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是和我儿子交往后才把头发染成这样的,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只会让你近墨者黑,跟着变得不三不四。你现在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就要迎接中考了,和我儿子在一起,你图什么除了拿刀和别的混混对砍,他还能教你什么”
张母刀子似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说出,地中海班主任如坐针毡又开始不停地抹汗,是人都忍不了被自己的母亲这么说啊,更何况是那个把打架当吃饭的混世魔王然而张逸昀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波澜地看着说出这些话的亲生母亲,就好像
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千次万次。
张母还说了很多,字里行间都是对张逸昀的嫌弃和厌恶,而张父默然地坐在一旁,对张母所说没有任何异议,在他们眼里,这个儿子好像一无是处,他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为了浪费这个社会紧张的生存资源。
“我们本来不想管他的这些破事,但是听说你们已经交往了快半年了他自己甘于在那群社会败类里当个败类头子就罢了,要我看着他把其他好好的孩子一起带坏我做不到。”张母起身,居高临下地对金鲤真说:“言尽于此,听不听是你的事。”
张父也跟着站了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金鲤真回头看了张逸昀一眼,少年的脸上只有结霜的冷漠,只有彻头彻尾的冷漠,就像她第一次在街边看到他的时候一样,明明身在人群之中,他的脸上却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的眼睛,盛着空旷无声的孤独。
“你说的没错,真是人渣大人渣”
张父张母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出少女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忽然开口的金发少女,只有张逸昀没看她,反而垂下了眼,遮住所有不想外露的情绪。
张母驻足,回头看着她,板结的眉心有松开的趋势:“你知道就最”
“你们,不配为人父母。”金鲤真看着呆住的张父张母,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和他流着同样的血,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你们口中的人渣,是你们自己,我认识的张逸昀,比你们好一千倍一万倍,即使他打架生事”
只要他还有着香气。
“即使他一辈子都成不了你们这样的成功人士只要他还是张逸昀”
只要他还属于她一个人。
“我就会一直喜欢他。”
金鲤真牵起愣愣看着她的张逸昀,在张母反应过来之前,夺门而逃骂完就跑,真刺激
两人一步不停地跑出了顺璟,就连校门保安气急败坏的叫声也没让他们停住脚步。
何以解忧当以啪啪啪。
属于张逸昀的天空中,蓝色星芒里充满悲伤。
金鲤真不知餍足地吞噬着这些蓝色的星芒,品尝着少年郁沉到近乎凝固的悲伤。
悲伤,对织尔蒂纳宝宝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情绪。
金鲤真短暂的一生里除开面临生命威胁的本能恐惧外,只体会过两种情绪,实现的快乐,落空的生气,而随着不断和张逸昀的情感发生共鸣,她也越来越了解人类的情绪,张逸昀教给她的第一种情绪
悲伤。
金鲤真望着头顶乳白色的吊顶,忽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她眼角滑落下来。
身上人的动作慢慢停了,张逸昀伸出手指擦掉金鲤真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哭”
金鲤真呆呆地看着张逸昀
张逸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才是为什么不哭”金鲤真晃动着泪光的黑亮眼眸定定地看着银发的少年,冷意凝固了他的所有表情,但是金鲤真比任何人都知道,这张面孔下,怀抱着怎样深沉的悲伤。
自我怀疑的悲伤。
自我否定的悲伤。
孑然一身,不被任何人需要的悲伤。
即使想要呐喊,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悲伤。
没有人倾听,没有人看见,他一个人站在虚无黑暗的真空中,不知何处才是前路。
“哭不出来。”他说。
不是不想哭,而是哭不出来。
“我替你哭。”金鲤真的手抚上少年小麦色的脸庞,她看着少年,扬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泪水在她的眼眸里晃动,就像阳光下的雪山之巅,灿烂夺目。
“所以,不要悲伤了,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开开心心。”少女说。
就在这一天,这一刻,这一秒,金鲤真这三个字深深地刻在了张逸昀的心上,永生难忘。
张逸昀忽然低下头来,他的嘴唇就在金鲤真的咫尺之遥,一开始她以为他是要吻她,但后来她听见了,他在说
“金鲤真,我爱你。”
金鲤真原本是计划在酒店里住个两三天,挤干最后一滴奶再走,没想到计划却赶不上变化,她来初潮了。
神他妈人类为什么会有月经这样反织尔蒂纳的东西
碧血染长\枪的尴尬她一点也不想懂
呵护生理期女性的体贴她也一点不想要
张逸昀被她那来势汹汹、初次到访的大姨妈给惊住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即使金鲤真哭天喊地指责他因为姨妈而嫌弃自己也不行。
金鲤真气啊,她素食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大开荤戒,刚给胃打了个底就发现盘子空了这是人干事吗
用嘴吸奶不高傲的织尔蒂纳绝不低头车把手就只能配把手槽
没办法,碍于不可控的因素,金鲤真只能恹恹地看着张逸昀穿好了衣服。
“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别生气了。”穿好衣服的张逸昀重新坐回床边,拍了拍埋在枕头里生气不说话的金鲤真。
“我牙疼”金鲤真生气地说。
难道不该是肚子疼吗张逸昀无语,他认真想了想,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