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哈哈一笑,抬手倒了一杯,仰头就喝了。
酒不错,辛渺跟着?喝了两杯,拿起筷子品尝这满桌大酒楼的佳肴,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比起平时吃的家常味,那自?然是叫人挑不出错来?的美?味至极,可见掌勺大厨厉害。
酒过三巡,他们果然开始聊起一些文治武功的话题,不过出乎意料的容易理?解,并不晦涩艰深,多多少少听懂了一些,颇有点融会贯通之感。
不过很快她发现,楚留香聊着?聊着?会留话给她,让她始终能融入几人的交谈之中,不至于受了冷落。
这感觉太?熟悉了,辛渺之前也常常在酒桌上?被同事们照顾着?引话,时不时提点一句,有点存在感。
但是楚留香又?好像不是故意的,他说得太?自?然了,笑容和煦,毫不刻意,又?不过分亲近叫人措手不及。
她有些疑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又?听楚留香道:“上?次姑娘说的那粗绒线,我在杭州城里找了许久,那些绣娘都说没法子把羊绒毛搓得那么粗,还?能又?轻又?软,真是叫人费解。”
辛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工技术确实很难达到?,不如我送你一点毛线吧,那个东西也不值钱。”
楚留香也不做无谓的推辞:“多谢姑娘,我可省了好一番功夫了。”
白玉堂好奇道:“什么毛线”
辛渺解下腰上?新织的毛线娃娃展示了一下。她最近闲的没事就织这个玩儿?,水平突飞猛涨,而且手越发的快,昨晚睡前看着?电视织了两个小时,织出了目前最高水平技术,于是现在也就丝毫不羞于见人,坦坦荡荡的把它展示出来?。
陆小凤一看就笑了,因为她织的不是别的,正?是红红,身体和爪子都分明,尖尖嘴大耳朵,鼻子和眼睛缝了亮晶晶的黑色小珠子,身后还?有一条大尾巴,浑身火红,虽然简单,倒也惟妙惟肖。
最好笑的是她还?给它织的像个人一样站着?,圆鼓鼓胖嘟嘟,脖子上?缝了个小铃铛。
其他人也笑,花满楼转头说:“我摸摸。”
花满楼接过这玩偶,手指轻轻捏捏那肚子和大耳朵,也忍不住失笑:“倒还?有些神?韵。”
陆小凤忽然想起来?:“今日?怎么不见那胖狐狸”
辛渺说:“它去斗金山了,有点事要办,最近都回不来?。”
这么一说,展昭倒是有点遗憾:“如此我临走前也见不着?狐仙大人了。”
辛渺笑道:“我会替你告别的。”
这几人就只?有楚留香和白玉堂一脸迷茫:“什么狐仙”
花满楼微微一笑:“你们不知道,此处也可算是仙人的洞天?福地,有一位真正?的山神?居于此,受辛渺和狐仙的供奉,总管这方圆百里的大小妖魔鬼怪。”
白玉堂立刻一脸恍然:“难怪她能喝退那些拦路的妖。”
楚留香却心中震动,更觉得辛渺全然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难怪她住的地方如此不同凡响。
自?己今日?也算是有了一番奇遇了。
酒足饭饱之后,将桌面收拾一空,就说起今夜要留宿,辛渺忽然啊了一声:“这还?是头一次住满呢!”
老板娘忽然心花怒放起来?,几人就看见她掰着?手指头算,嘴里念着?什么一百积分一百积分的,简直欢喜雀跃。
然后她就立刻变了个样子,诚诚恳恳的站起来?要领他们去看房间,十分努力的开始营业。
先前陆小凤和花满楼都住楼下两个房间,展昭之前住过的现在已经住了白玉堂,辛渺就把他安排在了一楼另一间,二?楼还?没人住,陆小凤和花满楼换个房间住也毫无意见,剩一间自?然就是香帅房间。
楚留香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平静了,但是当他进入那个天?宫似的客房时,还?是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度忧虑:“只?要五十两白银你确定”
辛渺咧嘴一笑:“童叟无欺!”
今天?是实打实的巨赚了一笔,客人们还?贴心的自?带了酒菜来?,要是就这样干巴巴的住一晚,辛渺的良心过意不去,脑子里忽然有了个主意,要给他们多加个超值的项目。
当辛渺领着?他们走进那间黑乎乎的屋子时,陆小凤也觉得毛毛的,看看这又?是几天?不见突然冒出来?的奇特建筑,忍住了没问,但当辛渺打开门?,他看着?那为了吸音而特质的软绵绵的墙面,毫无光源的空荡房间,颇有些胆寒道:“这是”
屋里布置颇有汉唐风俗,需要脱鞋进入的席榻,铺着?绒毯子,足够坐卧数人的巨大沙发,唯有一面墙是白的。
辛渺微微一笑,依次请他们坐下,五个手足无措的大男人几乎是浑身僵硬的被她按坐到?沙发里,排排坐好,半躺半卧着?,不约而同的在她给他们调电动座椅时瞪大了眼睛,都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丢人的露出惊慌的表情,只?是默默的抓紧了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