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的。”
我死死地握紧手中的匕首,撕开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她的手包扎了一下,阻止了血流,然后毅然的走到惊夔面前,站定。
姬玄看了,眉头轻微的一蹙,却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有阻止我决定的理由。
“惊夔,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无法看到怡然这个模样,所以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我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颤抖的拉起他的手,卷起他的衣服,然后举起锋利的匕首,尖端对准了他白皙的皮肤,然后用力划了一道口子。
原本我就猜想,如钦可以隔空这样伤人,那么要对两人造成更加严重的伤,是绝对可以的,也可以让我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来。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要我在两人中的一个身上划一刀,那么这一刀的问题就很大了。如钦势必会用这一刀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这也是我选择惊夔的原因之一。他毕竟不是凡人之躯,不会因为一刀就死。可是赵怡然不同,她虽然得到了赵奕真的力量,但终究是普通人。
但我在下刀的时候,已经尽量避开了血管多的地方,也没有下手太深,几乎就是表层划开了,然后直接扔掉了匕首,就怕如钦会突然间控制我,杀人。
在做这些的时候,我都是屏住呼吸的,就怕自己会颤抖,会失误。并且在扔掉匕首的同时,我也急速后退,远离惊夔。
却没有想到,还是慢了一步,落入了如钦的陷阱当中,那个时候,姬玄想要来抓住我,已经晚了,被一道金网挡住了。
我才退后了两步,还没有离开惊夔的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就被惊夔一手掐住了脖颈,他双眸变得殷虹,握住我的脖子的手,是带了十足的狠劲,好似不掐死我,誓不甘休。
“莫逢,你说如果惊夔亲手杀了你,他会变得怎样是不是会彻底发狂,然后更好地被控制呢”如钦突然大笑出声,似乎是小孩子找到了新的玩具,那样的开心,甚至,我还听到了他拍手鼓掌的声音,“我要统一妖魔两界,当然妖界已经在我的掌控当中,可是魔界依旧以他为中心,所以我需要一个傀儡皇帝呢那样一来,就只能牺牲你了哦莫逢,当初的我,是真的很想喜欢你,保护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你一次次放弃了这个机会,偏要和他在一起,偏要生下属于你们的孩子,所以我生气了,我要亲手让你们彼此毁掉彼此呢啊哈哈哈哈”
如钦疯狂的大笑,随着他笑声的高低,惊夔掐住我脖子的手,也在不断地收紧,姬玄想要突破重围来救我,但无奈那道金网太厉害了,攻破是需要时间的。
而惊夔要掐死我,只要再多一会儿就可以了。
如果是死在他的手中,我是愿意的,我不会去憎恨什么,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会一辈子的自责,一辈子的痛苦,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样做。
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不能死。
“惊夔。”我艰难的举起双手,握住他的那只手,含笑的望着他,“你不会杀我的对吗我知道你不管是被控制,还是没有被控制,你都不会对我下手的。因为我一旦死了,你心中真正的那个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对吗”
我说这些,原本是顺应心里的情绪爆发,可是我没想到会从惊夔应该呆滞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动容,尤其是在“你心中真正的那个她”的时候,他很明显的动了一下眼珠子。
所以说,你其实一直都在演戏的对吗
你一直都没有被控制,你没有反抗如钦,是因为有自己的计划对不对而这个计划是不能对我说的对吗
我很想出口质问他,可是那些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那一刻,在看到他眼中的动容时,我才肯定苏止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惊夔一直都知道我是容器,他一直都在等的是真正的魑魔,而不是我。
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替身,一个魑魔的掩饰而已。
心,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身上的伤痛都要痛的厉害,那种程度,已经超过了当初我承受禁术的痛。
眼中倔强的眼泪终于在那一刻,沿着眼角悄然落下,是心疼他心中真正爱的不是我,是心疼,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可我仍旧在微笑,微笑的望着自己一生挚爱的男人,笑到麻木不仁。
“惊夔,我看到她了,然后亲手毁了她。”
惊夔眼中再度出现了一丝动容,包括掐住我脖子的手,在那一刻,没有如钦命令的下,再度收紧了
、第248章 幕后主谋的身份
我骗了他,可是他的反应叫我知道,他是真的很在意魑魔。
这是第二次,自从遇见惊夔之后的再次,我清楚地尝试到了什么是嫉妒的滋味。
第一次是在弥月身上,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两人分开那么久,却从未离婚,惊夔也对她有着愧疚的心。
可是对于弥月的嫉妒,最终被自己扼杀,惊夔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甚至为了和我在一起,设计撕毁了和弥月的婚书,与她彻底决裂。
我本以为自此之后,不会再有谁和我争夺惊夔,他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毕竟魑魔也已经死了。甚至那时候,知道魑魔也和惊夔有着瓜葛的时候,我并没有任何的妒意,因为对我来说,对魑魔总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的仇恨,就淡然的像一杯白水。
可是现在,我发觉那都是错的。我之前不讨厌魑魔,是因为她不会再次出现,却偏偏不知道,她的出现一直都在被很好的隐藏。
甚至这些人,围绕在我身边出现的所有人,对于魑魔和我之前,选择我,只是为了唤醒真正的魑魔。
因为,我只是魑魔的容器。只有我的存活,才可以让魑魔彻底复活。但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会有自己的意识,我只是一具承载魂魄的躯体而已。
那一刻的心,就像惊夔骤然收紧的手,抽去我胸腔里,更多的空气,令人窒息,也一度扼杀了心头那一点燃起的火苗。
可我还是笑着望着他,不想哭,眼泪却直流,“惊夔,你不会杀我的对吗你不会杀我的,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不管你有着怎样的目的,对我,你始终不会下手的,对吗”