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了。反正四头豹子也不见得多重,她还扛得动。
一人一马慢悠悠的终于在日暮之前到了营地,她将猎物卸下,等专门的修士来登记。最后,她共猎取三阶妖兽一条,二阶妖兽九头,一阶妖兽则有十七头。
不多时从珊也满载而归,而与她一同归来的还有多年不见的高景明。
陶紫连忙上前行礼,记得当年宗门小比的时候这位高师兄就已经筑基,现在不过短短数年,修为竟然已经到了筑基中期,当真不愧为万剑锋最受瞩目的后起之秀。
只是,当日他们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高师兄,就不知道他这时从哪里来了。
待他们二人统计好猎物之后,从珊拉着陶紫轻声道:“高师兄的亲姐,要和魏家的嫡支长子订婚了。”
陶紫这才恍然大悟,西辽的大家族确实是惯爱联姻的,而她们这次来,一方面是给魏家的家主贺寿,另一方面也对高魏两家的联姻有所耳闻。
只没想到,高家的这位联姻的对象,竟然就是高景明的亲姐。
三人牵着各自的马儿找了个相对安静的所在,高景明爽朗道:“没想到数年不见,两位师妹竟然都已筑基,真是可喜可贺。”
陶紫也嬉笑道:“在高师兄面前,我们两个可不敢托大”
“嘶嘶嘶嘶”陶紫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因为她牵的那匹屠里马竟然嘶嘶大叫,似是十分痛苦。
三人都是一惊,这屠里马最是温驯不过,现在这它这般嘶叫,定然是有什么不同寻常。
陶紫不敢耽搁,连忙来找来了一名魏家负责这次春猎的修士。
那修士上前看了一番,有摸了摸这马儿的肚子,对在一旁紧张的三人道:“哈哈,无妨,这马儿怕是要产崽子了。”
要产崽了三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修士看三人这般又继续道:”这原是我们魏家出的疏漏,竟然让着怀着崽子的马儿上了猎场。倒是让小友受惊了”
接着又是一礼:“某代魏家,给小友陪个不是。”
陶紫哪里能受他的礼,她不过刚刚筑基,对方起码已经筑基后期修为了,她灵敏的躲闪道一边,并道:“无妨无妨,您这是要折煞我了。”
难怪那马儿驮着那点猎物就有些不支
满月东升,众人都围聚在猎场中央,等着魏家宣布最后的赢家。
想来这魏家也是做惯了此事的,为了吊起众人的的胃口,这次是从第三十名开始宣布,因为前三十名皆有奖励。
他们三个站在一处,一直等到第十名也没有听到他们任何一个的名字,倒是那庞玉娴上交的数量,得了个十二名。
不知她何时将大红的衣衫换下,又着了套霜色的法袍,在皎皎月光和篝火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轻灵飘逸。
而那蒋易棠不多不少,正好是第十名。
接着便是从珊,得了个第八名,高景林第三名。
即至宣布到第二名的时候,陶紫忍不住露出些恹恹之色,她还以为自己所获不少呢,没想到竟然连个名次都没有
“接下来是我们这次春猎的魁首,共猎得三阶枯草蛇一条,二阶妖兽九头,三阶妖兽十七头,还请陶紫道友上前来。”
从珊推了推陶紫,陶紫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魁首,但她的猎物总数比第三名的高师兄还少上不少,想来是那条三阶的枯草蛇的加成。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方唱罢
合虚宗的筑基弟子道袍都是以白色为底,袖口处绘以一朵祥云章纹,在此基础上,又以亲传弟子、内门弟子和精英弟子有所区分。
陶紫作为筑基期的亲传弟子,除了统一的筑基弟子服外,还有两套不同制式的亲传弟子服,以及额外的三套出席重要场合的礼服。
她现在穿的就是这礼服中的一套。
与现代人以为的上下通直的家居款式不同,这套道袍不仅有腰带,且裙摆层层叠叠、广袖飘飘。穿上后,十分飘逸出众。
只可惜陶紫还没有结丹,不能束道髻,又不能和平时一样随便绾发,权衡之后,她只得梳了个矮矮胖胖的单螺髻。
推门而出,对面的从珊也恰巧走出门来,二人相视一笑,相携向着魏家的主院而去。
这日,是魏家家主魏德安九百岁寿诞的正日子。
二人还未至源思殿,就已经听到阵阵丝竹之声,声音中还透出一派纷纷杂杂的热闹,似是有不少人在说话。但待二人走进殿中,却只见亭台舒朗、宾客有序,不见嘈杂,只余一片升平和煦之气。
陶紫二人走到合虚宗的集结处,由魏沉云带领众人代表宗门向高座上的魏德安行礼贺寿。这是魏沉云今日第二次行礼,第一次她是以魏家嫡支六娘子的身份。
魏德安抬手示意众人起来,见合虚宗众弟子都以英姿勃发的魏沉云为首,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满意之色。
他这个侄女,这些年确实为魏家带来了不少进益。
贺寿的时间不长,陶紫很快随着众人到了指定的座位,她们后面是天心谷的一众女修,且各个打扮的鲜亮夺目,即便说着贺寿的话,声音也婉转动听,一时间就吸引了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
庞玉娴却有些怨毒的看着从珊和陶紫的袖子,因为她们的道袍颜色、材料和制式都完全一样,但从珊和陶紫二人的袖子上有一朵祥云章纹,自己却没有。
这就是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的差异。
但片刻后,连庞玉娴的注意力也被新一波前来贺寿的人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天心谷的一群莺莺燕燕退下后,依次又有九名修士与魏德安行礼贺寿。
高座上的魏德安也难得的了显露出了激动之色。
这九人中那为首的一人尤为醒目。他身穿金色蟒袍,绲以玄色边缘,一身贵气显露无疑,更兼之仪表堂堂、气度卓然,顿时就引得在场不少女修面泛桃花。
陶紫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雪白,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斑犀秘境,与袁松蓝并肩而战的那名男修,袁师姐似乎不小心泄露了这人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应是叫封就。
她还记得当日她助二人脱困欲离去之前,被缚的一个男修说此人是魔修,而刚才听魏家侍者的唱喝,这行人都来自漆吴山,而为首之人更是现任魔君的长子,魔族大少君。
陶紫有些嗦瑟的收回了目光,她可还记得当日袁松蓝不小心报出这人姓名时的懊恼,以及听那被缚之人点名这人身份后的紧张,当日,这人以魔族的身份去斑犀秘境,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自己尽管没撞破他的秘密,却撞破了他的行踪他会不会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