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清河这么纠结于这个问题,似乎很重要,诺曼于是现场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都感应了一遍,然后才睁开眼,肯定地道:“没有。”
除了身体素质变好之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异样感觉。
陈清河听到诺曼的答案之后,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才把他的判断说了出来。
“还不是很肯定,但结果肯定是好的”
听得出来,陈清河现在心情很激动,这位看着一贯很冷静的先生现在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接着,他又把龙族相关的一些秘史娓娓道来。
“我曾经对你说过,在我们统治大陆的那段时间,曾经找了不少其他种族的生物来尝试练习葬日心经,但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根据记载,在他们练习的过程中,暴毙而亡的情况并不是突然发生的,而是一点点积累成的:先是刚入门的时候,随着星光影响无尽之地,他们的身体会产生一些异样的感应,比如说胀麻、酸痒,有的还会有轻微的疼痛之类;接着,随着练习的深入下去,他们的这些感觉会逐渐加深,并最终全部转化成肿胀的剧痛;如果这时候还不停止的话,那么他们最后迎来的就只有暴毙而亡。”
“但是真到那时候,已经停止不了了。严格来说,当你感觉到胀麻的时候就停止不了了。”
“葬日心经对于星光的影响是不可逆的,一旦你感觉到胀麻了,那么你的星光就已经变不回之前的状态了,也就是说,葬日心经会自动地运行下去。”
“这对于我们龙族来说是一件好事,也是葬日心经强大处之一,但是对于其他种族的来说就是噩梦了。当他们意识到自己逃脱不了魔咒,无法修炼葬日心经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即使他们真的能够坚定到放弃法师的身份,以后再也不冥想,但也改变不了灭亡的下场。根据记载,最多只需要一年的时间,这些入了门的非龙生物就会因为身体承载不了这种改变而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维纶没有死在葬日心经下会让我们感到这么奇怪的原因了。”
“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却和我们所知的所有非龙族裔修炼葬日心经的情况都不同。”
“从你的描述来看,你的身体素质在变好,肉体反应变快,速度变快,这些都是葬日心经初入门的一切基础变化,这说明葬日心经确实对你产生了作用,但同时你又没有像那些非龙族裔一样有异样的感觉,这一切都和我们龙族自己修炼葬日心经的情况一模一样”
陈清河说到这里,盯着诺曼看,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可思议。
“如果你对于自己身体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从你所描述的种种来看,你确实入门葬日心经了,你打破了非龙族裔不能修炼葬日心经的魔咒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清河低声呢喃自言自语着,又是激动又是不解,面上表情错综复杂。
“会不会有这样一个可能”
诺曼把自己刚才脑洞大开的猜想对陈清河说了出来:“我会不会不是纯种的人类,而是龙族和人族的杂交后代我可以确定我父亲是个人类,但是我母亲就不敢肯定了”
他把自己的家庭状况说了出来,尤其是在他的母亲上着重描绘了一番,说了他的母亲有多神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之类的。
但是陈清河好像对此兴致乏乏。
而随着诺曼的描述下来,兰斯洛特也对他说道:“根据我们现今掌握的知识,一种名为生殖隔离的规则同样存在于你们世界。在这种规则的作用下,人龙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的”
诺曼不知道生殖隔离是什么,但是现实的数据他还是听得懂的。
“这不可能。”
陈清河和兰斯洛特的观点一样,只不过他是用历史来说话的,“据我所知,不同的生物之间是不能繁衍后代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龙的存在,过去我们龙族统治大陆的时候没有出现,现在你们统治大陆的时候依然没有出现过。”
诺曼还以为自己这个猜想很天才呢,没想到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下他也没有思路了。
“那是怎么回事”
陈清河摇头,“不知道。”
两人默默地各自思索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好先吃饭了。
陈清河要去埃斯比约,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像前几天那样去的,但是现在父神教的宣传攻势已经来到了这里,很可能父神教的高层也会命令沿途的教会组织严查诺曼的下落,他们两个人的目标太明显了。
陈清河倒是不怕教会的那些杂鱼,只要葛佳丝塔芙不亲自前来,白袍什么的他完全不虚,但是诺曼现在竟然真的入门了葬日心经,这让陈清河兴趣大增,想要专心研究次事,不想把精力浪费在应付父神教上,于是也就干脆找了个从小镇路过、正好要去埃斯比约的小商队,带着诺曼混在商队里,一起上路了。
第二百零七节:自带bg的男人
“艾伦”
随着一声孩子的大叫,马车的前车门打开,一个男孩子的面孔出现在了那里,“来和我玩吧”
手上正拿着一根长木头在削的诺曼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孩子,手上的刻刀暂时放了下来。
他面前那男孩子看着十一二岁的模样,身形瘦小,模样不甚机灵,有些木讷,衣着虽不华丽但也没有破洞和补丁,说明家境还是可以的。
“这是什么”
男孩子注意到了诺曼手上这根长长的木头,好奇地望了过来,眼珠子在上面滴溜溜地转悠着,“这是你的武器吗像汉特那样。”
诺曼咧嘴一笑,“汉特是一位战士,所以他有武器,但我是一个吟游诗人,吟游诗人是没有武器的,这是我正在制作的一种乐器。”
诺曼现在所处的这个马车车厢很小,他坐在车厢左侧内壁,陈清河坐在他对面,两人占据了这辆马车的一部分空间,而马车后半部分堆积的装着货物的箱子则是占据了大部分空间。
这马车里本就非常狭窄了,那男孩子一进来,就更觉拥挤了。
“乐器”
男孩子进来之后下意识地往诺曼这里走来,离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陈清河远远的,对着诺曼好奇地问道:“像口琴那样的乐器吗但是你的这个乐器看起来可真大呀”
诺曼点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