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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连翻变故,陶紫说不上是怕了,却更加谨慎了。

她接过小语用剩下的“冰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眼前几人说。

方才,那黑烟一来,陶紫顾不得多想,心念一动,那颗种子就被她收进了空间,还丢在了那蒜头租用的地盘上。

当时她想的只有,既然毁不了,那绝不能让黑斗篷再得到

情急之下,陶紫就将种子收了起来,现在一想,虽然不知道那戮剑之种,会不会毁了自己的空间,可她不后悔。

就算空间真的毁了,总也是暂时挫了黑斗篷的锐气。

看黑斗篷对这种子的在意程度,想来一旦叫他得到,必然本事会再高上一筹。

事已做下,恐怕师伯都没有捕捉到自己收种子的事,现在面对他们,要对他们吐露空间的存在么

想了想,陶紫还是决定隐瞒。

不是不信任,而是还不能。

陶紫看看小语,小语接到讯号,开口了:“被我吃进肚子里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这声音可真清脆,竟有些像沅沅当初的声线,齐琛没想到一别百年,竟然还会想起沅沅。

可他早都知道,自己与她,早就不可能了。

晟扬想想小语的手段,对晟和道:“那你看好她。”

晟和点点头。

陶紫又设下一重禁制,忽然道:“师伯师尊,我与齐师兄也有话要问。”

齐琛接着道:“正是,敢问师尊师叔,我们天瑜峰上,可是有一件时空功能的宝物”

晟扬与黑斗篷斗法那般威势,自然瞒不过旁人,陶紫离开的时候,正遇到匆匆赶来的卫天翊和王正端。

面对他们的疑问,陶紫摆摆手,示意他们去找齐琛。

折腾了这许多时日,陶紫诚然有些累了。

回到自己的洞府,她很想进空间看一看,叮嘱那个蒜头看好种子,可又担心黑斗篷会去而复返,陶紫只能忍着。

最后她把陶翎招了出来,那种子不是个好像与的,将陶翎留在空间里也不安全至于陶熠,只希望它能安然进阶,不要真的被那种子所扰。

陶翎张开华丽的双翼,载着陶紫直接到了央前殿。

这一场短短的战斗,师伯出关的事定然瞒不住了,可在师伯的央前殿住着,会安心许多。

天光见亮,陶紫开始陷入沉睡,她隔壁的房间,就住着魏沉云。

这厢陶紫睡的天荒地暗,齐琛那里就忙的不可开交。

合虚宗内不少人听闻晟扬出关,都想来拜见一二,和晟扬不想见,这些人只好找到齐琛那里去了。

而晟扬听闻魏沉云还能练剑,还能修炼,简直喜出望外,老来怀慰。

他向来直来直往。

即便到了这个岁数,他依旧不怀疑,这个辰华界没有什么事情是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只是说明你的拳头还不够硬。

所以,在一众人心惶惶之下,晟扬反而无所顾忌。

黑斗篷若是敢再来,打回去便是了。

他现在已经抛弃了一切琐事,专心投入到引导魏沉云修炼一事上来。

看魏沉云一剑下去,剑意不改,只是她手中的剑忒差了些。晟扬摸摸鼻子,有些后悔自己莽撞的打断了自己师弟的铸剑了。

被自己一搅和,也不知道沉云什么时候才能用上趁手的宝剑。

那个黑斗篷也真是嚣张,听阿紫所言,那场梦,似乎是他蛊惑了自己,若是这般,确实应该防范一二才是。

陶紫一觉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

她自觉体力补充完满了,才起身离开央前殿。

路过殿门前,见阶前的清水茉莉已经枝繁叶茂,想来不久后就要打出花骨朵了。

如此,又是一年。

司逸久无消息,袁启也联系不上。

那老树说他去了该去的地方,可到底是什么地方

暮春初夏,清风习习。

陶紫乘着风踏上了陶翎的脊背。

忽然一张小巧的传音元宝停在了陶紫的肩膀上:“陶真君,许久未见,真君进阶真乃神速也。”

和尚用个纸鹤也还罢了,竟然用上了元宝形的传讯符,陶紫嘴角一弯,以圆圆的喜好,不应该弄个鸡腿之类的么

“陶真君,圆圆千里迢迢到了合虚宗,能否见上一面”

陶紫收起笑意:“不见。”

圆圆其人,当真圆滑,他所来无非想套取点有用的消息,换做平日里,陶紫不介意,和他互动些不痛不痒的消息,互相伤害嘛。

可现如今,发生了这许多事,圆圆又不会告诉自己王令则的真相,陶紫是真没有心思再应付他了。

陶紫在不久前就收到了王正端的传讯,天音寺的来人,并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陶紫搞不明白,即便佛修非道,但如今为了解辰华之危,他们也该坦诚以待,最起码露出点有用信息才是,怎么会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藏着掖着

然而,陶紫确实没有再多心思去管这些事了。

因为,四日后,便是宗门统一的收徒大典。

而陶紫,不收则已,一收还收了三个弟子,总该略微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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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拜师大典

潮水涌动,一轮满月自水平面升起。

海风萧瑟,圆月东升,四个身影接连浮出水面,水不沾衣。

其中一个用黑斗篷遮面覆体,显然就是不久前还在合虚总与晟扬打的不可开交的黑斗篷。

他的对面立着一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如许,长眉细眼、头戴纶巾、八字胡容长脸,虽然不算年轻,可也文质彬彬。

只是,他虽然睁着眼,却一眨不眨,浑身上下不见一丝丝、一丁点儿的起伏波动。

这样静静立在那里,比小语还像个机器无神空洞的双眼,比王令则更像个死人。

另外两个,身量较黑斗篷和中年男人而言,相对小巧玲珑,显然都是女子。

她们没穿黑斗篷,却用白纱蒙了面,又戴上了帷帽,和黑斗篷一样,遮得十分严实。

可眼下月圆潮生、海风招摇,她们的白衣帷帽随着海风款款摆动,更显身姿妖娆,只让人觉得缥缈出尘,如月下的凌波仙子。

黑斗篷对其中一个女人道:“夜魅,此去便是我给你的机会。”

夜魅忙匍匐跪倒,激动道:“多谢父亲大人。”

当年在合虚宗,她便受够了被囚禁的滋味,这一回因为擅自行事,又被父亲幽禁起来。

这种苦楚,她此生都不愿再受。

父亲要剑,她便去寻剑,父亲要种子,她便去找种子。

踏遍辰华千山万水,总有找到之时。

她很自信。

却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