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已经研究石墨烯,研究了三四年了,在上面下了无数的功夫,又岂会不知道石墨烯分解的难度,别看他们已经分解到了一千层以内,但是距离最后的成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甚至再耗费个三四年也不奇怪。
所以说,他是一百个一万个,不相信楚浩这能把石墨烯给分解出来。
明天,他要把所有曼彻斯特大学的人都给请过来,看看到时候,楚浩还有什么借口。
楚浩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不介意。”
“那就好,既然如此,那么这场交流会似乎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如果明天楚教授真的把石墨烯给分解出来了,说不定我还要请教楚教授那。”布鲁克的脸上挂满了不屑和冷笑。
楚浩深深的看了布鲁克一眼,“没问题,而且我一定不会迟到的。”
布鲁克的脸色瞬间一白,狠狠的瞪了楚浩一眼,带着迪基直接就走了。
“雷教授,我现在想请你帮忙,去学校一趟,把会议厅的事情给安排下。”石老突然对着雷教授说道。
雷教授楞了一下,然后扭头又看了楚浩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石老。”
他此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莫不成楚浩真的已经研究出石墨烯分解技术了。
如果按照理智来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楚浩真的已经研究出石墨烯分解技术的,毕竟这些天楚浩干了点什么,他不说一清二楚吧,但也知道楚浩没有开展任何跟石墨烯相关的项目,甚至可以说楚浩的手里面连块石墨都没有,怎么可能研究出石墨烯分解技术来。
可是现在,他的内心却已经动摇了,因为他感觉石老的样子不太对,好像对楚浩很有信心的样子,楚浩疯了,总不能石老也跟着疯了吧。
如果万一,楚浩真的研究出石墨烯分解
想到这,雷教授摇了摇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这真的太惊人了。
而且,他心目中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不过,现在结果毕竟不还是没出来,究竟如何还不一定那,等明天再说吧。
雷教授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撵了出去。
雷教授走了,蒙茂和殷玉莲感觉气氛好像不太对,也找个借口,说回去看论文了。
此时,会议室里只剩下楚浩和石老两个人。
石老目不转睛的看着楚浩,眼睛中似乎散发着异样的光芒,过了许久,这才缓缓的说道:“有几分的把握”
楚浩笑了笑,“您老不把我当疯子看了。”
石老眼一瞪,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楚浩这臭小子居然还有这个闲心跟自己开玩笑,“别打岔,谁把你当疯子看了,究竟有几分的把握”
楚浩揉了揉鼻子,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刚才比划着指头,问自己是几的情形,现在石老已经全忘到脑后了。
“臭小子,你这是要急死我啊。”石老似乎看明白楚浩这动作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是真急了,还是恼羞成怒了,居然一抬头,做出要揍楚浩的动作。
顿时把楚浩给吓一大跳,“您老别急,消消火,十分十分的把握”
楚浩倒不是怕挨揍,就是他这身体,十个石老也伤不到他半点的寒毛,他倒是怕石老万一磕着碰着了,那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十分真是十分”石老激动难耐的说道,眼睛中似乎还噙着泪花。
要知道,当初楚浩写e型杂论的时候,他也问过楚浩有几分的把握,那个时候,楚浩说的也就不过是八分而已,可现在,楚浩居然敢说有十分的把握,岂不是意味着石墨烯分解技术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见石老居然哭了,楚浩顿时慌了,“您老别哭了,哭什么劲啊,不就是个石墨烯分解技术。”
石老罕见的老脸一红,“谁说我哭了,我这是激动的,你臭小子知道什么,这不仅仅只是个石墨烯分解技术,这是诺奖啊,诺奖”
楚浩揉了揉鼻子,石墨烯分解技术是他做出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着诺贝奖啊。
“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你小子能获得诺贝奖,只不过我想着,到那个时候,我恐怕是看不到了,可是现在你研究出了石墨烯分解技术,那也就意味着我有可能看到你获得诺奖。不,我肯定能拿看到你获得诺奖,我就算是熬,我要要熬到你获得诺奖的那一天,要不然我死不瞑目,而且这还是第一个真正的华夏人,所获得的诺奖,我心里激动啊。”
说到这,石老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当年华夏凋零,蒙受磨难,他那一代的科研人员是绝望的,甚至说当年他前往美国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同样是绝望的,因为他不知道,等他回来的那一天,他的祖国,生他养他的地方是否还存在。
后来,他毕业了,突破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回到了华夏。
但是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那时的华夏,一穷二白,百废待兴,他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说实话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同样是绝望的。
他不知道,何时,华夏才能再次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巅。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种想法给抛到了脑后,为了华夏的发展和未来,贡献了自己的这一生,直到现在八十多岁了,还不肯退休。
他为什么不愿意退休,就是想继续为华夏的科研事业再尽一份力。
而现在,楚浩的石墨烯分解技术成功了,则代表着,楚浩将他梦里都不敢想的,代表着学术界最高奖杯的诺贝尔奖给捧回了华夏,他怎么能不激动。
楚浩沉默了,他没从石老那个年代经历过,自然无法体会石老他们当年是背负了多大的重担,经受了多少的苦难,甚至可以说,他仅仅是想了一想,心都揪的慌,真的是太苦,太累,太惨,可以说看不到未来,看不到阳光,只能在黑暗中负重前行。
“石老,您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楚浩突然说道。
“当年”石老诧异的问道。
“对,就是您是如何求学的,然后又如何回到国内,在国内又经历了什么。”楚浩说道,他现在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