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然问:“什么地方?”
季惊棠说:“我家,上次那个家。”
男人的嘴唇离她太近了,她睫毛微微扑簌,靠过去亲他。
张其然往后躲了躲,她便没追,只说:“张其然,你嘴巴好好看。”
张其然听不出情绪地哼笑一声,伸手捡脚边的本子。
季惊棠说:“让人好想亲。”
张其然哂然,捏她腰,还用了力气:“以前包养你那些人,你都跟他们这样说话吧。”
季惊棠转回去,头发枕回他颈窝:“他们哪有你好看,”她咕哝,状似不服气:“就你我才想亲……”
张其然周体起燥,翻身压住她。
他的目光深沉而逼压,在她小巧的脸上寸寸游移,像在进行一场悄无声息的前戏。
静静对视少晌,季惊棠紧闭起眼,嘟起双唇,像个紧张等吻的小女友。
张其然并无更多动作。
她睁开眼,又阖上,第二次索要,还撅得更高了,似圆滚滚的血红樱桃。
张其然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低头吮住。
……
完事后,张其然好奇:“是不是不同的人,你的应对模式都不一样。”
季惊棠粗粗翻阅着他剧本,心不在焉答:“是啊。”
张其然问:“我是什么?”
她眨眨眼:“你猜。”
第二天,季惊棠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嘉奖:一支崭新的手机,里面只存着张其然的联系方式。
她开心到在卧室蹦蹦跳跳。
张其然嘲讽:“你生平第一次见手机?”
季惊棠突然就停下了,背对着他,鬼鬼祟祟。
张其然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来,没吭声。
耳畔与屋内一齐响起甜甜的三声“喂”,季惊棠高声唤:“张其然。”
张其然问:“干嘛?”
季惊棠说:“我好喜欢你。”
张其然蔑然:“我会信?”
“不信算了。”她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
从那天起,季惊棠每天都会联络他,但她很懂事,从不打电话,只发文字消息,内容无外乎嘘寒问暖,有时张其然会搭理,但大多时候都视而不见。
可对方乐此不疲。
有天导演给女主角讲戏,张其然得空休息,接过助理递来的水与手机,发现已被好几条短信提醒霸屏:
小狗:呼叫张其然。
小狗:张其然在吗?
小狗:哥哥,饿饿,饭饭。
张其然唇略勾,瞄了瞄时间,回复:想吃饭?
小狗回:嗯。
张其然四下张望几眼,又回:有交换条件。
小狗:什么?
张其然:说说看,到底用什么模式对付我呢。
对方有了停顿,两分钟后,她发来了五个字。
—
下午,张其然的戏份鲜见的多次卡壳。
导演也很莫名,盯着剧本反复琢磨:“怎么又笑场,这段戏也没这么好笑吧。”
张其然抱歉说去旁边平复一下,重新找一下感觉。
把水递给助理后,他再次打开手机,垂眼看那个五个字:
“男朋友模式”。
他又笑了,这女的果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