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二级警报了”
“还好我们溜得快,如果听你的,还留在那儿进行深层破解,我俩可就都完了。”
墨许和阿维从一扇小门中走了出来。
“你确定这里没有监控”
“我很确定这里没有监控。但是我知道办公室门口有监控,如果这么排查下去,我俩还是得遭殃。”
阿维挂着玩味的笑容看着墨许。
“什么”
墨许顿时大惊,一把扯住阿维。
“你在军队那边呆的久,或许不太熟悉这边的运作模式。”
“在拉响二级以上的警报后,刚才我们所在档案室周围的建筑都会被封锁,所有数据都会被冻结,包括监控。”
“也就是说,在警报解除之前,我无法入侵监控系统。”
“那你怎么还这么淡定我可不想被送上最高法庭”
看着阿维一脸轻松的笑容,墨许脸上一愣,连忙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啊哈,老朋友啊,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已经妥善处理好一切了。”
没错,在整个建筑封锁期间,所有的冻结的数据不能被任何手段入侵,但就在警报拉响之前,阿维就已经处理掉了墨许留在监控中的身影。
即便两人现在如同笼中鸟一般被困在这里,那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因为警卫是没有资格搜查的。
除非是β权限,乃至权限组的人员授权,才能在这种非正常情况下搜身。
事情可不会有那么巧,中枢局就算是β权限的人,此刻待在这栋建筑里的也不多。
或许
事情就是那么巧。
两人看着从灯光下走过来的少女,神色惊疑不定,还带着淡淡的恐惧。
从十几分钟前那张档案库照片上传达的恐惧。
少女踱着步子,就像是漫不经心的散步,但那一对猩红的双眸就像是恶魔般凝视着两人。
这就是人类在心态变化之后露出的表象。
如果没有今天墨许来来找阿维帮忙,或许墨许在看到夜穆的时候,只会升起由衷的厌恶。而阿维则会认为那双眼睛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说不定还会跳脱地上去搭讪,毕竟他从来没得到过执行官大人的邮箱。
但是现在不同了。
阿维的脸颊上一阵肌肉抽搐,就像是被人凌空打了一巴掌,就差没红起来了。
冷静冷静
慌张是没有用的。
这让他想起了在高考的时候,邻桌的同学紧张的模样,而他却可以在誓师大会上偷偷玩平板入侵学校的电台网络放一首装甲师进行曲。
因为紧张这种情绪,在大多数情况下不起任何作用。
就像是现在这样。
阿维的脸上迅速恢复了正常,变成了那个邋遢而又懒散的模样。
他拉着墨许,径直朝着夜穆走去。
想要和她擦肩而过。
就像是路人一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有一件事情他算错了。
夜穆是顺着轨迹找到两人的,而他对墨许面孔的熟悉程度是阿维远远想象不到的。
而且警报大作的时候,你还能这么闲庭信步地聊天
他只是头脑灵活一点,a级的网络工程师,但不是谋略家,想不到那么多。
夜穆在两人不远处停住,轻声一喝:“站住。”
两人顿时站定。
“你在这里做什么”
绯红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在墨许的眼中就像是毒蛇一般扫描着自己。
墨许暗自吸了口气,让鼻翼耸动的幅度不那么大,一把揽住了身边的好友。
“不好意思。我是来找我朋友的。我想回收部队的执行官大人应该管不到这么宽吧”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夜穆的视觉中,满是对眼前两人的数据分析。
只是半秒钟,夜穆便提取了关于旁边阿维的所有讯息。
“a级网络工程师,阿维。今天晚上六点到十二点为止,都是你的执勤时间。十分钟的上厕所时间到了,擅离职守。”
“擅离职守”
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个
阿维的双眼猛然圆睁。
中枢局对人员有着严格的管控,夜穆或许很闲,但其他人不一样。
执勤期间,只有10分钟的离职时间。
算上刚才,已经快二十分钟了。
甚至不需要夜穆的阿尔法权限,就能在这种非常时期直接带走离职人员。
“喂那个长官,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是老朋友很久没见了,一时间忍不住多聊了几分钟也是人之常情吧”
阿维靠在墨许身边,将东西不动声色地塞进了他的手中。
刚才用于入侵数据盘的机械模块。
如果对方强制要求要把自己带走,那么这些东西
自然不能落在夜穆的手中。
他的手不断哆嗦着,双眼努力直视对面的女孩儿。
数千人这个女人杀死的生命绝对不止这个数目。
就像是面对一个和蔼的邻居,但某一天却亲眼目睹他杀人的场景。
那么第二次见面时,即便这个邻居再和蔼,你也对他好不起来了。
更何况,夜穆并不是那样和蔼的人。
“我很懒,不想多说什么”
“真巧啊,其实我也挺懒的”
“e320,抓捕a级人员:洛维,标记颜色为黄色。”
大量的机器人从夜穆身后涌出,站满整个走廊两边。
三个机器人将阿维一把按倒在地,闪烁着绿色光点的手铐吭地一声铐在了他的双手上。
“至于你,墨许”
鲜红的目光扫过微微颤抖的青年,夜穆轻笑一声,带着机器人转身离去。
电子视觉中,重放着刚才的一幕。
阿维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墨许。
“真的以为我看不到吗”
“你这家伙都在这里,那么刚才的事情果然是你搞出来的不过既然如此,也许你能把那两个跑掉的家伙引出来等你和他们扯上关系之后,再干掉你这个烦人的家伙,墨上将那边也不好说什么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劫离和西莫
灿烂的火花。
每一次爆鸣,都是一条生命的消逝。
尸横遍野的钢铁地板,巨大的镖刃上满是使用者的鲜血。
他在黑暗中呼吸着腥风,喉头耸动着。
面罩早已被扔到了一边,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血液。
剧痛的左眼,一道血腥的划痕。
只差一点,就能直接摧毁他的大脑。
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