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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贵妃闭门三个月后,终于踏出了自己的荀方殿。

她在思过时不过深秋,待出来,却已然是天地茫茫一片大雪的画面,着实令她不适应。

她不是没有想过给家里递信,让家里为她求情,却不曾想,父亲坚决的驳回了她的要求,命令她安生的待在殿内,不许再生事端。

不是不恨不恼的,可她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她是家唯一的嫡女,父亲是最疼爱她的,若他都表示无法帮忙,甚至严词拒绝了她。那只说明一个问题,家生了变故

至于是什么变故,她不敢问。算问了,谨慎如父亲,也不会对她透露分毫

她能做的,唯有等待。

然而三个月后,摆在她眼前的境况令她越发处于一种孤立难援的位置。德妃掌权,虽无皇后之位,却有皇后之时。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足够她手持凤印,将整个后宫的权势拢在手。

她本以为最糟糕不过如此,但天似乎嫌这个剥夺她手所有权利的打击还不够,还要给她迎头重重一击。

而这一击,直接将她砸懵了过去。

德妃有孕,怀了龙胎

这怎么可以德妃与她家族势力相当,贵妃只有一位,当初的韩家势头正猛,所有这贵妃之位才落到她的头。

而德妃,只得了个四妃之首的位置,被她硬生生压在手底下许多年。

此时,若是让她生出龙子

、808第808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二十八

808第808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二十八

暂且不论男女,只怕这悬空数年的皇后之位,便要稳稳的落到她的脑袋了

这怎么可以,她韩子芜第一个不同意若是真被德妃得了势,成了皇后,那她不如干脆果断的自裁好了,也免得平白受她磋磨

于是,她当机立断写了封家书命人悄悄送出了宫,韩煊的回信只有一个字:等

自从叶辛辞白日里折腾不休,整日闹腾到精疲力尽后,晏殊干脆想了个法子,让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联合起来开了一剂药,熬成药汁每日里给叶辛辞灌一碗。如此,因为药效的缘故,她白日里再也无力折腾,只会困倦的打盹瞌睡。

而晏殊特地吩咐之下,所有的药材都选用最珍贵的药,不仅不会损害她的身体,反而会将她的身体滋养的越发健康。

这样,苏葵才能在太阳落下月亮升起之后,保持充沛的精神,而不会因为精神衰竭而垮掉身体。

这回,晏殊刚进了慈宁宫的院子,破天荒的见到苏葵正悠悠然的裹着狐裘坐在走廊的栏杆看雪,怀抱了个暖炉。晏殊只看了一眼,惊得不行,几步跨前去,脱掉自己的大敞裹住她,一路将她快速拉回了铺了地暖的后殿。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不要命了这身体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外边天寒地冻的,你也不怕得了伤害你现在跟叶辛辞共用一个身体,最后难受的可不是你”

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苏葵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鼻尖被冻得红彤彤的,“我有分寸,好久没出门了,今儿像到外边透透气儿。”

“你啊你”晏殊点了点她,恨恨磨了磨牙,到底舍不得凶她,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殿内侍候的宫人。

“你们是怎么看顾主子的外头天儿这么冷,若是冻坏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朕砍得,嗯”

他一冷下脸,殿内所有宫人立马哗啦啦跪倒了一片,口大呼恕罪。

苏葵被他硬拽着裹了会儿大敞,直到身体回暖,见她光洁的额头堪堪冒出汗意才任由她挣开,脱掉外头裹着的大敞和狐裘。

身体猛地一轻,她舒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他,“晏殊,你少在我宫里耍威风,这些宫人你既然是指派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人,还能任由你喊打喊杀”

“我”

晏殊语塞,胸内郁结,最后无奈的挥了挥手,将一群人全部赶了出去。

“我怎敢,你可是我这个皇帝威风还大呢”他走前去,捡了薄毯盖到她腿,满脸无奈的道。

苏葵听后扬眉,咽下口的果仁,歪着脑袋眯着狭长的眸子斜睨他,“有么”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安分了,整日被困在慈宁宫里,还能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

越是和她相处,晏殊越发了解到,什么风流姿态,淡然从容,全是表面的假象,真作出那番姿态,也确实能够唬住人。但日子久了知道,她是那种表面清冷孤傲,实则带点孩子气的女人。

、809第809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二十九

809第809章 二分之一皇太后二十九

人都说千人前面,晏殊却说,她一个人便能扮演出无数张面孔与姿态。

眼前,她可不不承认了方才那番趾高气扬,骄横跋扈的指着他这个一国皇帝横眉冷对的样子,似乎在她看来,都是假象。

可谁让他吃她这套只有满心的讨好,随着她的话连连点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不经你允许便动了你的人,回头我便给她们每人赏些银两做补偿可好”

“挺好。”苏葵抬了抬精致的下巴,顾盼流转的眸光扫向他,慢悠悠的语气,意有所指,“那、她们的主子呢该得到些什么赔偿呢”

简直无赖

晏殊刮了下她的鼻子,换来她不赞许的蹙眉,他却乐了,“回头想要什么直接说,拿了我的口谕去库房取便是,若是库房没有,便开了国库,这个赔偿够不够诚意”

“够”苏葵竖起大拇指,躺在软塌笑的打跌,衣服没心没肺的模样,“只是皇您啊,这是要做昏君呐”

殿内今夜点了许多烛灯,将整个室内照的宛如白昼。他和她靠的极近,晏殊能清楚的看到她精致的容颜,听闻她口流泻而出的欢快笑声。

即便她口的笑料是他,他也不恼,只静静坐于一旁,给她剥栗子。

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不知不觉,仿佛曾几何时,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像个平常的男子一般,照顾心爱的女人。

心爱

他脑一惊,手有瞬间的停顿,他居然会冒出这个词,抬眸再次看了眼她明艳夺目的小脸,他忽然释然了。

原来,不过是因为心爱两字。长久以来困扰他的梦再没有出现,曾经梦里的女子模糊的轮廓都被眼前清晰的模样所取代。也许相貌不同,但每一次出现的模样,都和现在重合。

狡猾、蛮横、爱娇、有时又成熟稳重,风流绰约,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也许,每一面都是

见她终于止住笑,他终于开口问道:“不笑了”

苏葵摇头。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