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梅、郁兰,这一代的夜莺,余欣。”
天莺一边走,一边介绍他们一行人。
“主公,早年跟了商大哥,你就该脱离这劳什子隐莺门,跟朝廷打交道,从来没什么好结果恪哥儿,一会儿喝点!”
壮汉陪着天莺,不忘扭头跟王恪打招呼。至于其他几位,好像壮汉不怎么待见。
在石片砌成的屋子里,宾主落座。
王恪就像个旁观者,并没有近前。
“你们门内的事,我就不掺合了。”
这是王恪的借口。
壮汉倒也没强求,嘟囔了一句:“跟你师父一个德性”
王恪依在角落里,把火盆往跟前拖了拖反正他们都有怒火支撑着,自己先暖和暖和。
大多数时间是在讲故事,偶尔感慨,偶尔同仇敌忾。
从天莺被捕杀,一直说到逃出生天说这些有啥用?
“唉,我说,有没人做饭?要不我去?”
实在是饿了,再说了,讲故事可以随后再讲。
天莺扶额头,其他几位一脸不可思议。倒是这壮汉,原本被故事带进的悲痛,瞬间消散了。
“主公,跟商大哥一样,一点不做作。恪哥儿,饭菜应该差不多了,我去催催”
临离开时,还不忘有一次对着王恪呲牙咧嘴的笑了一下。
“前辈,我觉得吧,忆苦没用,没有甜可思。说多了伤神,更何况你还是重伤在身。”
“不管如何,你现在最为紧要的是养伤,而不是扯这些”
或许是王恪的话天莺真听进去了。
主要是王恪不想听。
饭前饭后也就没人再提起悲惨的之前事。
安排停当,一夜无话。
王恪已经完全康复,这又是在山岭间,王恪便恢复了早年在终南山的习惯,一大早就起来了。
绕着这十几间石片房锻炼腿脚。
昨日到了的时候,没见有多少人,一大早倒是碰上了不少。
三五个四五十岁的壮汉,后面跟着七八个后生和女娃,都在绕着石片房子锻炼。
“恪哥儿,走两招?熊叔看看你有你师父几成。”
就是昨日负责接待的壮汉,呲牙咧嘴的叫住了王恪。
说得很真诚。
“行!”
王恪没含糊。嘴里已经自称叔了,还带着考量师父的意味,王恪没理由拒绝。
从体型上看,这位自称熊叔的,应该是大开大合的功夫,起势跺脚,都在炫耀着力量。
不简单!
带着考究,王恪便先出手了
乍一上手,王恪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若是搏命,王恪不认为自己会输,可这种切磋,很多手段用不上
没想到这天莺的后路,居然比那倚央楼要强很多!
“我不是对手”
王恪没强撑,没必要。
“不比你师父三十年前差。熊叔若是三十年前,在你手里接不了两合”
或许这熊叔算是给留面子的客气话吧,可王恪坦然接受了。
说实话,就是现在,手段尽出下搏命,这熊叔也未必能走两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