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打了个颤,他觉得太冷了,这个女孩好像死人一般,眼中一片空寂,让人莫名的就觉得心底发凉。
他转了个身,又看了一眼钟铃,道:“麻烦你们跟我回去,配合调查。”
钟铃又开始默默流泪,她快步走到童若云身边,抓住了她的胳膊,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支柱一般。
童若云甩了甩,没有甩掉,便直接上手,掰开钟铃的手,转身向着警车走去。
警察们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家人十分古怪。
那个记者,更是一刻不停的用手机录着像,但却很懂规矩,没上前问什么。
可是童若云在到达警察局的时候,也看到了她。
因为有受害者白承傲的证言,童若云被直接带进了审讯室。
“姓名”刑警队长决定亲自审讯这个古怪的女孩。
童若云不说话,也不看人,只是放空的看着前方。
“年龄”
啪
“说话,你以为一直不出声,就可以躲过你犯下的罪行吗”旁边一个娃娃脸的女孩气愤的一拍桌子,怒气在脸上写的很明显。
“小美”刑警队长皱眉叫了她一声。
“队长,这个女孩真是太恶劣了,她竟然那么伤害自己的父亲。”娃娃脸的女孩很生气,又有些委屈的道。
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像这样凶残的女孩,就算年纪再小,也不值得好好的对待,队长干嘛这么凶她
童若云猛的抬头,凶狠的望着她,冷冷的道:“他、不、是、我、父、亲”
娃娃脸女孩被吓的瑟缩一下,惊讶的看着童若云。
第220章 母爱去哪儿了11
“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父亲”刑警队长立刻追问。
童若云低下头,继续沉默。
“周明,这女孩不太对。”记者陈珊皱眉道:“我看到那个男人伤在下体,你说是不是”
“很有可能。”周明为难的道:“嫂子,你还是问老大吧。”
他做为一个小警察,还是少说些好。
陈珊转过头,再次向玻璃墙的那一边看去。
刑警队长又问了几句话,童若云完全将那两人当成空气,他便带着记录员小美走了出来。
“阿景,你觉得她身上会发生过什么事”陈珊将手按在玻璃墙上,仔细回忆着这个不太熟悉的邻居。
“她的眼里没有生气。”刑警队长杨景紧锁着眉,道:“周明,去给她和那个受害者做个dna。”
“是,老大。”周明接到指令,立刻跑出去了。
杨景转头道:“他们是你的邻居,你知道他们的家庭关系如何吗”
陈珊紧着眉头,回忆道:“一直以来,我对这家人的印象都不错,白承傲是米苏食品公司的董事长,夫人一直是家庭主妇,儿女也都很争气,很优秀,我在小区里见过白琳琳几次,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个活泼、爱笑的女孩,跟弟弟的关系非常好,只要她出门,她弟弟就会跟在她的身边,不过最近这几个月倒是没看到她,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
陈珊看着审讯室中一直沉默的女孩,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记者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有事。
不然一个孩子的转变不可能这么大
“我觉得,如果白承傲真的跟这个白琳琳没有血缘关系的话,那么也许是他做了什么,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杨景抿紧了唇,他想不出到底什么样的人,能对自己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出手,她才十五岁,正是花季年华的女孩。
众人都沉默了一瞬,他们心里都知道杨景口中的也许他做了什么,是指的什么。
现在他们的心里都很复杂,不管这个女孩有什么样的借口和理由,故意伤害罪是一定的。
“你介意我将这个事情报出去吗”陈珊侧头问道。
杨景想了一下道:“稍等等,等报告回来的,而且你报道尽量客观吧。”
“我会的。”陈珊看着毫无生气的童若云,心中很是怜悯。
杨景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走了两步,接通电话。
“老大,医生说那个受害者的下体都被砸烂,只能直接切除。”电话那边传来声音道:“而且右脚踝也是粉碎性骨折,看样子也是被砸的。”
“知道了,等受害者做完手术,你记得给他做笔录。”杨景有些咂舌,这女孩够狠的啊,直接砸烂了
“走吧,去问问那位夫人。”杨景挂了电话,带着他们走出隔间。
钟铃不是受害人指认的罪犯,所以杨景让属下将她带到了会客室。
此刻钟铃正低着头,呜咽着,完全不理会其他人。
“这位夫人,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事出突然,杨景派去打探消息的队员还没回来,自然不知道钟铃的名字。
钟铃听而不闻,连头都没抬一下,径自陷在自己的情绪之中。
第221章 母爱去哪儿了12
钟铃很害怕,她知道纸包不住火,在看到白承傲被拴起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她没想到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瞒过去。
有些事情,知道迟早要面对,可是真到面对的时候,她只想逃开。
太可怕了这一切都太可怕了钟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剩下了哀伤和害怕。
杨景问了半天,见这个女人也是一言不发,真是无奈极了。
啪这一次拍桌子的还是那个娃娃脸的小美。
她本来只知道白琳琳将父亲弄伤了,同事都说那个受害者很可怜,伤的非常严重。
结果后来才知道,那人伤的竟然是那一处。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自找的
小美觉得自己蠢到家了,竟然还为那么一个人渣去骂一个可怜的女孩。
现在又看到这个女人一句话都不说,她气得小脸鼓鼓的。
“你装什么傻啊你丈夫怎么受的伤,你会不知道你女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当妈的啊你”小美气愤的对着钟铃吼道。
“我不想的,我也不愿意啊,我没有,我没有错,我”钟铃双手捂住了耳朵,使劲摇着头,泪水流淌在脸上,拼命的往后躲着,人都快钻到椅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