥舞而至
“遵命,团长大人。”他一字一句说道。
白银的残影一瞬间横扫过一个半圆,如同是致命的光轮自圆心辐射扩散。那把断剑扫荡向四面八方,他仅凭借一人之力将圣堂卫队的攻势彻底破坏殆尽。
第一剑,卫队长的胸口被眨眼间洞穿,鲜血如同赤红的水柱喷洒而出。
第二剑,剑刃交击的声响震耳欲聋,随后几人的武器被生生震裂成了碎片。
年轻侍卫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甚至步伐也开始紊乱,他刹住了腿,想要后退。
白泽尔突然一个箭步逼近了年轻卫士,他冷漠看了这个懵懂的家伙一眼。
“不,别这样。”
拳头如同轰击的炮弹猛击向了年轻卫士的腹部,他的眼珠几乎要撑出爆裂,年轻卫士剧烈干咳了几声,白泽尔就站在他的身畔,近到那雪一样的发丝拂过他毫无血色的脸。
年轻侍卫口中流出了白沫,干呕着跪倒了下去,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站起来。
“只剩下你和我了,教皇陛下。”绷带老者此时跨过了卫士们的身体,“你知道吗我们的断剑从不沾染无辜者的鲜血,只会猎取罪恶者的灵魂”
他顿了一顿。
“但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