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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馆的修炼资源自然远远比不上世家,但是至少给了那些少年一份机会。

这么多年过去,学馆小有名气,招了一批又一批弟子。

而学馆与学馆之间,也在暗暗较劲。每过半年,便会让学馆的弟子进行一次比试。

前些年的时候,安之她们开的学馆虽然不冒尖,却也没有垫底。这两年来,他们的学馆却被人压的抬不起头,甚至有人想要合并学馆。

种种原因,安之教导这群少年郎时,格外的用心。就希望出一两个顶用的,别让学馆输得太惨。

安之气势汹汹的教训人,江陵眨了眨眼。

唇角稍稍勾起,他虽然没有扭头看梅疏远,脸却贴到了对方耳垂边:“她们这样,真好。”

他重复:“真好啊。”

梅疏远望着近在咫尺的江陵,不知怎么,心情也好了几分。

“不过。”江陵话题一转,“还没见到若素姐姐。等见到她和她那个道侣后,我可要好好看看那人才行。”

“那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毕竟是若素姐姐道侣,总要知道那人品性如何,是猪是狗啊”江陵摩拳擦掌,“若是品性皆佳自然不错,若是个小人那也不打紧。我们多留几日,我保准让他安安分分,好好做人。”

梅疏远:“”

只字片语,却能听出其中的血雨腥风。梅疏远心中突然非常肯定。若是江陵看不上那人,保准让那人知道,什么叫“人生凄凉”。

江陵却想到了白近真,情绪低沉,又道:“这次,我不会再做错事,也不会冲动。”

因为若素夫妇两人不在这小院,江陵估计自己和梅疏远要蹲好多天墙角才能见到人,没想到黄昏时便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以及被风吹来的血腥味。

那个时候院中少年一个个或趴,或躺,累的抬不起一根小指头,院门一下子炸开了,木屑飞溅,惊的这些少年一个驴打滚。

一个女子抱着浑身是血的男子滚进了院落中,厉喝一声:“安之,启阵”

安之惊呼:“姐姐姐夫”

一道黑影窜来,一掌劈向已经筋疲力尽的若素,安之手中浮现一把灵剑,纵身去挡,却被横飞而来的法器挡住,身形被震的后腿两步。

阵法启动,却是晚了一步。

来者趁着这个空当,便要取下若素夫妇两人的命

“砰”

黑影在半空中僵住,仿佛撞到了墙壁似得,脸色涨成猪肝,随后整个人倒飞出去,直接飞出了院落,啪叽一声摔地上了。

待他爬起来,脸上是明显的惊恐。修真界任何不可思议的事,往往代表绝对的实力。

而此时院落阵法已经启动,他在待下去绝对不是明智之举,留下一句:“这次算你们好运。”

这人飞快的跑了。

危机解除后,安之松了口气,扑到姐姐姐夫面前,便开始探查他们的伤势。

若素神色担忧:“我没事,先看看你姐夫,他替我挡了两掌。”

安之一边给人疗伤一边怒骂:“是聂家那群畜生对不对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梅疏远垂眸瞧了一眼:“他们伤的不重。”

江陵脸色冷然。

“走,追人去”

匆匆离去的男子七拐八拐,进了一座宅子,跟聂家学馆的馆主碰了面。

“毛毛躁躁的。”馆主摸了把胡子:“怎么样,搞定了没有”

“没有,跑掉了。”男子走到馆主跟前,有些焦躁的询问,“二叔,我们为什么非要跟两个丫头片子过不去你现在该跟我说实话了吧”

馆主见他神色不对,拧了拧眉毛:“发生了什么事吗”

“见鬼了”男子便把刚刚发生的事粗略说了一遍,有些不安的跺脚,“要不就是有高人相助,要不就是她们手上有什么灵宝,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馆主的眼睛倒是越来越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嘀咕:“看来真有好东西。”

“二叔”

“你可知道那两个丫头什么身份”

“不就两个散修吗”

馆主摇了摇头,神神秘秘开口,“她们两个,可是来自江家。”

“江家”男子唬了一跳,“不对啊,就算她们来自江家,那又怎么样江家现在万事不管,可不是以前的江家。而且她们已经离开了江家,难道江家还会给她们出头”

“这更不对。”男子摇了摇头,“要是江家会为他们出头,二叔怎么会让我对她们出手”

“傻。”馆主敲了敲大块头的头,“她们手上可有不少好东西,你知道她们在江家时,服侍的是谁吗”

“谁”

馆主凉凉一笑:“那两丫头是二十年前离开江家,住进那院子里的。”

江家,二十年前,离开江家,宝物

修炼者没几个真傻的,那男子想来想去,倒抽口凉气,惊慌的差点儿跳起来:“难道是那一位那我们还去招惹他们干嘛为什么不离的远远的”

“她们服侍过那位,那位平时手上漏出一点儿东西,都是我们求而不得的。”馆主眼中透出几许贪婪,“难道你不想要吗”

男子稍微一想,就不由心动。

馆主冷笑:“何况那位已经灰飞烟灭了,现在还有谁会为两个丫头出头”

他自信满满:“就算那位本事通天,难不成灰飞烟灭的人还能活过来还能为了两个伺候过自己的丫头找我麻烦”

“也对。”男子坚定了决心,眼中流露出狠色,“下次不会让”那两个丫头跑掉了

声音戛然而止,男子僵在原地,仿佛一瞬间成了块大石头。

如狱威亚笼罩室内,空气都冷凝几分,仿佛极为可怕的妖魔突然从天而降,俯视这小小的两个蝼蚁。

那位胸有成竹的馆主仿佛被一座大山锤了后背,脸直直往桌子上撞去。

随着一声巨响,桌子四分五裂。

趴在木屑上的馆主脸上开了花,五彩缤纷,“哎呀”惨叫。

可是比起身体上的痛楚,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恐惧,铺天盖地的恐惧。

视线中出现一双云纹锦靴,馆主想,这鞋子绝对不是他侄子的,他侄子是个粗人,不会做这种表面功夫。

随后靴子抬起,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

刚刚趴在地上的馆主因为这一脚,变成了躺在地上。

这一次,他总算看清了来人。

那是一位锦衣公子,仿佛从世间繁华中踏出,无一处不矜贵。

此刻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