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法昧着良心说这是啊
“我的天哪贝拉你这是炖的什么啊”
“可怕,可怕的味道”
“我觉得要窒息了”
“开窗开窗让我透透气”
“贝拉酱你想毒死小不点吗”
贝拉牙根一紧,她狠狠地睨了一眼小脑袋们,看着一锅褐红吸了吸鼻子,“味道是有点奇怪,但是肯定很好吃”
谁给贝拉的自信凯瑟琳吗西弗勒斯抽搐着嘴角。贝拉的笔记证明了她上课的认真,可是记笔记的时候,脑袋里装的是南瓜吗
最后两人还是吃的白粥据说贝拉吃第一口牛肉就烫着舌头了,强行挽尊的贝拉不得不重新熬了一锅白粥,就着白面包咕噜噜吃下的。
“妈咪,你要出门吗”西弗勒斯见贝拉洗了碗就坐在玄关处穿鞋有些惊讶,平常贝拉都会提前和他说要去哪里的,今天怎么一言不发就换鞋子了
是因为牛肉受打击了吗西弗勒斯有些自责,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对死亡牛肉的退缩,但是心底的确有些抵触,所以一开始并没有主动伸叉子,贝拉是察觉到了吗
要去一趟蜘蛛尾巷找艾琳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和小孩儿说的贝拉系鞋带的手一顿,“嗯,有些事要处理,”她含含糊糊地不打算多说。
西弗勒斯却拧起眉头从贝拉露出的端倪中发现了不对劲,他起了疑心,若无其事地点点头,“那妈咪早点回来。”
“嗯,我知道,”贝拉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小孩儿多问,她不怎么会撒谎,西弗勒斯多问两句她肯定心虚地能编出一个离奇玄幻的故事来。
“贝拉酱注意安全哦,”
“小贝拉小心哟,”
贝拉点点头,拿过背包就出门了。
西弗勒斯看着合拢的门眸色一暗,“你们知道妈咪去哪儿吗”
其实都知道的小脑袋们不约而同摇起了脑袋。
“不知道,不知道,”
“小贝拉说了嘛,有事啊”
“小不点你怎么了”
“妈咪是不是难过了”西弗勒斯黯然地垂下眼帘,掩下了眸中的深沉,“我看见了,妈咪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会呢这点打击算什么啊,”
“相信姨,你妈咪可是历经劫难的人啊”
“不会的,小贝拉可是大心脏的人呢”
看来从小脑袋这里试探不出什么了,鞋柜旁有张小卡片,似乎是贝拉着急拿包时落下的,西弗勒斯伸手捡起来,看见上面的文字时睫毛一颤,他迅速地换好了鞋子,“我出去走走。”
“小不点也要注意安全哟,虽然你不比贝拉”
“这一片还是挺安全的,小不点可以熟悉一下。”
“早点回来啊小不点,”
“嗯,”西弗勒斯拉开门,小跑了出去。
由于新家在这一条街的尾巴上,西弗勒斯很容易就知道贝拉肯定是往左边走了,他逆风小跑着,稀薄的雾气中露出丝丝阳光,吹在脸上的风也没有那样寒冷了,斯内普想,或许是春天快到了吧。
或许真的可以在院子里种些枫树,春天有青绿的叶影,金秋有殷切热烈的红,在清冷的落叶季里肆意燃烧,那一定是一种美丽的忧愁。
西弗勒斯没跑多久就看见了贝拉的背影,他停下来喘了喘气,被吹得通红的鼻子可怜极了,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张小卡片,看着前方贝拉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个逐渐清晰的猜测。
新家的地址。
还要瞒着自己贝拉要去见谁
答案呼之欲出。
是艾琳吧,西弗勒斯低下头面色冰冷,他一直没有告诉贝拉的是,艾琳已经找过他了在魔力暴动之后,艾琳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说要带他回家。
回家
西弗勒斯拒绝了,记忆里那个充满灰尘灰暗的房子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故意在艾琳面前表现出对托比亚的恐惧,却从艾琳口中再次听见了千篇一律的让他忍耐的话语。
她说,那是你爸爸啊,他不是故意的。
她说,因为破产了他心情不好。
她说,曾经的他们也是幸福的一家啊。
她还说了什么都是西弗勒斯不想听的,不愿听的,他看见艾琳,很多记忆被翻了回去,他想了艾琳的不寻常,想起了她藏起来不让托比亚找到的小棍子,想起了幼年一些零碎的记忆。
他一直都有这样的力量,艾琳也有。
贝拉没有说错,的确是遗传。
她给了他一本魔药学的书,还说十一岁时他会收到魔法界学校的通知书,还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西弗勒斯这才知道,自己不是怪物,而是巫师。
明明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艾琳却一直隐藏着自己,甚至还不许他动用魔力,为了一个垃圾男人的几句话,只因为这个理由,只因为这个西弗勒斯咬紧了牙根,面色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
她的脑袋里是堆满了垃圾吧
西弗勒斯并不想贝拉和艾琳有什么牵扯,但他也很清楚,没有牵扯也有了牵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是他。
他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办法对贝拉生气。
只有满心的懊恼,和满心的暖意。
西弗勒斯跟着贝拉,看着那栈熟悉的木桥,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迈着小短腿悄悄跟了上去。
贝拉才下木桥还没走两步路,堪堪才过一个拐角就被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脖子上,是一把闪着银白冷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