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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才道:“人以食为天嘛,前辈有话请讲。”

老蛟忍了忍,看了看自己越来越淡的虚影,颓然道:“我在重山第一百”似乎刚发现泄露了筹码,老蛟忙改口道:“我修炼三千余年,也有些收藏,你想不想要”

陶紫盖上锅盖,接过袁启递来的细布,擦了擦脸:“除了寻仇,前辈还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言。”

老蛟降下半尺,盯着陶紫:“好。我的收藏之中,有一块无缘之木,不过食指大只要你将它埋进连星哦,不,只要你将它埋进恒月岛,其余收藏宝物,尽数归你所有。”

陶紫还没说话,袁启先笑了:“你这条老虫,说来说去,不还是要我们去死你当虚妄海是那么好渡的就算渡过了,一个人修到了妖修的地盘,一旦事发,跑都跑不了”

又对陶紫道:“阿紫,你不要答应,我们何尝缺什么宝物。”

“啧会说话的灵猴果真是我小瞧了你们。”

陶紫却道:“何为无源之木”

她听说过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却从未听过有什么无源之木。

老蛟又换了个盘旋的姿势:“缘分之缘,非源头之源。”

“无缘之木”这倒是头一回听说,陶紫皱眉:“有何用处”

“哼,用处你不必管,你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虚妄海对面,有一大一小两个岛屿。小的那一个叫做连星,大的那个则叫恒月。

恒月岛占地广袤,其大小较整个辰华大陆的三分之一还要多,称其为单独的一个大陆都不为过。

而,据闻,那位十阶妖王苍告的洞府,就在恒月岛上。

不说那两个岛上如何危机四伏,就是虚妄海也不是那么好渡的,陶紫现在结婴在即,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于是,她对老蛟道:“那倒是应了您这木头的名字,我与那些收藏都是无缘了。”

“你”老蛟半空盘旋,又向下向着陶紫压近了距离:“那里面有我三千年的收藏,无论是人修的至宝,还是妖修的秘辛,足可够你在辰华界搅风搅雨,你当真不想要”

他渡劫之前,隐约料道会有些不顺,于是将多年积蓄藏于一处,等的,就是他日东山再起之时。

只是没想到,小人竟然来的那般快,自己又偏偏被一块陨星撞死了

他到现在还不知,撞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

到现在,偏偏遇到了这个难缠的小儿,不得已只能以其为诱饵,诱使她上当。

可这小丫头,她竟然和自己说什么“无缘”老蛟身子盘旋来去,不想再看陶紫一眼,生怕再看上一眼,自己连最后一缕神魂都要气灭了。

不多时,蛟肉就好了,陶紫一分为三,端起自己的那份大吃起来,入口美味顺滑,即便没有任何多余的调料,已经是人间至味。

嗯,美味美味,陶紫满足的眯起了眼,接着盘膝而坐,预备炼化刚刚入腹的灵力。

那老蛟终于做好了心理康复,转过头来,就见陶紫一副眯眼享受自己肉身的样子,又恨的背过身去。

陶紫和袁启是吃完都盘膝炼化,到了陶翎那里,吃完了,自己整个鸟身都跳进到了锅里,仔细的寻找着锅上的肉渣。

足见其美味。

足足三日,陶紫才从入定中醒来。

这些蛟肉,灵力充沛,对修士而言更有强壮筋骨的作用,可陶紫想要进阶元婴,却还是差着点什么。

睁开眼,那老蛟的虚影委屈的躲得远远的,陶紫叹一口气,暗道何必。

“前辈实在无需如此,若是晚辈所料不错,那块无缘之木,恐怕是诅咒恒月岛上的那位,无缘飞升吧”

老蛟依然背对着陶紫,但陶紫知道,他是在听的,于是又道:“如今,整个辰华变故丛生,已有万年没有修士飞升了,所以,除非辰华界能找到众修不能飞升的原因,否则,即便不用那个什么无缘之木,恒月岛上的妖修们,也不可能有飞升之日。”

“哼,巧言令色。”老蛟转过头来,盘旋到陶紫近前。

陶紫摇摇头:“恕晚辈托大,你我皆为修士,无论人修还是妖修,都各有各的不易,前辈修行三千余载,却在临门一脚着了旁人的道,叫人嗟叹,却已经是无力回天。

前辈的血肉,不落在我的手里,也会落在其他妖兽的手里,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虽说归根结底,终究是我得了前辈的肉身,可前辈的交托都不是我能轻易完成的,我也无心于前辈的收藏,只希望前辈来世再重新开始吧。”

一番话下来,老蛟的虚影又弱了几分:“你方才所言,辰华界修士不能飞升,可是当真”

陶紫点点头:“晚辈不敢欺瞒。”

“哼,狡诈的小东西,一边叫着我前辈,一边还吃着我的肉身。”虽然依旧愤怒,但陶紫听得出,怨气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罢了,好好炼化我的血肉,不要浪费了,至于那收藏,在重山第一百零一峰,去不去随你。”

听它此言,陶紫再度行礼。

老蛟说了这么多,自己要是还猜不出来,将他重伤的是谁,那脑子估计是石头做的了。

所以,她决计不能答应老蛟的要求。

就在方才,她隐隐约约有一丝突破的征兆,世间宝物何其多,却没有一样比得上真真切切的修为。

“唉”老蛟叹息一声,彻底化为虚无。

几乎很少说话的凤仪传来一阵悲鸣。

陶紫不解。

“只差一点,终究只能为蛟,可即便为龙为凤,一不小心,还是会万劫不复。”

这话说的,凤仪这是触景生情他的过往

“不过感慨两句罢了。”凤仪又道。

陶紫点点头,不再多问。

、第五百八十一章 远古遗迹

合虚宗,丹峰。

噗呲正在入定的简阳真君喷出一口血来,口中凄厉道:“阿烈”

情急之下,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一站顿感阵阵眩晕,接着是耳鸣脑聩,险些站立不住。

靳于烈被一个高壮男人拧断脖子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

简阳咬着牙,忍不住老泪纵横,又狠声道:“此人是谁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不敢”女修玉指纤纤,红唇弯起愉悦的弧度,微微一笑间,足可倾城。

男人坐在盘子上,默默的切着牛排:“敢就好。”

他容貌艳丽张扬,肤白唇红,长眉入鬓,单论容貌,竟是比身侧的女修还要美上一分。

“师尊她,就死在那里,我上次孤身前往,也险些送了命,如今此去,反倒不如你有勇气。”

听他如此说,女修脸上的笑意收敛,她用不惯刀叉,只举着一只高脚杯,轻轻啜饮杯中佳酿:“青芜前辈的死,终究成了你心里的一根刺。”

闻言,切牛排的手一抖。

“晟和,或许,我们不该去。不是因为惧怕,青芜前辈若是知晓,定然也不愿意你因此铸下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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