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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煦也已经醒来,接着是褚琰、司逸、钟媛琼,最后才是梁慕予。

他也恢复了皑皑老迈的样子。

“我们之前是”钟媛琼问道。

褚琰摇摇头,或许是在别人的梦境中,记忆中,阵法中,他已经分不清楚。

但能恢复修为,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修为是修士的依仗,从没变过。

“卓清波呢”自己几个被吞了,现在还安然无恙,那卓清波是不是也

陶紫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大坑:“你们看那里。”

大坑中,仰面躺着一个女人。

双眼微睁,眉目温婉,嘴角含笑,身穿一袭合欢宗道袍,明明看上去与活人无异,却早就没了生机。

褚琰跳下坑,帮她将双眼阖上。

她说过找自己合作,只是合作还没开始,就出了变故。

若是早知如此,她定然不会屈膝甘愿。

钟媛琼心有余悸:“还好我没有说愿意之类的话。”

到了现在,就算他们不敢笃定,但那老怪物一直求个“甘愿”、“愿意”,恐怕正是事情的症结所在。

褚琰跳出了大坑,一挥手将坑填上,拿着卓清波手中的储物袋:“我先保管,出去再平分吧,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出去的话。”

“好。”陶紫点头,不知是回答他前半句还是后半句。看着天空中的斗法光芒,陶紫又道:“什么也不做,是不是太便宜了那个老怪物”

钟媛琼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

陶紫拍一拍腰间的储物袋:“现在我们可是有作案工具的人,就是用光了所有的符,我也要把这个地方毁个干净”

褚琰点头赞同。

那个女妖看不出来是什么来路,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以他们几个的修为既然帮不上忙,倒不如先将老怪物的老巢毁了,让他也少一些依仗也好。

众人摩拳擦掌,封煦冷眼旁观:“你们可以先去寻宝。”

“嗯”钟媛琼眼睛又是一亮:“这里真的有宝物”

每一次从这里活着离开的修士,得到的宝物确实不少,原来她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毕竟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加上他们几个被吸入之后,就没过上一刻安宁日子。

能活着离开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想什么宝贝

封煦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这边一时半刻还结束不了。”他是魔修,那些东西,对他无用。

陶紫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又与司逸、褚琰交换了个眼神,就预备离开。

而梁慕予想了想,对陶紫摇了摇头,他也不想离开。

师尊教导过,宝物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也已经有了本命天演盘。

足矣。

如此,倒不如留在这里,静观其变。

漫天梨花落下,不知为何,他却忽然想起那个叫豌豆的少女。

他怀里的那一粒豌豆不知道遗落在何处了,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豌豆的人,或者是妖,或者精魅

陶紫拍拍他的肩膀,与褚琰三人大步离开。

接着,陶紫与司逸去了一处,褚琰同钟媛琼又去了一处。

、第五百四十八章 我没有爹

“上来吧。”陶紫祭出云梭,招呼司逸。

这是司逸第一次见到怪模怪样的云梭,不禁问道:“是晟和师叔的手笔”接着便跨上了云梭。

云梭只能供两人乘坐,司逸挨着陶紫肩并肩,犹豫一番,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阿紫,之前我”

“嗯,我明白。”陶紫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司逸的心思她再明白不过,之前也明确拒绝过,后来在试炼秘境中,也曾动摇过

可,能一个人潇洒生死,谁愿意多带上另外一个

想想不久之前,汤池之中的尴尬,陶紫忽然笑道:“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司逸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

“快看,那是什么”陶紫惊呼出声,她操控云梭降低速度。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座银堆玉砌的宫殿。

解释免了,司逸恢复了正常的面色,开口道:“碣宫。”

三个霜雪铸就的打字游龙走凤,气势磅礴。

陶紫和司逸站在宫门前,顿觉自己的渺小。

回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斗法灵光,司逸问:“进么”

点点头,陶紫没有丝毫迟疑:“进。”

碣宫,碣秘境,都已经到了这里,如何能够不进

“好。”司逸放出一只比松鼠还要小巧的小鼠来:“我们跟着它走。”

这是探宝鼠,看上去已经四阶,有它在,不仅对宝物多了一份感知,对危险一样能尽早预见。

陶紫自然从善如流,想了想,也将袁启放了出来。

袁启对寻宝还是时灵时不灵的状态,但他的眼睛能看到自己都看不到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给自己罩上防护罩,二人二兽迈入了碣宫中。

宫门巍峨,寒意阵阵,待到入得宫中,却是花木扶疏,温暖如春。

袁启传音道:“这是一个衣冠冢。”

“嗯”陶紫神识外放,这里看上去明媚清朗,怎么会是衣冠冢

“别用神识,你看远处。”

越过正中间的宫殿,陶紫举目远眺,只见远处的花木组成了八个字:“月”、“崔”、“王”、“赵”、“陈”、“苏”、“马”、“于”。

正应对着,沈南天的八名妻妾的姓氏,独独少了林又雪的“林”字。

探宝鼠吱吱两声,没个方向,陶紫率先走向那片花木,司逸连忙跟上。

待走进了,每一片花木前,都立了一块墓碑。

陶紫伸出手,轻轻抚摸为首的那一块,“月隐”两个字清晰质朴。

半空中。

“嗤,你立的碑被人摸了呢。”沈南天手中君子尺光芒大作。

挡下他的攻击,林又雪道:“是啊,那里面还有一个无字碑,你知道是留给谁的么”

“莫不是给你自己准备的”沈南天哈哈大笑,接着使出自己的绝技“一尺量底”。

林又雪手中的花枝,已经掉光了所有的花瓣,见那尺子直直向着自己压来,她疾叱一声:“豌豆”

花瓣轻柔,林又雪的银发缓缓复黑,像是回光返照。

她正在用尽全力。

再去看沈南天。

无数豌豆的蔓藤穿破了他的灰色肉皮,从里至外的伸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