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苏止的声音打破了这里难得的静谧,只见刹那间,惊夔倚着极为快速的身形靠近了堕魔,看样子是要抢夺魔心珠。
但我不知道他需要魔心珠做什么,我只知道在他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从他身上飘下的血迹。
“惊夔”
我呼唤着,同一时刻,如钦也朝着惊夔攻打过去,但却被身后一个偷偷挨近的身影给捆住了。
我一愣,“尾巴是苏落”
我看到缠住如钦的是一条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再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后的是苏落。苏落身形矮小,却能够让如钦一时间失去了行动力。
难道他一直都潜伏在哪里吗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惊夔已经和堕魔动起了手,打斗当中,惊夔一把打飞了魔心珠,同时大吼,“快去。”
我不知道他是对谁说的,但我很快就看到了苏止跃身到空中接住了魔心珠,然后快速的朝我这边奔过来。
我盯着在夜色中,身形依旧那么华丽唯美的苏止,一时间愣住了。他的确是朝我跑来的,手里还拿着魔心珠,并且他说过,会给我一颗新的心脏。
“难道心脏是魔心珠”我自己想着都觉得可笑,否决的自言自语,“魔心珠怎么可能做心脏呢一定是我想多了。”
事实还没证明是不是我想多了,我就看到飞奔过来的苏止面色一变,随后大吼道,“莫逢,趴下水中棺”
他这么一吼,我就立马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凉意靠近,还没本能的趴下去,我就察觉到身后传来水的湿润感。
下一秒,我就被脱出了水中棺,“哗啦”一声,落在了那河水当中,被淹没了下去。
速度之快,连水中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195章 假意
“咕噜”一下,我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整个人都开始呛咳,水下很明显的有着东西,拽住我的肩膀,将我使劲的往下拉。
我伸手想要去阻止,可是怎么抓都抓不到我背后的东西,就仿佛那个东西不存在,可我是真的感觉到有东西在拽住我。
水面的波纹晃荡不清,我隐约听到有苏止的声音传来,但迟迟没有看到他下水来救我,而身后的东西速度之快,没多久我就看不到水面的动静了。
因为本就还没有完全复活,离开了水中棺我也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在水下一段时间后,我很明显的感觉自己行动开始变得僵硬。
手背上也有皮肤类似于墙灰的碎屑一点点的剥离,顺着水面飘走。
我屏住呼吸,脑袋快速的转动着,寻求着一切机会想要逃走,但身后的无形让我根本毫无办法。
直到最后血玉动了,红色的光辉从一点点开始扩大,照耀我身,随后我就看到水底的深处也传来一点红色。
两点相互呼应,这种感觉,就似曾相识,之前徘徊在脑海中的画面再度迎来,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来自水下的声音。
“咕噜噜”的水从我嘴巴里冒出来,我实在憋不住了,意识开始逐渐消散,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了从水底伸出快速的伸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带着浓重的泥土气息。
瞬间,我背后的拽力就那么的松了,可还没等我往上浮去的时候,周围的水开始了强烈的波动,我看到有个东西从另一侧快速的朝我游过来,带着肃杀的气息。
弥月
我看到水中游来的身影,很快就确定了目标,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在水底下都能散发寒霜的短刀,不留情面的朝我快速的挥舞过来。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想我死吗
但我好像想错了,她攻击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伸来的黑色东西,被她一刀斩断,快速的缩了回去,然后她游到我的身边,不管我愿不愿意,强拉着我,快速的往水面上游去。
我望着她的侧颜,她的确是弥月无疑,但她也不会是这么好心的帮助我的,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我很想弄明白,但最终抵不过意识的消散,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干净的桌子,以及洁净的床铺,房间很小,格局标准,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里是酒店的客房。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却发现胸口的地方,隐约传来一阵疼痛。
我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微微敞开的领口显露着根根很细的红丝,我皱起眉,支撑着身体坐起来,解开了睡衣的纽扣。
然后发现身体上一直徘徊不散的红色血丝已经绘制完成了一副图,因为躺在床上看不清楚,所以我挣扎着下了床,走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脱下了衣服。
当初惊夔对我说,我身上出现的红丝,等到绘制完成一副图之后,便是我产子之时。只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忙碌,我甚至连洗澡的机会也没有,也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可是现在,孩子已经生了,但红丝依旧存在。
并且还不完整,虽然它已经扩散了很多,包裹着我整个身躯,可我就是有个感觉,它还没有完全出来。
不过,已经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那些红丝汇聚的是一棵树,一棵很大很大的树,但我的身上为什么会长出一棵大树呢而且,这棵树和当初孕育鬼胎的时候的那棵大树并不一样。
红丝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会儿就消散在我的皮肤下,消失不见了。
“嗒”的一声轻响,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即穿上衣服,转头的时候,赫然发现苏止正笑眯眯的抄着手站在卫生间的外面,毫不掩饰的看着我光洁的上半身。
“啊”我尖叫出声,快速的拢紧衣服,无端端的想起他那个侵犯的吻,更是警惕的盯着他,“你、你怎么进来没声音的”
“我刚刚关门了。”意思就是说,他发出了声音,是我反应太慢的缘故。
“色狼。”
我转过身去,扣好扣子,就听到他含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其实不用介意,你的身体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我都看过了。”
“你”我转身过去怒瞪着他,他一脸无辜的摊开手,耸了耸肩,“帮你解剖取子,避免不了的。”
我这次咬着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虽然一切发生的有些太突然,但毕竟是他的帮助,我才能够保全我的孩子,所以被他看光,我也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