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多来些增援才好,但现在他却怕打草惊蛇了。
时光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不说袁启和晟和有多焦急,便是徐也有些急。
“陶师姐,你为何不回去这里气息对你有害无益”
陶紫一把拉住徐的手“阿,谢谢你,可是我不能走,你能不能带我去找”
徐反握住她的手,却摇摇头“不能。我们虽与他出自同源,但于他而是利器,却不是同伴。他陷入长眠,我等尽不知道他睡在何处,便是想带师姐去,也没有门路”
陶紫也摇摇头“我不是找他,我是想找陶凌华。”
徐一惊“我知道了,师姐是想毁了她腹中的种子可是,他们该是在一处况且,如今瘟疫横行,就是说明那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陶紫呆了一呆,默默道“竟是如此”
她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难道无药可解我观从蓉的本源之力,还有可为,难不成也是无用么”
魏无愚上前“我们亦不知,按照计划,活尸大军不过是道开胃小菜,声东击西,攻个乐子,三年后,待人人染上瘟疫,他便可醒来,但如今怕是要延后些时了。阿紫,你那灵宠还有师尊都在外面等着,你如今的伤势还是早些回去疗伤才好。”
陶紫点点头“你们灭杀了她二人,可有应对之法”
徐一笑“陶师姐放心。”
“好,那我便告辞了,你们保重。”
“我送你上去。”魏无愚主动道。
徐却忽然道“陶师姐,若是你见到我师姐,请转告她,上回我伤她,实非我所愿,还有师尊他人家,我没有给他丢脸。”
陶紫郑重的点点头“好。”
魏无愚将陶紫卷起,在即将冲出水面前。
“我就不上去了,阿紫,你自己小心。”
“等一下,你不是说师姐也在上面”为何要避而不见
“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何时才是时候师姐她,一直在找你,当年遭了贼人的暗算,便是在找你的路上”
魏无愚蓦地红了眼眶“我”害怕见她。
当年在兰蔚城相遇,就应该跟着阿姐回合虚宗,若非自己心里放下不对封肆的仇怨,也放不下所谓的宏图大志,想要弄个城主当当
如今,或许是另外一番局面。
陶紫摇摇头“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师姐她从来没有怪你,她一直都在自责”
“不不,我不能去,你先回去,巡逻的戍卫就要来了”说完一把将陶紫丢出水面。
陶紫怕灵力引来戍卫,只得借着魏无愚的力道渐行渐远。
在力道即将卸去的前一刻,一个金发少年,踩着桃枝,一把将陶紫接住“阿紫,我好想你”
陶紫上脸上,还是交错的伤痕,脏污不堪,那少年不管不顾,将陶紫抱得紧紧的。
陶紫将他拉开,左看右看,三分不可置信七分喜极而泣“阿启你竟然化形了”
晟和祭出风雷“此处不宜久留,我们离开再说。”
所有人都上了飞行器,魏沉云对着陶紫被抛过来的方向,又深深的望了一望。
见此,陶紫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的开始疗伤。
风雷穿过无亘海,越过浮空城,跨过天枢山,连宗门也没回,而是直接去了天域雪原,界永崖。
还没跨过界永崖,晟扬便亲自迎了过来。
此时,陶紫虽已粗粗疗伤,但伤痕却没有那么快恢复,且,她体内浸润的死气和气,以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仍是强盛。
晟扬暗自心惊,想到要见陶紫去见那几人,微微有些疑虑。
阿紫上的气息,与黑斗篷已经相差仿佛,自己是信她的,但另外三个老家伙
“师伯,有什么问题么早些问完了,我还想闭关好好疗伤。”
“好”晟扬亲自将陶紫揽过,心里也已经有了主意。
界永崖的山巅之上,一棵披雪的老松之下,有一人对松而立。
被带来的陶紫,远远的就看到了这个背影。
银发如霜,姿秀,可是却孑孑独立,寂寞的很。
她微微皱眉,封煦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也是有事要禀
不过也好,债多了,恐怕真的就不愁了,自己正好还有话问他
“衍菽,晟扬。”又有两人滕云而来。
“鸿放师兄,妖王阁下。”晟扬与新来的两人打个招呼。
陶紫为小辈,也急忙拜见,只是重伤之下,这礼并不周全,只能口说“合虚宗弟子陶宁心,见过鸿放师伯、妖王阁下、封”
陶紫脱口而出的话打了个结,一直留给众人一个背影的人也转过来。
陶紫才接着道“宗主阁下。”
鸿放点点头,苍告上前两步“咦,你自己不就是个医师么怎么让自己这么狼狈啧啧这经脉都断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倒是个能忍的。”
晟扬不知他们早先相熟,淡淡道“我师侄此行,关乎我们下一步的布局,尚未来得及疗伤。诸位有话,请快着些。”
苍告点点头,鸿放刚要开始问,那位银发宗主抢先开口“你方才是想叫我封什么”
陶紫吞服了两枚丹药,有些尴尬的道“实在抱歉,宗主您的银发实在少见,适才才会认错”
陶紫没想到这位宗主的感觉会这般敏锐,不过为何待这人会与封煦这般相似。背影、银发抛开不说,便是脸上那一股寡淡的神态,甚至眉眼,都有些相似
封煦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七百五十七章 关心则乱
鸿放与晟扬对视一眼,苍告也摸摸下巴,衍菽却改了主意“我余下还有话问你,不过如今,先论正事。”
鸿放点点头,对陶紫道“你上气息可有法子压制”
众人都极诧异,不是要说正事反是先关心小辈
陶紫也受宠若惊,随即便想通了,鸿放此问,显然是心有疑虑。
“多谢前辈关心,宁心无碍。”师伯已经变成了前辈,晟扬上的气息随之一冷,陶紫察觉出来,忽然笑道“晚辈虽是去龙潭虎走了一遭,但运气还过得去。”
从黑斗篷的护法手中全而退,还是在不能提及有人相救的前提下。说出来,谁都会怀疑。
为当事人的陶紫虽然深觉心寒,却不至于生气,失了分寸“宁心不才,但却是纯净度尚可的单木灵根修士,因着修炼的功法,修成了精纯一些的生机之力,此一行,能保住丹田经脉要害,多仰仗这生机之力。”
她上的经脉已经被从蓉挑断,虽有木灵珠护体,又是难得的无垢琉璃体,但短短数间,想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
刚才她是被晟扬架着过来的。
陶紫努力将一条手臂伸出,露出了纵横交错的深可见骨的还未曾愈合的疤痕“我们天瑜峰弟子,入门前先要打磨筋骨,便是入道后,也必须辅以锻体之法修炼。”
陶紫自嘲一笑“我自认为,我这锻体法子还有些成效,要不然也撑不到今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