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少主您说什么呢”
“我叫看透了,什么正道魔道呀,那些虚伪的小人”
“少主您不必往心里去,此生进入长清宫,从未后悔过”
“算日后与整片江湖武林作对又如何,其实,刚刚那一战,咱们早想动手了”
“是,那些个老不休,整日里仗着些名气,不知暗地里做了多少肮脏事。”
“这世间,正正邪邪,谁能说得清呀”
越清眉心微动,他抬眸,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照我说,少主您现在说出这番话,如此举动,便证明,您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这样,够了您还是我们的少主”
“好了,快起来吧”越清无奈,他强硬的拉起越扶桑,“你再跪下去,那些人没杀得死你,你自己,倒是快把自己折腾死了”
瞥了眼他被洞穿的腹部,那里,是他全身下,伤的最重的地方。
越清想将他带回去,没成想,越扶桑却慢慢摇头,清润的眸子凝望着越清,道:“父亲,我要回去,算她时日无多,我也想守着她,直到最后一刻。”
“桑儿,你”
越清眼神一闪,他讪讪的张了张嘴,“桑儿,是为父听信了谗言,这才害得你”
“无事,父亲,”越扶桑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想起苏葵,他的眼里,满是柔和,“你们做的都没错,错的是,世事弄人。”错的,是我。
、1469第146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十六
1469第1469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十六
当天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后来江湖有所传言,长清宫的少宫主,那个仿若谪仙,被江湖所有女侠倾慕的越扶桑疯了。据说是被妖女蛊惑,找不到人,便失去了心智,彻底疯了。
即使长清宫严加隐瞒,却依旧被悄无声息的传了出去,消息不胫而走
一处偏僻的山林,一处篱笆围绕,清新雅致的木屋在空旷的山拔地而起。
女子依旧一袭耀眼的红衣,衬着宛如天边红霞般绮丽的容颜,越发显得摄人心魄。
苏葵躺在摇椅,距离离开因罗教已经过去了七天,距离春节,也不过只剩半个月时间了。她坐在屋檐下,裹着雪白的狐裘,掀开眼帘,望着外头被风卷起的雪花,瞬间迷了眼。
镜祀匆匆从篱笆外走来,轻声伏在苏葵耳边道:“教主,他、找来了”她犹犹豫豫,若是可以,她倒是很想将此事直接隐瞒,不告诉苏葵。
但她又不想让时日无多的苏葵,再抱憾离去。
闻言,苏葵眼睫动了动,眸底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
她轻笑,“倒是狗鼻子,追的倒挺快,”她侧眸,问镜祀,“他身子如何”那一离开前,通过密道时,遥遥看了那场面一眼,着实是惊心动魄,他浑身浴血的狠厉模样,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也正是那一瞬,她心头一动,自此,再也没有消逝。
镜祀仔细想了想再次看到那人的模样,道:“似乎清减了许多,只是,看去倒也还好。”至少,除了消瘦了些,倒没有其他问题。
苏葵挑眉,好的这么快
那日,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是了剑伤的。
见教主没说同意,也没说拒绝,镜祀犹豫的轻声问道:“那,教主,是否让他进来”
苏葵摆摆手,“他都找到这里来了,还能如何把他放进来吧”否则,还不知他要在外面守到什么时候。
她了解这男人,骨子里偏执的可怕,真要做一件事,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
自从她离开,他短短时间内便能找到这里,估摸着从回到长清宫,也没有好好休息。身体,只怕已经到了极限。她也无意折腾他,早在七日前,他离开因罗教,孤身对敌前。
他对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因曼殊最主要的心愿,便已经完成。
现在,他,是她一个人的。
“是,教主。”镜祀点点头,便快步离去了。
适逢天边飘起小雪,絮絮扬扬的,在周遭枯枝环绕的山,颇有一种清幽宁静之感。她呵出一口白气,扬声道:“狄广轩,出来”
话音刚落,从屋顶倏地飘下一道身影,狄广轩在地跺了跺脚,呵气道:“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头”他记得,她已经失去修为了吧不得不说,第六感依旧敏锐的可怕。
苏葵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偷听本教主讲话,该当何罪嗯”她尾音勾的长长的,调侃道。
、1470第1470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十七
1470第1470章 魔道妖女的男奴七十七
狄广轩可不怕她,伸手做了件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在苏葵脑袋飞快摸了一把。
“啪”
毫不意外,下一瞬一巴掌毫不犹豫的甩到他的手。
狄广轩嘿嘿笑了笑,收回手,道:“你现在可不是什么教主,你是我妹子,哥哥担心妹妹,听一下有什么关系,你说,是吧”
没了因罗教,似乎所有人紧绷的精神,都一下子放松了。
镜祀不再那么拘束,狄广轩也变得越发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前些日子与狄广轩的密谈,便是为了七日前的事情。她已经失去全身修为,因罗教没了她,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住江湖大半门派的攻击。因罗教临立江湖这么久,束缚了这么多灵魂。
如今,也该由她,亲手解散。
这是整个江湖,事到如今,最无解,也最想知道的一个谜题。
很多人都在传,因罗教只是暂时的休养生息,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卷土重来。
大概没人知道,因罗教没了因曼殊,便再也没有因罗教了。
以后无论有多少个魔教横空出世,也绝对达不到曾经因曼殊的高度,也无法做到她那么肆意的,轻而易举便将整片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苏葵没有拒绝,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屈起,一下下敲击着摇椅的扶手,“你倒是会占便宜,”语气里,颇多的无可奈何。
狄广轩任何人都看得开,他从小在训练营里长大,见多了一瞬还在说说笑笑,下一瞬便成了冰冷尸体的人。对生死之事,看的谁都要淡。
失去生命并不可怕,只要她还被人记挂在乎着,那么,便能永远存在下去。
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