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猛然挥出
这一击显然早有预谋,然而苏季早有防备,在那爪子逼近的一刹那闪避过去,同时迅速将一把羊角匕首,精准无误地插在袭来的爪子上
若换做三年前,白色兽人这一击,苏季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但现在他不仅能躲过,而且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击,可见他身法经过三年的历练,已然更上一层楼。
白色兽人疼的一声惨叫,脊上的鬃毛根根竖立起来两条腿如野兽般弯曲变形,支撑着地面,腰身微弓,一双凶光毕露,似欲择人而噬。
他嘴里咧出尖锐而锋利的獠牙,发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果然,还是骗不过阐教主的高徒。”
那是一个成年男子沙哑的声音,苏季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白色兽人一定不是花如狼。
姜凌定睛看去,发现那白色兽人的耳朵,不是像狼一般垂直竖立的,而是耷拉下垂;他的嘴不像狼那样又长又尖,而是短而宽大;还有那一条尾巴不像狼尾巴那样又粗又短,而是向上卷曲。
显然,眼前不是一只狼人,而是一只狗人
苏季道:“阁下准备得很充分,让我差一点就误会阁下是我失散的徒儿。”
白色兽人拔出手上的羊角匕首,丢在地上道:“你是想说,可惜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苏季微笑代答,反问道:“阁下就是镇守阐教十二灵台阵,戌狗方位的守阵人”
白色兽人嘴角泛起一抹自嘲,刚要开口介绍自己,却被姜凌突然打断:“等等你写别说,让我猜一猜既然镇守酉鸡方位的叫鸡老,那我们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狗老,还是应该叫你老狗”
那人并不生气,自顾自地介绍道:“我叫狗头童子,奉命柴首座之命在这里等你们。”
牛竹问道:“你奉命镇守阐教十二灵台阵,为什么装神弄鬼滥杀无辜那些降妖的法师和你有什么仇怨”
“那些鼠辈冒充阐教修士招摇撞骗,根本不懂降妖之术。他们早晚会被真正厉害的妖怪撕成碎片,还不如留给我磨磨爪子。”狗头童子说着,灵活地活动着五根手指。
姜凌道:“废话少说,是不是现在我们打赢你,这一阵就算我们赢了”
狗头童子笑道:“你们以为这样一阵一阵的闯下去就行了吗”
“难道不是吗”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柴首座让你们三个一起闯阵的目的,并不在于闯阵这件事本身。”
“那是为什么”
“你们去下一阵慢慢体会吧,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狗头童子卖了个关子,陡然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块铜盘,安静地遗落在地上。
牛竹茫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阵就这样被破了吗”
姜凌也是一头雾水,“闯阵的目的不在于闯阵本事什么意思”
苏季沉吟片刻,道:“我去问问王府的管家,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第二百三十四章 荣归故里
灵堂里四个人的对话,躲藏在附近的中年管家听得一知半解。 听见攀谈渐渐平息,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来,探出身子张望,发现妖怪形影无踪,不由得心中大喜
“三位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中年管家激动道:“老爷说过重重有赏,小的这就连夜去禀告”
“不必了。”姜凌道。
“什么”中年管家颇感意外,“三位辛辛苦苦帮忙除妖,难道连赏金都不要吗”
牛竹不好意思道:“我刚才什么都没做,谈不上辛苦。”
姜凌走到中年管家面前,厉声道:“你记住真正的阐教门人,不会为赏金卖命”
中年管家陡然一愣,想不到谈论赏金还能惹人生气,无奈地赔笑道:”“好,全依姑娘的。三位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小的。”
姜凌道:“我想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句虚言,我就让你像刚才那几个道士一样飞出去”
中年管家使劲点了点头。
苏季问道:“那只妖怪是什么时候躲进灵堂里面的”
中年管家答道:“大概一、两周前。”
姜凌不悦道:“到底是一周前,还是两周前”
“一周前”中年管家确认道,然后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可是,那只妖怪,并非只有今年来过,大概两年前也来过一段时间,想不到今年又回来了。”
苏季想起之前店小二说,王家邪门的事情没断过,原来王府有妖怪出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姜凌面露疑惑之色,自言自语道:“狗头童子两年前来王府做什么”
稍作沉吟,苏季问道:“三年前的那只妖怪,也是躲在灵堂里”
中年管家连连点头,“没错。那妖怪也是蹲在那个位置,就跟刚才一模一样。”
苏季微微一怔,“你确定三年前的那只妖怪,跟刚才那只妖怪是同一只”
中年管家想了一会儿,面露难色道:“这个我不敢确定。那妖怪长得太恐怖,我基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哪里能瞧得那么仔细不如这样吧,我把两年前在这里站岗的家丁找来问问。那些匹夫比我胆子大,肯定看得比我仔细。”
说着,中年管家找来三个负责夜里在灵堂外轮流站岗的家丁,让他们站成一排回想苏季提出的问题,仔细想想两只妖怪到底是不是同一只。
第一个家丁说道:“我觉得不是同一只妖怪。我偷偷打量看过,那两只妖怪长得不一样,今年那这只妖怪像一只狗,两年前那只像一头狼”
苏季既惊讶,又奇怪,既然连一个家丁都能看出狗和狼的区别,为什么狗头童子不把自己伪装得更像狼一些难道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第二个家丁说道:“我感觉应该是同一只。两只妖怪的颜色都差不多。不过,两年前来的那只妖怪,浑身沾满血迹,斑斑驳驳,吓得我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我感觉那妖怪身上沾的是人血”
姜凌忙问:“你为什么觉得是人血”
“因为我爹是屠户,我从小就能闻出兽血有一种异味,可那只妖怪身上的血没有,而且兽血比人血粘稠,颜色也更深一些。”
正在这时,第三个家丁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是同一只妖怪。”
“你确定”姜凌问。
第三个家丁毫不犹豫道:“确定。”
苏季微微一怔,听出他的语气十分自信,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第三个家丁道:“两年前,那只妖怪离开王府的那晚,正好轮到我站岗。那天夜里,我看见一位骑黑点老虎的白衣道长,亲自把那只妖怪接走。临走之前,我听见那妖怪在哭,哭得很伤心。我听见那哭声明显是一个孩子,就跟我隔壁邻居家的男娃哭的强调一个样。可今年这个妖怪,他的声音跟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
苏季沉吟道:“狼儿,一定是他。两年前,狼儿来过这里,当时浑身沾满鲜血,可是他为什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