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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吏依然苦着脸,道:“那段时间,应该说,发生的事都挺特别,可是,若是仔细去分析吧,感觉又没有什么特别的。”

“说仔细。”秦玉哲皱了皱,什么特别不特别的,具体点好么。

“那两年间吧,咱们县里的很多人都在往外迁,特别是知县失踪的前半年时间,差不多武穆山脚下四分之一的人口都迁走了,而且死亡的也特别多,有人说可能是染了疫病,知县还找大夫去各个村落查看了呢,查看的结果,并不是疫病,有伤寒死的,还有摔死的,进山打猎掉进陷阱的,总之各种死法,那半年每个村里,大概都死了十几、二十个的,还都是壮年人,以男人为多,女人却只有那么零星的一、二个,还都是难产死的。”典吏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压低了些声音道:“其实,死的还有赵捕头。”

“赵捕头他死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秦玉哲挑了挑眉,单独拎出了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在的。

典吏的表情纠结起来,几乎都可以说是挣扎了。

最后一闭眼,他道:“他是因醉酒而死,可是,下官却觉得,他是被人灭口了。”

“怎么说”秦玉哲眼睛一亮,追问道。

“赵捕头很爱喝酒,但是他喝酒非常有分寸,醉的时候有,却都是跟上官在一起的时候,而且他醉了,也不会耍酒疯,基本上是躺下就着。”典使叹了口气,道:“我跟他的关系不错,所以说他醉酒后掉入沟渠中淹死,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别说他喝酒的地方到他家里的路段根本就没有沟渠,就是有,他也不可能死在那里,他一喝醉,就躺下睡觉,这躺的地方,他是不管在哪里的,若说他喝醉了酒,那下官会说,他一定会睡在酒馆,绝不会乱跑。”

秦玉哲眯了眯眼,又道:“那么,当时有人调查他喝酒的酒馆吗”

第2678章 忠臣的悲鸣61

典吏无奈的摇头,道:“盘问过几句,酒馆的老板和伙计都说,他是喝醉了,出门的时候都打晃了,他们想送他回去,可是赵捕头挥头就打他们,然后他们就看着人走了,谁知道半路会出事,呵呵”嘲讽一笑,典吏又接着道:“那家酒馆,之前在那里开了多久,下官也不知道,下官本就不是个爱酒的,但是赵捕头出事后,下官倒是注意过,在三个月后,那家酒馆就关门了,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秦玉哲低头想了想,觉得这典吏怀疑的很有道理,可是,“你说他是被灭口,那么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他跟我说起过一件事,我想,大概就是因为那个吧。”典吏又叹了口气,也不等秦玉哲追问,就继续道:“他说,前几日他去武穆岭边缘的村落,突然发现很多的陌生面孔,可是,村中的人喊的名字却是他熟悉的,他还问过一回,人家只说是他们记错了。”

秦玉哲眯了眯眼,道:“你是说,有人冒名顶替。”

典吏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生面孔,顶替了当地人,如果是真的,那么事好像有点大。

而赵捕头被灭口,也就不奇怪了,谁让他自己暴露了呢。

有所怀疑,就直接回来调查不好么,还直接就问,结果把自己的命给问没了。

“那么,之后你查过吗”

典吏摇头苦笑,道:“下官失职,下官没查过,甚至,在今天之前,下官连一个字都没提过。”

怕死

人之常情,那段时间死的人太多了,连串的事也太多了,每件单独拎出来,好似都很正常,可是串在一起,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可就是弥漫着一股诡异之感。

秦玉哲懂了,也并不怪他。

如果是他处在那种情况下,他也不敢站出来。

秦玉哲遥遥的望向武穆岭的方向,心中不由得赞叹,这梅家的小子确实机灵啊,才刚到一个晚上,她就抓住重点了。

然后片刻都不耽搁就上了山。

做的好

但自己也不差啊,要不是他昨晚喝醉了,肯定也能找到重点。

秦玉哲想了想,他是不会上山的,那么,就只好在这里给她一些助力了。

他招手将知县叫了过来,道:“你组织一些人手,最好别都用县衙的人,雇佣一些可靠的也好,请当地的乡绅帮忙也好,去做一个人口普查。”

知县有点懵,“人口普查”

“对,就是人口普查,登记每一家每一户都有多少人口,叫什么名字,长得有什么特征,做什么活计,特别是,在你们登记的时候,那个人在哪里,我要你们直接找到他本人登记,不能由亲人口述,你们明白吗”秦玉哲严肃了起来,官威就压得知县有些喘不过气。

“下官明白了,遵大人旨意。”知县接受了旨意就下去忙活开了。

秦玉哲思考了一下,要说是旨意,也是可以的,他相信这里面有事,只要查出来,谁还管你是不是乱下旨啊。

再说,做个人口普查而已,这才多大点事。

秦玉哲提起笔,给附近的几个知县写信,既然这个查了,其他的县当然也得查。

就算查不出什么,但能将那些不轨之徒困在村落中,至于梅家这孩子也能够更安全一些。

第2679章 忠臣的悲鸣62

艰难的行进了半个月,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偷袭和刺杀,一群人才来到了童若云圈出来的地点。

这一路,不能说没有损失,但损失却也并不算大。

只在最初开始的时候,众人很不习惯,再加上熟悉山中情况的那些伪猎户的偷袭,死了八个人,后来大家都提高了警觉,也适应了丛林,倒是再没人送命了。

但受伤的却还是有,中毒的也不少,若不是童若云有解毒的药,估计早就大批减员了。

不可能活下来这么多人,反而还杀了不少来偷袭的。

那些人都是死士,一但发现自己逃不掉,就干脆利落的吞下毒药,几乎是瞬间就会发作死亡。

弄得童若云连一个活口都没抓到,到了现在,依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身上也没有腰牌或其他的标志,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辨自己人的。

倒是有个意外收获,童若云知道了,前段时间,去她家里刺杀她的那个人,就是跟这些人一伙的。

放出来的暗器都一样,手法也没啥区别,一脉相传。

她这边清空了一片平地,所有人正在整修,接下来就是苦力活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秦玉哲基本上也将附近几个县给折腾完了。

人口普查的初步统计都交了上来。

哪家的人不在,连着三天、五天的都不在,这些不用问,肯定是那伙人无疑。

那么就好办了,与他有亲的人都抓起来盘问,宁抓错,不放过。

几个县城正在鸡飞狗跳中,童若云这边的工作也有了进展。

只是这进展,跟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她以为的人工水或地下河流,竟然是水银

好熟悉的操作,水银河围城,那么中间会是什么

皇陵 扯蛋呢吧。

皇陵会建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从风水上来看,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龙脉,也不聚阴,平民百姓葬在这里倒是不出奇,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